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板着脸抽回衣服:“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而且,本妃是有意让你和世子接触一下,但是谁让你自己不争气,不讨世子喜欢,这件事今后就不要在提了,要是传出来不仅会坏了你自己的名声,导致嫁不出去,还会连累世子。”
于欣欣泪水渐渐,摇头拒绝接受这个结果:“姑姑,表哥可是您的儿子,您说的话他那么孝顺一定会听的,您让他娶我好不好?”
齐王妃不满的拒绝:“不可能,你也说了世子是本妃的孩子,我岂会逼迫他?而且,他向来有主意,不会因为本妃是她母妃就什么都听本妃的。”
“你老实听话,回去于家本妃给你找个好人家,再给你添些嫁妆。”
于欣欣摇头:“不,姑姑,我不要,您从前在我无意时一直撮合我和表哥,现在我已经对他情根深种了,您又让我放弃那怎么可能,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能嫁给表哥,我是不会放弃的。”
齐王妃猛的站起身:“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一直撮合你和尘儿了,不过是提了一嘴,你自己拒绝了,后来看到我的尘儿俊逸非凡又贴上来,我看在是亲戚的份上都没跟你计较,你居然还有脸把责任推给我?”
于欣欣的脸色青白交加,咬着唇气的浑身颤抖:“姑姑,您居然这么说我,这是要逼我去死吗?”
齐王妃脸色一梗,气笑出来:“好好好!你可真是我的好侄女啊!居然学会威胁我了,有本事你就去,钱嬷嬷,让你去给她收拾东西,你亲自看着她,给我完完整整的送到于家,把她今天说的话也跟我爹娘学一遍,要死也别死在我齐家。”
钱嬷嬷行礼:“是,王妃尽管放心,老奴一定会把表小姐安全送到于家,表小姐的话也会完完整整的带给老夫人。”
齐王妃摆手,钱嬷嬷会意,眼神示意几个丫鬟上前强行扶起于欣欣,架着她和丫鬟就往她暂住的院子而去。
齐王妃有些泄气的坐在凳子上,大丫鬟秋儿贴心的上前帮王妃按摩着肩膀安慰:“王妃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
齐王妃冷笑:“真是个白眼狼,本妃一心为她考虑,知她爱慕世子,一心撮合她与世子,本妃甚至为了她差点跟世子生出隔阂,没想到就换来了她想用寻死觅活威胁我妥协的结果。”
秋儿不语只一味按摩,主子的事可不是她一个奴才能随意插嘴的。
好在齐王妃也不需要她的回答,自己接着说:“这次送走也好,本妃也不求她的回报,只要以后别在闹出什么事就行!明明看着小时候天真可爱,长大后每次见面也都是表现的乖巧懂事,现在看来都是她故意在我面前装出来骗取我宠爱的吧!”
“秋儿,世子那里今天有什么事吗?本妃想去看看他。”
秋儿立刻回答:“回王妃,奴婢问过门房,世子院里的听风昨天已经请到了神医的徒弟,这会估计正在接受治疗。”
齐王妃点头,脸色也好了一些:“请到了就好,那本妃就等会再去,免得打扰了世子的治疗。”
“你去趟厨房,让厨房炖碗滋补的甜汤,待会做好了带去给世子喝。”
秋儿领命退下,只剩下齐王妃自己坐在凳子上,喝着茶水等着。
云逸尘房间里,他赤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背上都是银针,床边坐着一位年轻的男子,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墨发仅用一根玉簪固定,除了腰间的一枚玉佩挂坠,没有别的装饰,手里拿着本医书在看。
针灸时间已经到了,药童三七拿着托盘上前提醒苏木言:“公子,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取针了。”
苏木言闻言抬头,从书上移开视线,看了眼趴在床上的云逸尘,放下书将针一一取出,放在托盘上。
药童去给银针消毒,苏木言洗过手坐在凳子上喝茶,云逸尘起身穿好衣服,也坐到旁边的凳子上。
苏木言看着云逸尘问:“世子,您知道家师究竟在桃县干什么吗?信里也没说明白,就说还要在待一段时间,让我给你治疗,我还准备去游历一下,多看一些疑难杂症呢!他老人家直接就把我的计划打断了。”
云逸尘拿着茶杯,闻言挑眉:“你师傅连你都没说原因吗?本世子也不知道,苏神医只是说有事不能随本世子回京,至于究竟是什么事,他也没明说。”
“不过,苏神医现在暂住桃县沈知府家里,与沈家小姐关系甚好,安危不必担心。”
苏木言看着云逸尘,颇为诧异的开口:“与沈家小姐关系好,这身份差别这么大的两人,师傅与沈家小姐一个闺阁小姐是怎么相识的?”
云逸尘笑着反问:“你师傅最喜欢什么?”
苏木言不假思索的回答:“师傅他当然最爱美食,可是这与师傅和沈家小姐相识有何关系?”
云逸尘淡淡一笑:“关系大了,沈小姐厨艺了得,会做很多好吃的,你师傅就是因为被沈小姐的厨艺诱惑,主动上门借住的。”
苏木言无奈的轻笑,放下手里的茶杯轻叹:“那我估计知道他老人为什么没空来京城了,因为这里没有沈小姐做的美食,他估计是还没吃过瘾不想离开吧!”
云逸尘跟着放下茶杯,恍然大悟:“怪不得不明说原因呢!坏了,他不会趁我不在挑拨我跟棠棠的关系吧!”
苏木言好奇的问:“棠棠是谁?师傅为什么要挑拨你们的关系?我师傅向来光明磊落,才不会背后说人。”
云逸尘嗤笑一声:“你叫什么棠棠,那是我未婚妻,也是沈家小姐,不背后说人那当面给我使绊子的人是谁?”
对于云逸尘的讥讽,苏木言淡定的反驳:“你也说了是我师傅当面说的,当然不算背后说人。”
“我师傅就是喜欢有什么就当面说,不怕得罪人也从不背后阴人,这还不够光明磊落吗?”
云逸尘对于苏木言毫无原则的护师行为,非常无语:“帮亲不帮理的,看来大名鼎鼎的木言公子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