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棠看着这么急切表现自己的陆清风,叹了口气:“陆清风,你不必如此,这些工作都是我店里员工的,你想讨好的是我还是他们?有那个时间,倒不如陪我一起聊聊天喝喝茶,和之前一样相处就好,我并不缺干活的人!”
陆清风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有些无措的看着沈初棠:“对不起,是我太急于表现了!”
沈初棠摇头,让陆清风洗过手,带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陆清风在门口停留了几秒,才抬脚踏入沈初棠的卧室,进了门就直直的看着沈初棠,一眼不敢乱看。
沈初棠看的有些好笑,带着他坐在窗边的小榻上,陆清风就改成盯着院子看,沈初棠看着他有些泛红的耳垂,笑着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他,一杯自己端起来抿了一口:“你紧张什么,我屋里什么也没什么特殊的!”
陆清风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捧着茶杯有些窘迫的解释:“我这还是第一次进女子的闺房,总觉得该规矩些,就怕冒犯到你!”
沈初棠看着已经放下的床幔和紧闭的衣柜,抿唇笑了笑:“不用如此小心,我屋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盒子多了些,都是我平常购买的小玩意,发簪手串之类的,当时看着好看就买了,回来也没戴过几次,倒是快把屋里的空地占满了!”
陆清风顺着她的话在屋里扫了一眼,果然看到许多雕花木盒锦盒挨挨挤挤的摞在一起,最上面没盖紧的盒子里还可以看到半个流苏发簪:“女孩子喜欢这些金银首饰也是正常的,我买的院子够大,房间也多,到时可以选一个房间,专门用来存放你的各种首饰。”
“我这次回来的路上看到首饰店,也进去买了几支发簪,回头我给你送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沈初棠看着陆清风,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以后都不会再离开柳州吗?”
陆清风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立刻放下杯子,与沈初棠对视,眼神显得格外认真:“我真的不会再走了。”
他伸手握着沈初棠放在桌上的手,语气郑重:“江湖上的事以后与我在无关系,李长歌那里,我们也都商量过了,打打杀杀这么多年,能安稳下来,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生活,我之所以在柳州买房,就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今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保证和你寸步不离!”
沈初棠没有抽回手,只是轻声开口:“一辈子太长了,以后如何谁又能说的准!”
陆清风握着沈初棠的手紧了紧:“我知道,因为我之前的事,导致你对我的信任度降到了最低,我可以等的,等到你愿意重新信任我的那天!”
“我现在的任何保证,对你来说,都没有可信度,往后的日子里,我一定慢慢证明给你看,我会说到做到,给我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好吗?”
沈初棠回视着陆清风,也用力回握回去:“好,那我就再信你一次,如果你食言,我就离开柳州,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陆清风神色自信:“放心,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经过这次谈话,两人的相处自然了许多,隐隐有回到从前暧昧期的感觉,陆清风送的礼物,沈初棠也不在拒绝,而是直接收下,第二天就戴在头上,看的陆清风嘴角就没下来过。
这天院子彻底修缮完成,陆清风和沈初棠一起去看了看,工匠们修缮的非常细致,院子也结合了两人的意见布置的非常雅致,陆清风满意的将剩余的工钱结算给工匠,送走他们后,就和沈初棠商量院子里的空地,都种些什么。
两人一边走一边指着空出来的花坛安排:“凉亭这里种些牡丹花,没事就可以喝茶赏花,回廊旁的空地种上月季,花朵颜色漂亮,开花的时间还长,这里种颗葡萄树,既可以体会采摘的乐趣,又有水果可以吃!”
陆清风点头,将沈初棠的话记在心里,跟着补充:“要不要在种上些果树,比如桃树,石榴,梨树之类的,开花时也很好看,果子也好吃!”
沈初棠笑着点头:“好啊!不知道能不能买到苹果树,我喜欢吃苹果。”
陆清风笑着点头:“没问题,我知道附近有个苹果园,回头直接去买颗果树,来年就可以结果。”
沈初棠笑的眼睛弯弯,语气里满是期待:“那来年就有吃不完的果子了!”
两人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将要种的东西确认下来,才回了酒馆,陆清风照样是待到天黑吃过饭才回到小院休息,离沈初棠也更近了一些。
花了几天时间,将之前商量好要种的东西都种上,看着已经大变样的院子,两人都很高兴,晚上只剩下两人后,沈初棠难得的取了壶酒,两人边吃边聊,关系也更加亲近。
临走时,陆清风看着送自己出门的沈初棠,鬼使神差的抱了上去,沈初棠也没有反抗,顺从的依偎在陆清风的怀里,听着他剧烈的一下接一下的心跳声,无声勾起嘴角。
陆清风到底没有喝醉,不敢太过放肆,抱了几分钟就放开沈初棠,说了声:“明天见”就快步离开。
沈初棠看着陆清风逃也似的背影,好笑的弯了弯眉眼,轻声关了门,回房休息。
陆清风快步回到院子,直到进了卧室心跳都还有些快,摸着自己砰砰跳的心脏,暗暗骂了声:没出息!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明显。
想着沈初棠没有拒绝他,回忆着沈初棠软呼呼的身体依偎在自己怀里,香气在鼻尖萦绕,他呼吸都放缓了,就怕惊到这难得的亲近,现在回到屋里,越想越高兴,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第二天特意早起,买了各种沈初棠爱吃的早餐带到酒馆,刚到酒馆,就看到沈初棠打开窗户,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照在沈初棠周身,让她本就精致的眉眼,看起来更添了几分美丽,连头上的流苏金簪都在闪着细碎的光,引的陆清风越发的移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