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变得锐利,“那趟车上,除了军火,还有一份要命的文件!据说是毛子新的边防调动计划和一处秘密军火库的位置!藏得严实!大当家要你…想法子混近点儿,帮着找出来!这活儿,非你不可!”黑子的解释让章明仁瞬间明白了自己的特殊价值,也感受到了这份信任背后沉甸甸的责任。
布防图!军火库!章明仁心头狂震!这与他怀中的秘密不谋而合!难道…他瞬间明白了占江龙更深层的用意!他用力点头:“我明白!”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使命感,仿佛自己与占江龙等人的目标紧紧相连,共同指向了打击俄国人的伟大使命。
就在此刻!
“呜——呜!呜——呜!呜——!”
洞外,凄厉而急促的哨音骤然划破江畔的寒风!三长两短!是最高级别的敌情预警!
“操!”黑子脸色骤变,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豹子!他闪电般盖好装着“黑糖”的木箱,动作快得带起残影!“出事了!快走!”一把拽起章明仁,两人如同离弦之箭冲出山洞,扑向寒风凛冽的营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一记重锤,瞬间打破了山洞内传授爆破技艺的紧张学习氛围,让人的心瞬间悬到嗓子眼,急切地想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危及整个营地的大事,章明仁又将如何应对这未知的危机。
哈尔滨道外区,“通顺镖局”。
夕阳的金辉洒在“通顺镖局”烫金的牌匾上,却驱不散柜台后的凝重气氛。林小蝶一身素雅旗袍,外罩墨绿色锦缎坎肩,纤细白皙的手指抚过摊在柜台上一张油光水滑的貂皮。她的动作轻柔,眼神却锐利如鹰。眉头,渐渐蹙成一个冷冽的结。这一幅画面,仿佛静止的电影镜头,将镖局面临的困境和林小蝶敏锐的洞察力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不禁好奇,这张看似上好的貂皮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这批货…有问题。”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冰珠落玉盘,清脆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忙碌的伙计们瞬间停下手中的活计,屏息凝神。大伙计王顺小跑过来,额头沁出细汗,陪着小心:“掌柜的,这…这是老张家今早送来的,拍着胸脯说是上等的乌苏里貂,刚入冬猎的…”林小蝶简短却有力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镖局日常的忙碌,引发了众人的关注和不安,而王顺的解释,更是让这个问题变得扑朔迷离。
“用硫磺熏过。”林小蝶冷冷打断,两根葱白手指捻起皮子内衬,凑到鼻尖下,深深一嗅,随即嫌恶地移开,“表面看毛色鲜亮,油光水滑,实则伤了皮子的根本!不出三月,必然干裂脆断,如同败絮!”她语气斩钉截铁,带着行家里手的绝对权威。她从柜台下取出一只小巧的青瓷梅瓶,拔开软木塞,倒出几滴近乎透明的粘稠药液,精准地滴在皮子内衬不起眼的一角。药液迅速洇开。片刻之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那接触药液的地方,竟渐渐泛出刺眼的、如同脓疮般的淡黄色!林小蝶凭借自己的专业知识,迅速揭露了貂皮的问题,这一系列熟练而自信的动作,让人对她的能力赞叹不已,同时也对背后搞鬼之人的行径感到愤怒,那张泛出诡异黄色的貂皮,仿佛是一场商业阴谋的冰山一角。
“去,”林小蝶将皮子丢在柜上,声音冷得能冻住空气,“把老张‘请’来。立刻。”王顺搓着手,脸色煞白,支支吾吾:“掌柜的…老张他…他撂下话就跑没影了…说是…说是福满昌的余掌柜指使他这么干的…余掌柜答应给他双倍的价钱…还…还说……”林小蝶果断的命令和王顺惊慌的回应,将矛盾直接指向了福满昌的余掌柜,让这场商业纷争的脉络逐渐清晰,也让人好奇福满昌为何要使出如此阴招,背后又有怎样的利益纠葛。
“福满昌?”林小蝶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寒芒一闪,“皮货行倒了,人也不安分了!阴沟里的耗子,也敢来坏我通顺的根基!”她不再多言,转身,步履带风地穿过喧嚣的练武场——十几名精壮镖师正在操练拳脚,呼喝声震天响——径直走向后院那间弥漫着墨香与陈年账册气息的书房。章怀印正伏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就着明亮的玻璃罩煤油灯,细细核对着账本上的数字,眉头微锁。林小蝶的愤怒和果断,以及章怀印专注于账本的画面,暗示着镖局面临的不仅仅是这一桩皮货问题,更可能牵扯到更深层次的商业危机,两人又将如何联手应对这场危机,让人拭目以待。
“当家的。”林小蝶推门而入,没有寒暄,直接将那张泛着诡异黄色的貂皮拍在书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福满昌的余孽,开始使阴招了。若让这批‘硫磺皮’流出去,砸的不只是这一单生意,是整个通顺镖局百年的信誉!”章怀印放下毛笔,拿起皮子,凑到灯下仔细看了看那黄色斑痕,又放在鼻端闻了闻残留的硫磺和药液混合的刺鼻气味。他摸了摸下巴上修剪整齐的短须,眼神沉静如古井,片刻后,缓缓道:“明日午后,商会在松花楼集会,商讨开春皮毛行市。你带上这药水,”他指了指青瓷瓶,“我自有安排。”林小蝶与章怀印之间简洁而高效的对话,展现出两人在面对危机时的默契,章怀印看似胸有成竹的安排,更是吊足了读者的胃口,让人好奇他将如何在商会集会上揭露福满昌的阴谋,扞卫通顺镖局的信誉。
林小蝶点点头,干净利落:“好。”她转身欲走。“等等。”章怀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小蝶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占江龙那边…还是没消息?”章怀印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目光却落在妻子挺直的背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