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的日子并非总是训练和任务。
在一个难得的没有安排任何工作的下午,塞拉斯被高层召去参加一个非紧急的战术研讨会。
伊森则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去总部图书馆查阅一些关于东亚地区宗教符号学的资料
东京任务中“贡噶尊者”使用的一些独特标记引起了他的兴趣。
图书馆静谧肃穆,只有书页翻动和偶尔敲击键盘的细微声响。
伊森沉浸在一本厚重的图鉴中,试图比对某个类似“卍”字变形体的符号来源。
就在他全神贯注时,一个略带迟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请问……是伊森探员吗?”
伊森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行政部门制服面容清秀的年轻男人站在桌旁。
手里抱着几份文件,眼神里带着紧张……期待?
“我是。有什么事吗?”
伊森放下笔,保持着礼貌但疏离的态度。
他并不认识这个人。
伊森手中的钢笔:注意不明身份人员接近启动一级社交戒备。
年轻男人怀里的文件:我们只是幌子主人真正的目的是来搭讪的。
“我是行政部的本杰明,”
男人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上次您提交的境外行动报销单有些细节需要确认,正好看到您在这里,就想过来问问……不知道您晚上有没有空,或许可以边吃晚餐边……”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耳根有些泛红,意图已经相当明显。
伊森愣住了。
他没想到在总部还会遇到这种情况。
他下意识地想拒绝,但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一个仿佛带着西伯利亚寒流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他没空。”
塞拉斯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落在那个叫本杰明的行政人员身上。
他甚至没有看伊森,只是盯着那个不速之客,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
“他晚上有安排。”
本杰明的脸色瞬间白了,抱着文件的手指收紧,结结巴巴地说:
“啊……是,是这样吗?对,对不起,打扰了,塞拉斯队长”
他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本杰明的影子:快跑啊啊啊眼神杀人了
伊森看着塞拉斯依旧紧绷的侧脸有些想笑
他收起书本站起身,走到塞拉斯身边,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
“研讨会结束了?我晚上有什么安排?我怎么不知道。”
塞拉斯这才将目光转向他,眼眸里寒意未消,但深处似乎跳跃着一小簇不悦的火苗。
“现在有了。”
他简短地说,然后自然地伸手,拿过伊森手里的书
“走吧。”
回去的路上,塞拉斯一直沉默着,直到回到他们共享的宿舍。
关上门,他才转身,将伊森抵在门板上,动作带急躁。
“他很碍眼。”塞拉斯低头,额头抵着伊森的,声音压抑。
伊森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抬手环住他的脖子:
“所以,队长,你这是在吃醋吗?”
塞拉斯没有否认,只是用行动表达了他的“不满”。
他低头吻住伊森,这个吻带着明显的占有欲惩罚意味,比平时更加深入和强势,仿佛要在他的唇上打下独属于自己的烙印。
宿舍的门板:咚,又来?本门板的宿命就是被当成激情戏的背景板吗?
被随手放在玄关的书:所以爱会消失对吗?刚才还那么认真地研究我,现在就把我扔在这里……
一吻结束,伊森气息微乱,眼睫湿润,看着塞拉斯依旧深沉的眼眸,轻声说:
“放心吧,队长。我对行政部的晚餐邀请没兴趣。”
他顿了顿,补充道,带着点戏谑
“我只对某个‘安排’我晚上加练的队长感兴趣。”
塞拉斯眼底的阴霾这才彻底散去,目光深沉,带着热意的专注。
他一把将伊森抱起,走向卧室。
“今晚的‘加练’,”他在伊森耳边低语,气息灼热,“项目由我定。”
几天后,新的任务指令下达。
这次并非跨国追捕,目标是一幅据说藏有二战时期某轴心国高级军官秘密账户信息的油画。
这幅画几经流转,最近出现在维也纳的一场私人古董拍卖会上。情报显示,不止一方势力盯上了它。
“哨兵”小队的任务是拿到那幅画,并确保其中的信息不被落入错误的人手中。
飞往维也纳的航班上,伊森翻阅着目标的资料
一幅描绘着阿尔卑斯山风光的、看似平平无奇的19世纪作品。
奥列格在闭目养神,而塞拉斯则在进行最后的行动计划推演。
“看起来只是一幅普通的风景画。”
伊森将平板电脑递给塞拉斯
“藏信息的方式很巧妙。”
塞拉斯接过平板,仔细看着画作的高清扫描图,目光锐利:
“越是普通,越容易隐藏。拍卖会情况复杂,我们需要一个能近距离接触画作,又不引人注意的身份。”
伊森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收藏家?鉴赏家?”
