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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萧镜璃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狭窄的暗道中疯狂回荡,震得泥土簌簌落下。她死死抱住慕容渊骤然软倒的身体,触手一片滚烫粘稠的濡湿!那支漆黑的弩箭,如同毒蛇的獠牙,精准狠辣地钉入他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几乎齐根没入!

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浸透了她的手臂,温热而刺目!

“慕容渊!慕容渊!”她疯狂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形。她颤抖着手想去触碰那支箭,却又不敢,只能徒劳地用手死死捂住伤口周围,试图阻止那汹涌而出的生命之流。

慕容渊的身体在她怀中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又一大口鲜血从他苍白的唇间涌出,染红了他的下颌和前襟。他的眼睛无力地半睁着,瞳孔中的光芒迅速涣散,意识似乎正在抽离,唯有那只未受伤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攥住了她的衣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走…”他喉咙里发出一个极其微弱、几乎被血沫淹没的气音,破碎不堪,“快…走…”

黑暗的暗道深处,那个发射弩箭的黑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冰冷的杀机和令人窒息的死寂。

走?!她能走去哪里?!把他丢在这里等死吗?!

巨大的悲痛和绝望如同海啸般将萧镜璃彻底淹没,泪水混合着血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不!她不能丢下他!绝对不能!

求生的本能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在这一刻压倒了一切!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将几乎昏迷的慕容渊的手臂架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用尽全身气力,半拖半抱地将他从那铁栅栏的缺口处,奋力向外拖去!

缺口狭窄,边缘锋利,刮擦着两人的身体。慕容渊无意识的闷哼和身体本能的痉挛,如同刀子般割着她的心。冰冷的河水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噗通!”

两人重重地跌入齐腰深的、冰冷刺骨的河水中!巨大的冲击力让萧镜璃几乎窒息,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骨髓,让她浑身剧烈颤抖。慕容渊的身体猛地一沉,鲜血迅速在黑暗的水面上洇开一团不祥的暗红。

萧镜璃死死咬住牙关,牙齿咯咯作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慕容渊的头托出水面,拖拽着他,踉跄着向岸边摸去。河岸泥泞湿滑,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耗尽她全部的意志。

终于,她将他拖上了一片荒芜的、布满碎石和枯草的河滩。她自己也彻底脱力,瘫软在地,剧烈地喘息着,冰冷的河水顺着她的头发和衣衫不断滴落,带来一阵阵无法抑制的寒颤。

她挣扎着爬起,扑到慕容渊身边。他的脸色在微弱的天光下白得如同透明,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胸口的起伏极其轻微,生命的气息正在飞速流逝。那支漆黑的弩箭依旧狰狞地钉在那里,周围的衣物已被鲜血彻底浸透。

必须拔箭!必须立刻止血!否则他必死无疑!

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铁烙,狠狠烫在她的心上。她没有时间犹豫,没有工具,没有药物,什么都没有!只有绝望和…本能!

她撕下自己早已湿透、相对干净的内衫碎片,用颤抖的手,握住那冰冷滑腻的箭杆。箭杆极细,入手冰凉,带着死亡的触感。

“慕容渊…忍着点…”她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给自己鼓劲。

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闭上眼睛,再猛地睁开,眼中闪过一丝近乎残忍的决绝!手腕猛地用力——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箭矢被猛地拔出!带出一股温热的血箭!

慕容渊的身体猛地弹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痛苦的呻吟,彻底陷入了深度昏迷。

萧镜璃立刻将准备好的布条死死按在伤口上!鲜血瞬间浸透了布条,温热粘稠的触感让她几欲呕吐。她撕下更多布条,一层层缠绕,用力勒紧,试图压住那致命的出血口。

她的手抖得厉害,泪水模糊了视线,冰冷的河水混合着滚烫的鲜血,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但她没有停下,机械地、疯狂地重复着包扎的动作,仿佛这是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血…似乎暂时缓了一些…但依旧在缓慢地渗出…他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不行!这里太冷了!他会冻死的!必须找到地方躲藏!必须生火!必须…

她猛地抬头,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城外荒僻的河滩,远处是黑黢黢的、连绵起伏的山峦轮廓,近处只有枯黄的芦苇在寒风中瑟瑟作响。更远处,隐约可见京城高耸的城墙轮廓和…东北方向那片依旧映红夜空的火光与隐约传来的喊杀声!

