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尘何等聪慧之人,略微思索片刻就明白沈初棠的意思,既然佳人此时兴致正浓,他当然不能扰了雅兴,立刻起身还礼接话:“孤身一人不曾有约,承蒙姑娘垂青,在下乐意之至。”
沈初棠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眼神,手臂一伸:“那就请吧!”
云逸尘上前与沈初棠并肩而行,搭话:“不知姑娘芳龄几何,可有婚配?”
沈初棠不乐意了:“你这样不行,都还没问姓甚名谁就问婚配,哪有你这么聊天的?”
云逸尘失笑:“那怎么办,我又没有跟姑娘聊天的经验,要不重新来过?”
沈初棠微微嘟唇,气鼓鼓的扭头:“不来了,没有兴致了。”
云逸尘无声轻笑,追上去道歉:“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下次定会好好配合你,让你尽兴可好?”
沈初棠将信将疑的问:“真的?”
云逸尘肯定的点头,保证:“真的,我回头看看别人都是怎么聊天的,好好学习可以吗?”
沈初棠被逗笑,也不再闹别扭,开开心心的跟云逸尘玩了一上午,中午在酒楼吃的当地特色菜,各种和桃花有关的菜和甜品。
下午就回府在书房里练字,云逸尘趁机开口告知了沈初棠三天后要离开的事,沈初棠对此心里早有准备,但是乍一听也难免不愉。
云逸尘同样不舍,因此两人格外珍惜这三天的时间,除了睡觉基本都在一起度过。
在怎么不舍,三天时间也是眨眼即逝,这天沈初棠特意早起,简单的装扮一下就去了云逸尘的住处,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
云逸尘无奈的转身抱住身后的小尾巴,低头与沈初棠额头相贴,眼神对视:“棠棠,别这样好吗?我这次回去是为了我们以后余生相伴,你现在这样我哪里还走的了?”
沈初棠低头贴在他胸口,手指抓紧他的衣服低声开口:“我知道的,就是有些不舍,抱抱我就好。你安心回去,我在这等你来接我。”
云逸尘紧紧的抱住沈初棠,直到听风到门口汇报:“主子,已经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沈初棠抱着他腰的手臂猛的收紧一下,才缓缓的松开,抬头努力扯出一抹笑:“走吧!我送你。”
云逸尘心疼的捧着沈初棠的脸:“不想笑就别笑了,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乖乖的等我好吗?”
沈初棠点头,云逸尘在她额头印下一吻,随后拉着她的手走一起出门。
沈氏夫妇和苏神医也在,几人在门口送云逸尘离开,沈初棠依依不舍的看着云逸尘上马车,在马车渐渐远离时还是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打转。
云逸尘看的心疼的不停摆手让她回去,直到马车跑远再也看不见才停下动作,之没有开口让马车停下来,是因为他知道,一但停下他就会舍不得离开。
云逸尘一路坐着马车到了河边就上了船走的水路,这样会更快更稳也更利于他休息。
日夜兼程之下,第三天的早上就到了京城,听风安排好的马车早已等候在岸边,云逸尘上了马车,车夫就快速平稳的驶向齐王府。
齐王府大门敞开,车夫直接就驾驶着马车驶进大门,一路向着云逸尘居住的清尘院而去。
进了院子洗漱后换了身衣服就去了齐王妃的院子,齐王妃已经收到儿子回来的消息,早早的就等在屋里。
看到儿子进来,笑的温柔又慈祥爱,云逸尘上前行礼:“儿子给母亲请安。”
齐王妃亲自扶起他,拉着他一同坐下,关心的问:“尘儿你这次去找神医,可有请到他帮你诊治?”
云逸尘给齐王妃倒了杯茶水双手递过去,等齐王妃接了才回话:“已经找到了,也治疗过几天,不过神医有事不能一同前来,恰巧他徒弟在京城,写了信交代了治疗方法,还给了我地址,等安顿好了就让听风去请。”
齐王妃点头:“早些去请回来才好,你的身体可耽误不得。”
说完正事,就说起别的,齐王妃满脸笑意的开口:“尘儿,你表妹这几天就住在府里,天天来给我请安陪我聊天解闷,正好你回来了,也见见你表妹,母亲还想着让你们亲上加亲呢!”
云逸尘一听就皱起眉头:“母亲以后这些话万万说不得,平白坏了姑娘家的清誉,儿子已有意中人,对表妹更无任何男女之情,母亲别让其他人听到误会才好。”
齐王妃有些微怒:“你说什么,你有意中人了,是谁家的千金?你们才相识多久,能有多深的感情?你表妹长相清丽,身份也高贵,又与你自幼相识,还是我亲自挑选的儿媳妇,哪里都比你那个所谓的意中人好?”
云逸尘无奈的摇头,试图解释:“母亲,她在合适,也不是我喜欢的人,您以后别在提及此事,也让表妹早些离开回家吧!我还未婚,同住一屋檐下难免对她名声不好!”
齐王妃生气的扔下茶杯:“不行,我不同意你娶别人,你看中的那个女子也休想进府。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与你私相授受,能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
云逸尘沉下脸:“母亲,我与您说只是让您知道,早些准备聘礼,然后安排提亲的事宜,不是让您贬低她的。”
“我与她情比金坚,是万万不会分开的,至于您看好的表妹,您趁早给她寻个好人家,免得将来名声有损嫁不出去。”
齐王妃气愤的瞪着儿子:“你表妹到底哪里不好,就这么让你看不上?为了那个女人,你还要忤逆母亲?”
云逸尘叹气:“母亲,是我忤逆您吗?明明是您在逼迫儿子,非要我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妻子。”
“娘,儿子这么多年已经够苦了,为什么连相伴一生的人都要找个自己不喜欢的,我只是想让自己今后能开心一些,能不白活这一世。”
“是儿子自己娶妻,不是您娶妻,选个您喜欢的儿子不喜欢的,貌合神离的过完一生,您真的忍心看着儿子这一辈子都痛苦的度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