“嗯。”塞拉斯点头
“你和我,扮演一对对阿尔卑斯山画作有兴趣的……伴侣收藏家。”
他说出“伴侣”这个词时,语气自然,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任务身份。
伊森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维持着镇定:“了解。”
伊森的内心:伴侣收藏家……这次是官方认证的‘夫妻档’了吗?
奥列格紧闭的眼皮:我听不见,我睡着了。你们随意。
飞机座椅:维也纳,古董,伪装夫妇……感觉这次的任务报告也会很有看头呢。
【维也纳·假面舞会】
维也纳的空气里弥漫着咖啡香与古典乐的音符,但在这座城市光鲜的表皮下暗流涌动。
塞拉斯和伊森,此刻化身成为来自瑞士、对阿尔卑斯山题材画作有着浓厚兴趣的富商伴侣——“塞巴斯蒂安·沃尔夫”先生和他年轻貌美的“伴侣”埃利奥特。
奥列格则扮演他们的司机兼保镖,那生人勿近的气场倒是无需过多伪装。
拍卖会预展在一条静谧街道旁的古董行内举行,受邀者非富即贵,安保森严。
伊森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衬得他腰细腿长,气质清贵。
塞拉斯则是一套经典的黑色西装,气场强大,他手臂自然地环在伊森腰间,姿态亲昵而占有欲十足,将一个保护欲强且财力雄厚的“金主”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伊森的西装:紧绷,主人注意仪态别被那冰山搂一下就同手同脚啊
塞拉斯环在伊森腰间的手:坐标锁定,信号明确:此人归我所有,闲人勿近。
拍卖行的水晶吊灯:哦~今晚的客人真是藏龙卧虎呢,那对‘伴侣’看起来尤其…有趣。
他们的目标,那幅阿尔卑斯山油画,被悬挂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伊森挽着塞拉斯的手臂,状似随意地踱步过去,借着欣赏其他展品的机会,用隐藏在袖口的微型扫描仪对画作进行初步检测。
“画框是原装的,颜料层…有极其微弱的化学残留信号,”
伊森借着调整领带的动作,低声对塞拉斯耳语,他的气息拂过塞拉斯的耳廓
“需要更近距离,用光谱仪确认。”
塞拉斯微微颔首,目光却锐利地扫过全场。他注意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
一个总是徘徊在画作附近、戴着金丝眼镜的瘦高男人;
一个穿着考究、但手指关节粗大明显经过格斗训练的中年女士;
还有两个看似毫无关联、却偶尔会用眼神交流的宾客。
“不止我们。”塞拉斯的声音低沉,带着警示。
就在这时,那位戴金丝眼镜的瘦高男人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学者般的微笑:
“沃尔夫先生?久仰。我是艺术史学家,克劳斯·兰道。看得出您对这幅阿尔卑斯风光也很感兴趣?”
【暗处的交锋】
塞拉斯不动声色地与克劳斯寒暄起来,语气是商人的精明与对艺术的“一知半解”。
伊森则配合地扮演着被宠爱、但对艺术不甚了解的年轻伴侣,偶尔插一句天真又外行的话,巧妙地降低对方的戒心。
然而,在塞拉斯与克劳斯周旋时,伊森敏锐地感觉到一道充满恶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借着撩头发的动作,用余光瞥见那个中年女士正冷冷地盯着他,眼神如同毒蛇。
预展结束,拍卖会将在晚上正式举行。
回到下榻的酒店套房,奥列格确认了房间安全后,沉声汇报:
“至少三股势力。那个克劳斯,怀疑是‘鼹鼠’的人,一个活跃于欧洲的黑市情报组织。
那个女人,代号‘黑寡妇’,独行佣兵,心狠手辣。另外两个,身份不明,但训练有素。”
情况比预想的复杂。
那幅画就像一块投入池塘的鱼饵,引来了无数隐藏在水下的猎食者。
“拍卖会上硬抢不可能。”塞拉斯站在窗边,看着维也纳的夜景,眼神冰冷
“必须在拍卖结束后,画作移交的过程中动手。”
他需要制造混乱,引开其他势力的注意力,然后由身手最灵活的伊森趁机调换画作——他们准备了一幅几乎可以乱真的仿制品。
【拍卖风云与血色混乱】
夜晚的拍卖会大厅,灯火辉煌,竞价声此起彼伏。
当那幅阿尔卑斯山油画被推上台时,气氛明显变得微妙。
克劳斯、“黑寡妇”以及那两名不明身份者都积极参与了竞价,价格一路飙升。
塞拉斯也偶尔举牌,一副志在必得又不想当冤大头的商人做派。
最终,画作被一个匿名电话买家以惊人的价格拍下——这显然也是某个势力的马甲。
按照计划,拍卖行将在拍卖会结束后,在一个单独的保密房间内完成贵重物品的移交。这正是“哨兵”小队行动的时刻。
混乱,比预想中来得更快、更猛烈。
就在工作人员准备将画作送往移交房间时,大厅的灯光骤然熄灭
紧接着,是几声安装了消音器的枪响和人群的惊叫声。
“行动 ”塞拉斯在通讯器里低吼。
吊灯:谁关的灯?本灯正在见证历史呢。
人群的惊叫
“啊——!”“发生什么事了?!”