东宫!那边的厮杀还在继续!

巨大的无助和恐惧再次攫住了她。她该去哪里?谁能救他?!

信阳王妃!对!信阳王妃!慕容渊拼死传递情报,信阳王妃一定在暗中关注!必须找到她的人!

可是…怎么找?!她现在浑身是血,带着一个垂死的人,根本寸步难行!

就在她心急如焚、几乎要彻底崩溃之际——

“沙沙…沙沙…”

一阵极其轻微、却清晰可辨的脚步声,忽然从侧前方的芦苇丛中传来!

有人!

萧镜璃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她猛地扑倒在慕容渊身上,用自己冰冷湿透的身体尽可能挡住他,惊恐万状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裂!

是追兵?!是那个放冷箭的人?!还是…

芦苇被轻轻拨开,一个矮小瘦削、披着深色斗篷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来人脸上蒙着布巾,只露出一双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警惕和精明的眼睛。

那目光迅速扫过瘫倒在河滩上、浑身是血的两人,最后定格在萧镜璃惊恐绝望的脸上。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

萧镜璃死死咬住嘴唇,连呼吸都停止了,准备迎接最后的死亡。

然而,那人并未拔刀,也未呼喊,只是快步上前,蹲下身,目光飞快地检查了一下慕容渊的伤势,眉头紧紧蹙起。随即,他抬起头,看向萧镜璃,压低了声音,语速极快地问道:

“可是璃姑娘?慕容大人?”

他的声音有些奇特,带着一丝…宦官特有的尖细?!

萧镜璃猛地一怔,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他认识他们?!他是…

“是…是…”她几乎是本能地、颤抖着回答。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却又立刻被更深的凝重取代。他不再多言,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皮囊,拔开塞子,凑到慕容渊唇边,小心翼翼地将里面一种气味辛辣的液体灌入他口中少许。

“这是参片吊命的急药,撑不了多久。”他语速飞快,声音压得极低,“此地不宜久留,巡防营和王府的暗哨很快会搜到这边!跟我走!”

他收起皮囊,毫不费力地将昏迷的慕容渊背起,动作熟练利落,显然力气远超其身形。他转头对依旧僵在原地的萧镜璃低喝道:“快!跟上!抹掉血迹!”

萧镜璃如梦初醒,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挣扎着爬起身,用脚慌乱地拨动河滩的泥沙,掩盖住那滩刺目的血迹,然后踉跄着跟上那个神秘人的脚步。

那人背着慕容渊,身形却异常灵活,快速穿梭在茂密的芦苇荡中,专挑极其隐蔽难行的小径。萧镜璃拼尽全力跟在后面,冰冷的衣衫贴在身上,刺骨寒意和巨大的恐惧让她不住地颤抖。

不知走了多久,芦苇渐渐稀疏,前方出现一片荒废的坟茔地,残碑断碣,枯树歪斜,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那人在一座较大的、墓碑残损的古坟后停下,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俯身,竟在墓碑底座一处极其隐蔽的凹陷处用力一按——

“咔哒”一声轻响,坟茔侧后方,一块看似与地面无异的大石板,竟缓缓向一侧滑开,露出了一个黑黢黢的、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洞口!一股混合着泥土和霉味的冷风从洞中涌出!

密道!又是一条密道!

“下去!”那人低声道,率先背着慕容渊钻入洞中。

萧镜璃不敢犹豫,立刻跟上。

洞内是一条向下倾斜的狭窄石阶,深入地下。那人等萧镜璃进来后,反手在内部机关上一按,洞口石板缓缓合拢,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和声音。

黑暗中,只能听到那人沉重的喘息声和慕容渊微弱痛苦的呻吟。

那人摸索着,点亮了一盏似乎早已备好的、极其昏暗的油灯。灯光照亮了这处不大的地下空间,似乎是一间极其简陋的藏身石室,只有一张石床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物资。

他将慕容渊小心地平放在石床上,快速检查了他的伤势,脸色愈发凝重:“箭伤极深,失血过多,寒气入体…情况很糟!”

