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刚裹住“夜焰”酒吧的霓虹招牌,李锐就带着三个安保队员猫进了对面巷口的阴影里。巷子里堆着半人高的废纸箱,潮湿的晚风卷着垃圾桶的酸腐味扑过来,陈默攥了攥腰间的橡胶棍,压低声音问:“锐哥,你说黑狼的人今晚真会来?”
李锐盯着酒吧门口川流不息的客人,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过——半小时前,王宁刚发来消息,说有熟客反映,最近三天总有两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在门口徘徊,看见情侣或单独来的客人就故意撞上去,还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已经吓走了好几个客人。“肯定来,黑狼那性子,见咱们酒吧天天满座,早就憋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折叠凳,递给旁边的队员,“都打起精神,别让他们溜了。”
酒吧里,王宁正站在吧台后调着一杯莫吉托。青柠的清香混着薄荷的凉意飘在空气里,他抬头看向门口,正好看见苏晴带着两个客户走进来。苏晴穿了件米白色的风衣,看见王宁,笑着挥了挥手:“王老板,今天的氛围比上次还好,我这两个客户都夸你家酒吧有格调。”
“托你的福,灯光改完后,客人都愿意多坐会儿。”王宁把调好的莫吉托递过去,又给苏晴的客户各倒了杯威士忌,“今天还是老规矩,八折。”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王宁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只见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正捂着包往后退,两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堵在她面前,其中一个瘦高个伸手就要抢女孩的包,嘴里骂道:“装什么清高?来这种地方的女人,不就是想找乐子吗?”
女孩吓得眼圈都红了,周围的客人纷纷停下脚步,却没人敢上前。就在这时,李锐带着队员从巷子里冲出来,陈默第一个扑上去,一把抓住瘦高个的手腕,反手按在墙上。另一个矮胖的男人想跑,被队员伸腿绊倒,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你们是谁?敢多管闲事!”瘦高个挣扎着,眼神里满是凶光,“我告诉你们,我是黑狼哥的人,你们要是敢动我,黑狼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李锐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录下来,让黑狼自己听听。”
瘦高个顿时没了底气,挣扎的力气也小了。女孩走到王宁身边,小声说:“老板,谢谢你,刚才吓死我了,他们已经跟着我走了两条街了。”
王宁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让服务员送她到里面的卡座,然后走到两个男人面前,蹲下身看着他们:“黑狼让你们来闹事,给了你们多少钱?”
矮胖的男人低着头,不敢说话。瘦高个咬着牙,硬撑着说:“我们就是来喝酒的,没闹事,你凭什么抓我们?”
“喝酒?”王宁指了指门口的监控,“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你们从八点到现在,已经吓走三个客人了,还想抵赖?”他站起身,对李锐说,“把他们带到后面的仓库,别打,也别让他们跑了。”
李锐点头,带着队员把两个男人押进仓库。酒吧里的客人渐渐平静下来,苏晴走过来,皱着眉头说:“黑狼也太过分了,居然派人骚扰客人,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两个人?”
“放心,我有办法让他长记性。”王宁笑了笑,转身走进仓库。
仓库里,两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王宁搬了个凳子坐在他们对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酒吧的宣传单,扔在他们面前:“你们不是想找事吗?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十点到晚上八点,在酒吧门口发传单,一共发一周。要是敢偷懒,或者再敢骚扰客人,我就把你们送到派出所,让警察好好查查你们之前干的那些事。”
瘦高个瞪大了眼睛:“发传单?你让我们发传单?我告诉你,我宁死也不发!”
“是吗?”王宁拿起手机,调出之前在老周仓库拍到的脚印照片,“你们穿的鞋,鞋底花纹和砸老周仓库的脚印一模一样,要是我把照片交给警察,你们觉得黑狼会保你们吗?”
两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跟着黑狼干了不少坏事,知道黑狼从来不会管手下的死活,要是真被警察抓了,肯定得蹲大牢。瘦高个犹豫了半天,终于低下头:“我发,我发还不行吗?但你得保证,发完一周就放我们走。”
“只要你们好好发,不耍花样,一周后我自然会放你们走。”王宁站起身,对守在门口的队员说,“看好他们,明天早上准时让他们去发传单。”
第二天早上十点,两个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站在酒吧门口发传单。瘦高个手里的传单被风吹得哗哗响,他低着头,不敢看来往的行人——昨天他还在这里耀武扬威,今天却要像个服务员一样发传单,心里又羞又气,却不敢反抗。
路过的行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有人认出他们就是昨天骚扰客人的男人,忍不住笑着说:“这不是黑狼的手下吗?怎么改行发传单了?看来黑狼也不行啊,连手下都要靠发传单混饭吃。”
这话正好被路过的黑狼的小弟听见,他赶紧跑回去告诉黑狼。黑狼正在茶馆喝茶,听完小弟的话,气得把茶杯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王宁这个混蛋,居然敢这么羞辱我!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小弟战战兢兢地说:“狼哥,那两个兄弟还在发传单,要不要我去把他们救回来?”
“救什么救?”黑狼喘着粗气,脸色铁青,“他们自己没本事,被王宁抓住,丢的是我的脸!让他们在那发,发够一周,别再回来见我!”
小弟不敢再说话,默默地退了出去。黑狼坐在沙发上,越想越气——他本来想让手下骚扰客人,让王宁的酒吧做不下去,没想到反而被王宁摆了一道,让他在这一片颜面尽失。
而此时的“夜焰”酒吧里,王宁正看着赵鹏递过来的账本,嘴角带着笑意。“今天早上发传单的时候,有不少路人进来问,营业额比昨天又涨了不少。”赵鹏兴奋地说,“宁哥,你这招太妙了,既教训了黑狼的人,又给酒吧做了宣传。”
王宁放下账本,看向窗外——两个男人还在认真地发着传单,路过的客人接过传单,都会好奇地走进酒吧看看。他知道,这只是和黑狼的第一回合,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但只要他和兄弟们一起努力,就一定能守住这家酒吧,守住他们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