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戒中,灵雾翻涌,天地灵机愈发浓烈。冯渊打坐收功之际,忽然感觉虚空深处传来一阵颤鸣,仿佛大道共振。
他睁开眼,见戒内的星幕之上,有一道微光骤然坠落,凝成一颗玄奥的光点。那光点渺小如尘埃,却蕴含着不可思议的气息。
皇甫的声音随即响起,低沉而庄严:“少主,虚空戒孕育出了第一颗——虚空尘。”
冯渊抬手一引,那颗光点缓缓落入掌心。乍看不过如尘埃般不起眼,却轻盈若无物,任他如何催动灵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皇甫缓声解释:“虚空尘,乃虚空戒衍生的本源粒子。每一颗尘,皆为虚空戒的一道投影,既能放出戒内之力于外界,又能让肉身出入其中而不被外界天机察觉。”
冯渊心中一震,立刻明白其中妙用。之前,他只能以神识入戒,肉身若进入,便极易引动天地异象,被外界窥破。如今有了虚空尘,就等于有了遮掩天机的媒介。
“换言之,有虚空尘在,肉身也可随意出入虚空戒?”
“正是。”皇甫点头,“尘能化虚为实,可托举少主之身进入戒中,再随心而返。外界观之,不过是你身形一瞬模糊,转眼消失而已,绝难察觉其本源。”
皇甫抬手一指,光芒如丝缠绕冯渊眉心,一段玄妙的口诀烙印而入。冯渊闭目参悟,心神顿时与掌中虚空尘相连,感受到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时空脉动。
“记住,”皇甫缓缓开口,“虚空尘非死物,而是虚空戒的延伸。初时每年诞出一颗,随着你境界提升,虚空尘会逐渐增多,每一颗皆可独立为一方投影。若修炼到极致,尘落万点,世间将无处不容你行。”
冯渊睁眼,心神一动。掌中虚空尘顿时化作一缕光华,融入眉心。瞬息之间,他只觉整个人与虚空戒彻底连通,心念一动,肉身随之模糊,直接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立于戒中灵脉泉前。
“这……”冯渊心头震动。他伸手再催动,那颗尘再度涌出,将他从戒中带回外界,仅是一息之间,毫无破绽。
皇甫负手而立,目光深邃。“此乃虚空门秘法,少主你如今只是初学。将来虚空尘若能衍化到九百九十九枚,甚至可开辟万界通途,直入大道根源。”
冯渊心念微动,将一株戒内灵草以虚空尘之力摄出。灵草宛若凭空出现,根须尚带着湿润灵土的气息,仿佛一瞬间从另一个世界摘来。
再一试,他携带数枚丹药与一柄灵剑入戒,片刻后又原封不动带出。无论灵材生死,皆能完整收纳。
“妙!”冯渊抚掌,心底暗喜。“如此一来,我便能携带整个世界同行,而外界却全然不知。”
见冯渊欣喜,皇甫语气却格外郑重:“少主,虚空尘虽好,却万不可轻易示人。世间诸宗若知此物存在,必会群起而夺之。切记,你所行之路,需隐而不显,待大成之后,再显锋芒。”
冯渊点头,神色凝重。“冯渊谨记。虚空门之秘,不可为外人知。”
他望着掌中那颗微小的虚空尘,眼眸渐渐炽热。有了它,他不再仅仅是一个修士,而是一个承载天地的主人。
虚空戒已成洞天福地,虚空尘则是与外界沟通的桥梁。冯渊心中明白,这一步,意味着自己真正踏入了与天地争锋的门槛。
他低声呢喃:“虚空尘生,万界可入。此乃我冯渊登临大道的起点。”
虚空深处,雷声隐隐,似在隐隐的与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