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棠听着他带笑的声音,也没在计较,两人一同前去厅堂,里面已经谈完了,正在对着礼单盘点聘礼。
沈夫人看到两人,招呼他们过去:“棠棠,逸尘快过来,婚期已经定好,在三个月后,你们觉得如何?”
云逸尘时刻关注着她,看到沈初棠微微皱眉,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你觉得时间太赶了吗?还有好几个日子备选,要是不喜欢你可以自己选个时间。”
两人的手进来之前就分开了,因此沈初棠只是抓着他的衣袖摇了摇:“没有不喜欢,我就是想再过几个月就是冬季了,成婚的时候会不会很冷啊!”
不是不想结婚就好,云逸尘松了口气,对于这个问题沈初棠压根是白担心了,不用云逸尘回答,沈夫人就笑着开口:“你担心什么,冬季的喜服都会特意做的宽大一些,里面多穿几件就是。”
“而且你就拜堂那会出来一下,其他时候不是在花轿里就是在新房,到时多备几个手炉,冷不到你的。”
云逸尘也跟着保证:“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把手炉多备几个,屋里也早早点上炭火炉,披风也已经提前备好了几个,绝对不会冷到你的。”
沈初棠这才开口:“女儿我都听爹娘的安排。”
几人会意一笑,云逸尘也忍不住偷偷牵起沈初棠的手,有衣服宽大的袖子遮挡,没被人看到,沈初棠和云逸尘对视一笑。
见没他们什么事,就又出去了,期间云逸尘牵着沈初棠的手一直没松开,两人去到了沈初棠的院子,看到摆在凉亭的琴,云逸尘走过去拨动几下琴弦。
沈初棠坐到桌子旁边,托着下巴问:“你想弹琴吗?”
云逸尘摇头:“不想,就是看见了随意拨动几下,棠棠会跳舞吗?你要是会我就帮你配乐。”
沈初棠连连摆手:“别,不用你配乐,我根本不会跳舞,等以后有机会简单学一下,我倒是挺感兴趣的。”
云逸尘走过去拉着沈初棠的手:“好,那我回去看看有没有适合教你学跳舞的人,我回去就开始修缮院子,棠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样式?”
沈初棠想了想问:“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只要有水池凉亭可以煮茶喂鱼赏景就行,其他的你看着安排吧!对了,院子大吗?我还想种几棵果树。”
云逸尘把玩着沈初棠的手,漫不经心的道:“挺大的,不够就把隔壁院子打通就行,总不会连种几棵果树的地方都没有。”
“棠棠都想种什么水果,我回去就安排人买了种好,来年保证让你吃上。”
沈初棠说了几种自己喜欢吃的果树,云逸尘一一记下,一直待到用了晚饭才分开,好不容易来一趟,云逸尘打算住几天在回去。
云逸尘在这边待了五天才回去,依依不舍的分别回京后,齐王府就开始忙碌起来,修缮房屋的工人进进出出,云逸尘还专门让人去买了沈初棠喜欢的果树。
随着清尘院的竣工,迎亲之事也提上日程,这段时间云逸尘几乎是数着日子过得,越是接近婚期就越是紧张。
跟沈初棠通信里就带了出来,明显比以往啰嗦许多,什么小事都要跟沈初棠写下来说一下,信的厚度增加累的信鸽都快飞不动了。
沈初棠无奈只能尽力安慰,好在婚期已近,云逸尘那边由于旅途遥远已经提前出发,总算是将负重的信鸽解救出来。
云逸尘这次接亲走的管道,接亲回去时走水路,因为花轿和聘礼的负重,走的也并不快,用时七日才到桃县。
沈府大门敞开,随着绑着大红花的云逸尘骑着高头大马,和后面浩浩荡荡的迎亲队的到来,外面也围起了看热闹的人,毕竟是喜事,百姓们都想沾沾喜气。
经过了作诗,对对联、猜谜语、投壶等一系列活动,再加上锦囊红包成功进府,到了沈初棠的房间。
沈初棠已经身着嫁衣盖着红盖头,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等着了,云逸尘快步上前拉着沈初棠的手即兴宣誓:“棠棠,从今之后,汝喜为吾喜,汝悲为吾悲。”
沈初棠点了点头,由喜娘搀扶着出了门,与云逸尘一起拜别父母,到了这一步沈初棠突然伤感起来,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
喜娘赶紧扶起沈初棠,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好了,新娘拜别父母,感恩父母的养育之恩,吉时已到,新娘上花轿吧!”
沈家兄弟今天特意请假,没有去学堂上课,由沈家老大沈逸兴背着沈初棠上花轿。
一路走的极慢,跟沈初棠说了许多,总结就是受了委屈有哥哥,他会努力考取功名,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
走的再慢也到了花轿跟前,不舍得将沈初棠慢慢放进花轿,转头看向跟在身边的云逸尘:“好好爱护她,别让人欺负了她,要是你将来不喜欢她了告诉我一声,我亲自去将她带回来。”
云逸尘面色严肃:“不可能有那一天的,我会好好爱她保护她的,大哥尽管放心,也可以随时监督我。”
沈逸兴被这声大哥叫的黑了脸:“我会一直看着你的,最好如你所说。”
随着云逸尘的翻身上马,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伴随着唢呐喜庆的声音,一把把喜糖伴随着铜板一起撒向人群,气氛瞬间达到高潮,各种喜庆的祝福语层出不穷。
接亲队走出老远还能听到,沈初棠偷偷掀开了花轿的窗帘看着沈家人,一直到看不见了才放下,石榴和小桃跟在花轿旁边,一直在安慰她的情绪。
云逸尘让听风领头,队伍不停前进,他则是骑着马走向沈初棠的花轿,翻身下马让石榴牵着,自己跟在花轿旁边跟沈初棠说话:“棠棠,你要是想家我们随时可以回来看看的,我这段时间不就是经常来回跑吗?给你个新手帕,擦擦眼泪别哭了,要不你精心画的妆该花了。”
沈初棠掀起红头盖的一角,看着云逸尘伸手进来,还有不停往里看的眼神,接过手帕擦了擦眼睛:“我没事,过会就好,你怎么下马步行了,身体受的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