在黑暗和混乱中,伊森如同鬼魅般借助桌椅的掩护,迅速接近放着画作的推车。
他能听到近处传来打斗声、闷哼声,显然是奥列格和塞拉斯在与其他人交手。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画框的瞬间,一股凌厉的劲风从侧面袭来
是“黑寡妇”她竟然也摸黑找到了这里
伊森一个侧滚翻避开,对方手中的匕首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招招致命。
伊森赤手空拳,只能凭借敏捷的身手周旋,险象环生。
他听到塞拉斯那边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似乎中了招,心头一紧
“埃利奥特!”塞拉斯的声音带着急促和…恐慌?他在混乱中呼喊伊森的化名。
就在这时,备用电源启动,昏暗的灯光亮起。伊森看到塞拉斯手臂被划伤,鲜血染红了衬衫,正与克劳斯和一名不明身份者缠斗。
奥列格也被另一人死死缠住。
而“黑寡妇”的匕首,再次向他心脏刺来
伊森瞳孔猛缩,几乎避无可避
【逆转与代价】
“砰!”
一声枪响
不是消音武器,声音震耳欲聋
“黑寡妇”的动作僵住,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洇开的血花,然后重重倒地。
开枪的是那个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穿着考究的“宾客”之一
他对着通讯器快速说道:
“目标清除。掩护‘哨兵’撤离!”
是友军?伊森来不及细想,趁此机会,迅速将准备好的仿制品与真画调换,并将真画塞进特制的便携画筒里。
“撤!”塞拉斯忍着伤痛,一记重击逼退对手,拉起伊森就往外冲。
奥列格也摆脱了纠缠,紧随其后。
那名神秘的友军和她的同伴则负责断后,挡住了追兵。
三人冲出拍卖行,跳上早已准备好的车辆,由奥列格驾驶,疯狂驶离现场。
身后,警笛声由远及近。
车内,伊森顾不上喘息,立刻检查塞拉斯的伤势。
伤口不深,但流血不少。
他快速地用车上备用的急救包进行包扎,手指因为后怕而微微颤抖。
“我没事。”塞拉斯握住他颤抖的手,声音有些沙哑,但眼神坚定
“画呢?”
“到手了。”
伊森将画筒递给他,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脏一阵抽紧。
刚才那一刻,他真的以为……
汽车引擎:轰鸣吧!再快一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伊森颤抖的手指:差一点…就差一点…
染血的急救包纱布:虽然过程惨烈,但任务…好像完成了?
【未尽的谜团】
他们安全抵达另一个隐蔽的安全点。
真画被妥善藏好,等待总部派人接应。
那两位神秘的友军再也没有出现,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们是谁?”伊森一边帮塞拉斯更换纱布,一边问道。
塞拉斯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摇了摇头:
“不清楚。但他们的目标也是‘黑寡妇’,并且优先确保了我们的安全和任务完成。”
他顿了顿,“这意味着,有比我们更高级别的势力介入,或者……这幅画背后的水,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伊森看着那幅看似平凡的阿尔卑斯山油画,感觉它仿佛重若千钧。
不仅仅是因为里面可能藏着的秘密账户,更因为它所引发的一系列血腥争夺和未解的谜团。
塞拉斯的伤需要静养几天。
伊森守在他身边,看着他在药物作用下睡去,紧蹙的眉头显示他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稳。
这一次,任务虽然完成了,但他们赢得并不轻松,甚至可以说是险象环生。
伊森轻轻握住塞拉斯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感受着那坚定的温度,心中充满了庆幸,也涌起一股更强烈的决心
他必须变得更强,才能与身边这个人并肩走下去,面对未来更加莫测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