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间总是溜得飞快,仿佛只是眨眼的功夫,江澈为期两天的“惊喜假期”就进入了倒计时。
第二天下午,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离愁。许念原本计划下午去艺术中心图书馆查资料,却被江澈从身后抱住,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声音闷闷地:“别去了,好不好?”
“可是那个资料明天讨论要用……”许念有些为难。
“我帮你查。”江澈立刻接口,拿出笔记本电脑,“给我关键词,保证比你去图书馆找得又快又全。” 为了佐证自己的能力,他还补充了一句,“数据库检索和筛选,我专业对口。”
许念被他这为了多相处一会儿而“滥用”专业技能的行为逗笑,心里却甜丝丝的。她报了几个关键词和需要的资料类型,江澈果然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没多久就整理出了一份条理清晰、来源可靠的电子文档,甚至还贴心地做了重点标注。
“怎么样?”他抬头看她,眼神亮晶晶的,像只完成了高难度指令等待表扬的大型犬。
“江同学,厉害呀!”许念毫不吝啬地夸奖,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江澈显然对这个奖励很受用,唇角大大扬起,手臂一收就将人捞到腿上坐着,环住她的腰,得寸进尺:“那……是不是该有额外奖励?比如,取消你下午的原定计划,专心陪我?”
最终,许念的下午计划还是变成了“江澈专属陪伴时间”。两人窝在酒店的沙发上,什么也不做,只是靠在一起看电影。江澈选的是一部轻松温暖的爱情片,但他显然对剧情的兴趣远不如对怀里人的兴趣大。
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在经历分别,他的手臂就无意识地收紧一分,仿佛感同身受。看到重逢的甜蜜戏码,他会低头,轻轻吻她的发顶,在她耳边低语:“我们很快也会再见面。”
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屏幕上,目光几乎黏在许念身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她的发梢,或者摩挲着她放在他掌心的手,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浓浓的不舍和眷恋。
电影演了些什么,许念后来几乎没印象,只记得他温暖的怀抱,沉稳的心跳,以及那无处不在的、带着离愁的温柔。
傍晚,江澈拉着许念去酒店顶楼的餐厅吃“最后的晚餐”。他点了一瓶低度数的起泡酒,说是要有点仪式感。
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景璀璨。江澈举起酒杯,看着许念,眼神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为我们家天才画家的顺利交流,也为了……”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明天就能结束的异地状态,干杯。”
许念与他碰杯,看着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自己只是浅浅抿了一口。她能感觉到,他平静表面下翻涌的情绪。
回去的路上,江澈一直紧紧牵着她的手,沉默了许多。直到回到房间,关上门,他才像是卸下了所有伪装,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久久没有说话。
许念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传递过来的紧绷和那无声的依赖。她转过身,回抱住他,轻声安抚:“就剩一周了,很快的。”
“一周也很长。”他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一百六十八个小时。”
许念失笑,抬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怎么又算这个。”
“因为难熬。”他抬起头,眼眶似乎有些微微发红,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情绪使然。他看着她,眼神执拗,“乖乖,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答应让你来交流。”他语出惊人,手臂收紧,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就应该把你绑在身边,哪里都不准去。”
许念知道他说的是孩子气的胡话,心里却因为他这份毫不掩饰的霸道和依赖而悸动不已。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用一个温柔的吻安抚他不安的情绪。
这个吻起初带着安抚的意味,渐渐却变了质,沾染上离别的急切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他反客为主,将她抵在门板上,吻得深入而缠绵,仿佛要将未来一周的份量都提前索取。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江澈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眼底是未褪的情潮和深深的不舍。
“明天早上我再走。”他哑声说,更改了原定一大早的航班,“送你去了艺术中心我再直接去机场。”
能多待几个小时也是好的。
这一夜,他依旧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但不再说话,只是无声地感受着彼此的存在。许念能感觉到他一直没有睡得很沉,偶尔会收紧手臂,或者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个轻如羽毛的吻,像是在确认她还在。
第二天早上,江澈坚持要送许念到艺术中心门口。清晨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他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又仔细替她整理好围巾,动作慢条斯理,仿佛想将时间无限拉长。
“进去吧,外面冷。”他最终松开手,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但眼神里的缱绻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嗯,你到了给我发信息。”许念点点头,心里也酸酸的。
她转身走向艺术中心的大门,一步三回头。每一次回头,都能看到那个挺拔的身影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始终追随着她,像一座沉默的灯塔。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内,江澈才缓缓收回视线。他拿出手机,看着屏保上女孩笑靥如花的照片,指尖轻轻拂过,低声自语:
“乖乖,等我。”
这一次的短暂分别,是为了下一次更久的相聚。
而他,已经开始倒数。
【第三十八集 完】
下一集预告:
交流尾声,最终考核来临!许念将交出怎样的作品?江澈回归实验室,又将面临何种新的挑战?当“新锐之光”的后续机会与更广阔的平台出现,他们会如何抉择?看小情侣如何在不同赛道各自闪耀,并为共同的未来积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