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失态了。”沫雪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指尖还残留着湿润的凉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声音带着一丝未散的沙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稻妻后,心情总是控制不住地低落,一想到那些事,就忍不住……”
“没关系啦!”宵宫连忙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依旧灿烂,“难过的时候哭出来才好呢,憋在心里多难受!至于烟花,你放心交给我就好!不管是你想要的样式还是效果,我都能帮你做出来,保证让你满意!”
“那就麻烦你了,宵宫。”沫雪看着她真诚的模样,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不少,嘴角重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她从口袋里取出足够的摩拉作为定金递给宵宫,刚转身准备回旅馆,脚步却突然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连忙回头问道:“对了宵宫,你知道稻妻城里哪里有卖布料和针线的店吗?最好是那种花色多一点、料子软一些的,我想做些东西。”
“布料和针线啊,”宵宫歪着脑袋想了想,立刻指着不远处的街道说道,“前面那条街就有一家‘染织屋’,老板手艺可好了,布料的花色也多,你去那里肯定能找到满意的!”
“谢谢你,宵宫。”沫雪道谢后,便提着装满团子牛奶的竹篮,朝着宵宫指的方向走去,天蓝色的发尾在风中轻轻晃动,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回到旅馆房间,沫雪第一件事便是拧开一瓶团子牛奶,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清甜的味道瞬间驱散了所有疲惫。她靠在窗边,看着瓶中漂浮的粉色团子,眼神渐渐变得温柔:“希望……他可以收下这份礼物吧。”指尖轻轻摩挲着玻璃瓶壁,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熟悉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愈发柔和。
与此同时,稻妻附近的海面上,一艘气派的大船正乘风破浪,朝着离岛的方向缓缓驶来。船帆在风中猎猎作响,船头的“死兆星号”旗帜格外醒目——正是北斗的船队。
“哇!这里就是稻妻吗!”派蒙兴奋地飘在船舷边,睁大眼睛看着远处渐渐清晰的岛屿,语气里满是好奇与激动,“比想象中还要壮观啊,就是周围的雷暴看起来好吓人!”
空也站在一旁,目光落在远处的岛屿上,眼中带着几分凝重——稻妻的锁国令与眼狩令早已传遍提瓦特,此行必定不会轻松。
“可算到了。”北斗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的离岛,爽朗地笑了笑。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码头边,正朝着他们挥手。
“北斗大姐头!”托马快步走上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你们可算来了,我已经在这里等你们好一会儿了。”
“雷暴虽然厉害,但可挡不住我们死兆星号。”北斗拍了拍托马的肩膀,语气豪迈,随即侧身指了指身旁的空和派蒙,“这位是空,旁边的是派蒙,他们是我带过来的朋友。”
“我知道你们!”托马笑着看向空和派蒙,眼神里满是善意,“你的名号,还有派蒙的‘大名’,可是连稻妻都有所耳闻呢,毕竟能让北斗大姐头亲自带过来的人,可不一般。”
“好了,我该走了。”北斗忽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急促,“我的船上还带着个‘通缉犯’,得赶紧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免得被眼狩令的人发现。”说完,她便转身快步离开,脚步匆匆,显然是担心夜长梦多。
“通缉犯?”派蒙看着北斗离去的背影,小声嘀咕道,“说的该不会是万叶吧?之前听北斗大姐头提过,他因为反抗眼狩令,一直在被稻妻的人通缉。”
空也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忧更甚——稻妻的局势,比他想象中还要严峻。
“先不说这些了。”托马适时打断了他们的思绪,语气认真地说道,“我先带你们去办理登岛手续,只有拿到合法的身份,才能在稻妻城里自由行动。”
“欸!这么快就要面对官方人员了吗!”派蒙瞬间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满是惊慌,“我们可是偷偷来的,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啊!”空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刚到稻妻就要接触官方人员,心中不由得提起了警惕。
“你们可别小瞧稻妻的锁国令。”托马无奈地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这可是躲不过去的,所以我们得‘规规矩矩’地把不规矩的事干了——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保证不会出问题。”
办理手续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只是负责登记的官员一番讨价还价,从原本的费用硬生生降到了三百摩拉,让空和派蒙忍不住相视一眼,满是无奈。
“这糟糕的金钱观,让我想到了一位故人。”空扶着额头,无奈地吐槽道——这讨价还价的模样,像极了璃月的某个社会废人。
“确实!”派蒙也连忙附和,语气里满是认同,“一开始明明说要两百万摩拉,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三百摩拉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个嘛……”托马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回忆,“说起来,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正好想问问你们。”
“什么事呀?”派蒙立刻好奇地凑了过去,空也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托马身上,心中隐隐有了一丝预感。
托马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担忧:“前几天,我在离岛的一个小巷里遇到了一个姑娘。她看起来脸色很苍白,身体不太好,我之前从来没在离岛见过她,想着她可能是刚来稻妻的外国人,还关心了她几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可自那天以后,她就突然不见了。我把整个离岛都找遍了,也没看到她的身影。我有想过她可能离开离岛了,可你们也知道,外国人没有通行证,根本没办法离开离岛,更别说去稻妻城了……”
空听到这里,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连忙追问道:“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是哪国人?”
“她叫夏玲……”托马刚说出名字,派蒙就猛地惊呼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吧!她还真的来稻妻了!”派蒙的声音里满是震惊,随即又满是疑惑,“不对啊,她是怎么过来的?当时明明只有北斗大姐头的船才能穿越雷暴来稻妻,她总不能是自己飘过来的吧!”
“而且她的身体还没好利索!”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语气里满是紧张,“之前在璃月的时候,她因为受伤被禁足,连出门都要被仙人们盯着,现在竟然偷偷跑到了稻妻,这里这么乱,要是遇到危险可就完蛋了!”
“可不是嘛!”派蒙也跟着着急起来,语气里满是担忧,“要是她在稻妻出了什么事,璃月的七星,还有那些仙人们不得炸了啊!到时候别说稻妻了,整个提瓦特都要掀起波澜了!”
托马听着他们焦急的语气,脸上满是疑惑,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这么紧张啊?这个夏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竟然能让璃月的七星和仙人们这么重视?”
派蒙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又带着几分无奈:“她可是岩神钟离先生的徒弟啊!而且还是仙人们看着长大的,在璃月那可是被宠上天的存在,现在偷偷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能不担心吗!”
话音落下,托马瞬间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那天遇到的苍白少女,竟然是岩神的徒弟,难怪空和派蒙会这么紧张。空则是皱紧了眉头,心中的担忧更甚:夏玲独自来到稻妻,到底是为了什么?以她的性格,绝不会无缘无故冒险,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