他转身,从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木箱中取出一个更齐全的药箱,拿出金疮药和干净的绷带,手法极其熟练地为慕容渊重新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他的动作快而稳,显然精通此道。

萧镜璃瘫坐在冰冷的石地上,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绝处逢生的恍惚。这个人…到底是谁?信阳王妃派来的?他怎么会知道这里?怎么会如此熟练?!

包扎完毕,那人才稍稍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转过身,看向依旧浑身湿透、瑟瑟发抖、满脸惊疑的萧镜璃。

他缓缓拉下了脸上的蒙面布巾。

灯光下,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皱纹深刻、却带着一种久经世故的沉稳与精明的脸——正是那日慈宁宫宴席上,侍立在信阳王妃身旁、那位“失手”打碎茶盏、向她传递了碎瓷密信的老嬷嬷!

竟然是她?!

萧镜璃瞳孔骤缩,心脏狂跳!

老嬷嬷看着她,目光复杂,低声道:“老奴姓苏,奉王妃之命,在此接应。此地暂时安全,但绝非久留之所。”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急迫:“慕容大人拼死传出的情报,王妃已收到,并已做了布置。但东宫之事…牵扯太大,对方行动太快,恐…恐难以周全!”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和无力。

萧镜璃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果然…还是来不及了吗?!

苏嬷嬷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地看向萧镜璃:“王妃让老奴问姑娘一句话。”

萧镜璃紧张地看向她。

苏嬷嬷一字一句,清晰而低沉地问道:“慕容大人交给你的那样东西…现在何处?”

东西?什么东西?萧镜璃猛地一怔,脑中飞速旋转——血布!是那块她从铁盒里得到的、染血的血布!慕容渊拼死守护、夜煞刻意交还、晟王苦苦追寻的那块血布!

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怀中——那油布包依旧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冰冷而坚硬。

她竟然…一直带在身上!

“在…在我这里…”她颤抖着,将那个保存完好的油布包取了出来。

苏嬷嬷眼中骤然爆发出锐利的光芒,立刻上前一步,接过油布包,却并未立刻打开,而是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握着千斤重担。

她目光沉重地看向石床上气息奄奄的慕容渊,又看向惊魂未定的萧镜璃,声音沙哑而凝重:

“慕容大人以命相搏,送出此物,牵连姑娘至此绝境…皆因此物关乎一桩惊天旧案,足以…动摇朝局,甚至…掀翻龙椅!”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王妃吩咐,若接到此物,便意味着…最后的棋局,已然开启。姑娘,你已无退路。”

她将油布包郑重地塞回萧镜璃手中,死死握住她的手腕,力量大得惊人:

“活下去!带着它活下去!等到…该用它的时候!”

就在这时——

“咚!咚!咚!”

地面之上,远处,突然传来了沉闷而整齐的、大规模军队行进的重踏步声!以及隐约的、威严的呼喝声!

“奉旨搜城!捉拿叛党!闲杂人等避让!”

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正朝着这片荒僻区域而来!

苏嬷嬷脸色骤变:“是京营的人!他们开始全城大搜捕了!这里也不安全了!”

她猛地站起身,快速走到石室另一侧墙壁,在某块石砖上用力一按——

“扎扎扎…”一阵轻微的机括声响起,另一条更加狭窄、深不见底的密道入口,缓缓显露出来!

“这条暗道通往南城外更远的乱葬岗,出口极其隐蔽。”苏嬷嬷语速极快,将油布包再次塞给萧镜璃,并将那个小药箱也塞进她怀里,“老奴必须立刻回去向王妃复命,不能与你们同行。你们顺着这条道走,无论如何,活下去!”

她看了一眼昏迷的慕容渊,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无比决绝:“慕容大人…就拜托姑娘了!”

说完,她不再犹豫,迅速转身,按动机关,来时的那条洞口再次打开,她身影一闪,便消失在黑暗之中,洞口随即合拢。

石室内,再次只剩下萧镜璃,和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慕容渊。

地面之上,军队搜索的脚步声和呼喝声越来越近,如同催命的符咒。

冰冷的绝望和巨大的责任,如同两座大山,轰然压在了萧镜璃瘦弱的肩膀上。

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枚染血的油布包,又看向石床上脸色惨白的慕容渊。

最后的棋局…已然开启。

而她,已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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