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崩塌的轰鸣声震得山摇地动,脚下大地骤然裂开一道漆黑深渊,碎石如暴雨般坠落。白芷惊呼着失重下坠,手腕却被一只滚烫的手死死攥住——慕容锋半个身子悬在崖边,额角青筋暴起:“抓稳!别松手!”
苏墨旋身将银枪狠狠扎进岩壁,枪杆弯成满月,堪堪托住两人脚踝。就在此时,拓跋弘的狂笑从深渊底部翻涌上来,带着令人齿冷的得意:“哈哈哈!果然在这里!北狄找了整整一百年的龙脉地宫,终于被本王找到了!”
白芷借着掌心凤凰玉佩的微光低头,瞬间倒吸凉气:“这地宫……竟是玄铁铸的!”三人悬在半空,清晰看见下方地宫墙壁上刻满流转的星象图,正中央那尊青铜巨龙更是鳞爪分明,龙目嵌着两颗夜明珠,寒光慑人。
星图谜锁
“那龙心口的玉璧……”苏墨突然指向青铜龙的胸膛,“形状和白芷姑娘的玉佩一模一样!”
白芷心中一动,借着慕容锋的力道慢慢靠近。当凤凰玉佩与龙心玉璧相距不足三尺时,玉璧上的星图突然“嗡”地一声转动起来,二十八宿的刻度在微光中明明灭灭。
“是二十八宿锁。”白芷指尖轻触玉璧边缘,星图顿时停顿,“必须找到对应星位,按顺序转动才能开启。”
慕容锋目光扫过龙角,突然低喝:“这里有字!‘双曜同辉,星锁方解’——双曜指的是什么?”
苏墨猛地抬头,声音带着惊愕:“你们看穹顶!”
众人抬头,只见原本漆黑的地宫穹顶竟不知何时化作了璀璨星空,无数星辰中,帝星与辅星两颗亮星格外耀眼,两道星辉如银带般垂落,正好落在慕容锋腰间的玉玺与白芷掌心的玉佩上。
“是玉玺和玉佩!”白芷话音未落,星辉突然暴涨,在空中映出两条金龙交缠的虚影,龙吟声隐约回荡。
双龙聚首
“原来如此!”拓跋弘的声音突然从暗处炸响,数十名北狄死士举着火把冲出,刀刃在火光中泛着冷光,“要帝王血引动玉玺,凤翎魂催动玉佩,才能解开这星锁!”
死士们瞬间扑来,苏墨挥剑迎上,剑气劈开火把:“保护白姑娘和殿下!”
混战中,一名死士的弯刀直刺白芷,慕容锋侧身挡在她身前,刀刃划开他的小臂,鲜血瞬间溅在龙心玉璧上。“轰隆——”玉璧突然发出巨响,青铜巨龙的鳞片竟层层翻转,露出内部精密如蛛网的机括,齿轮转动的“咔哒”声传遍地宫。
“成了!”白芷刚要上前,却被慕容锋一把拉住:“小心!有机关!”
机关惊魂
话音刚落,地宫四壁突然弹出数百个弩箭孔,淬了剧毒的弩箭如雨般射来。苏墨挥剑格挡,箭簇撞上剑身迸出火花,他却突然皱眉:“不对!这些弩箭都在避开龙心位置——它们在保护龙心的铜匣!”
白芷弯腰避开飞旋而来的刀轮,额间凤翎印记突然发烫,一股微弱的声音直入脑海,她脸色骤变:“我听见了……有声音在哭,是龙脉的声音!”
慕容锋斩断缠来的铁索,腰间玉玺却突然挣脱束缚,“嗖”地飞向青铜龙的额头,正好嵌入龙首中央的凹槽。“咔——”一声脆响,所有机关瞬间停住,只有龙心处的铜匣还在微微颤动。
百年真相
“快打开铜匣!”拓跋弘踹开两名护卫,举刀冲向龙身,“有了龙脉之力,北狄就能踏平中原!”
苏墨横剑拦住他,剑气逼得他连连后退:“你休想!”
就在两人僵持时,白芷已伸手打开铜匣。刹那间,地宫四壁亮起柔和的光晕,历代守脉人的影像在光晕中浮现,最后出现的竟是先帝的身影,声音庄重而急切:
“见朕影像者,当知北狄窥伺龙脉百年,狼子野心不死。龙脉乃山河气运所聚,需凤翎血脉守脉,帝王血脉护龙,双魂合一,方可启动护国大阵……”
影像消散时,拓跋弘疯了般扑向铜匣,却只摸出一卷泛黄的帛书。他颤抖着展开,看清上面的字后,突然瘫坐在地,嘶吼道:“不可能!‘龙脉在心,不在器’——这不可能!”
血脉觉醒
“动手!”北狄死士统领突然大喝,死士们瞬间结成阵法,长矛齐刺向三人。与此同时,地宫顶部开始坍塌,巨石不断坠落。
“上龙首!”慕容锋拉住白芷的手,踩着龙鳞跃向龙首,苏墨紧随其后。就在两人的血迹在龙鳞上交汇的瞬间,青铜龙突然“嗷”地一声龙吟,龙目亮起金光,整条龙竟活了过来!
龙吟震碎坠落的巨石,金光如潮水般漫过地宫。白芷在光芒中缓缓浮空,发间生出柔软的凤羽,眼眸化作剔透的琥珀色:“我明白了……龙脉从不是器物,是每一寸山河,每一个百姓——是这天下的气运!”
她指尖轻点,拓跋弘手中的北狄虎符突然“咔嚓”碎裂,化为齑粉。地宫外突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绵延不绝——竟是龙脉苏醒的金光穿透山林,引动了山下百姓的朝拜。
拓跋弘看着碎成粉末的虎符,又听着宫外的欢呼,终于面如死灰,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