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王宁按照老陈的吩咐,站在酒吧的角落,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穿着自己的t恤,在一群穿着花衬衫、纹着纹身的混子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络腮胡男人叫大强,是酒吧里的领班,负责照看场子。他走到王宁身边,递给他一根烟:“小子,叫什么名字?”
“王宁。”他接过烟,却不知道该怎么抽,只好攥在手里。
大强笑了笑:“看你这样子,以前没混过社会吧?怎么想着来找陈哥?”
王宁没说话,只是看着外面的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不被欺负,才来这里的。
大强也没追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这里做事,要眼尖手快。看到有人闹事,别上去硬拼,先过来告诉我。还有,别随便跟客人说话,尤其是那些看起来不好惹的。”
王宁点点头,把大强的话记在心里。他站在角落,眼睛不停地扫视着酒吧里的每一个人。他看到有人在吧台前喝酒,有人在舞池里跳舞,还有人在沙发上聊天,看起来和普通的酒吧没什么两样。可他知道,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身上的纹身,他们说话的语气,都透着一股不好惹的劲。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酒吧里已经挤满了人。音乐声震耳欲聋,灯光忽明忽暗,烟雾缭绕,让人看不清周围的人。王宁站在角落,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他紧紧攥着手里的烟,手心全是汗。
就在这时,舞池里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王宁赶紧走过去,看到两个男人正在推搡。其中一个男人穿着黑色夹克,头发染成了绿色,另一个男人穿着白色t恤,脸上带着伤。
“你他妈敢撞我?”绿发男人指着白t恤男人的鼻子,大声骂道。
白t恤男人也不甘示弱:“是你自己撞到我的,凭什么骂我?”
绿发男人抬手就要打他,王宁心里一紧,想起大强的话,赶紧转身去找大强。可他刚走了两步,就看到大强已经走了过来。
大强走到两个男人中间,一把推开绿发男人:“干什么呢?在这儿闹事,不想活了?”
绿发男人看到大强,脸色变了变,可还是嘴硬:“强哥,是他先撞我的。”
“撞一下怎么了?”大强瞪了他一眼,“赶紧给我滚,别在这儿添乱。”
绿发男人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大强胳膊上的纹身,还是没敢说话,转身走了。白t恤男人也说了声谢谢,然后离开了舞池。
王宁松了口气,走到大强身边:“强哥,刚才谢谢你。”
大强笑了笑:“这算什么,以后你会遇到更麻烦的事。在这里做事,不能怕事,但也不能惹事。”
王宁点点头,心里对大强多了点好感。他原以为这些混子都很凶,没想到大强还挺好说话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酒吧里还算平静,没有再发生闹事的事。王宁站在角落,看着里面的人,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他发现,这里的人虽然看起来不好惹,但大多都很守规矩,只要不主动惹他们,他们也不会随便找事。
凌晨的时候,酒吧里的人渐渐少了。大强走到王宁身边:“今天表现不错,没出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明天晚上再来。”
王宁点点头,转身走出了酒吧。外面的空气很清新,和酒吧里的烟雾缭绕完全不同。他抬头看着天空,月亮挂在天上,很亮。他想起晚上发生的事,想起大强处理纠纷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跟着老陈做事,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走到五金店门口,他看到店里的灯还亮着。推开门,爸正在柜台前等着他,奶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回来了?”爸看到他,站起身,“今天怎么样?没遇到什么事吧?”
王宁笑了笑:“没事,挺好的。”他走到奶奶身边,握住她的手,“奶奶,你别担心,我在那里很好。”
奶奶点点头,擦了擦眼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天晚上,王宁睡得很香。他梦见自己变得很厉害,再也没有人敢欺负爸和奶奶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梦,但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总有一天,这个梦会变成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