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药的事情除了那个跑了的姓沈的丫头,与我家老二,我没再告诉其它人,去广市的张诚已经被我叫了回来,我只命令他去广市把你带回来,至于要带回来做什么,我还没告诉他;只有我们三人知晓。”
“霍家也知道吗?”
侯相龙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嘴唇嗫嚅着,却没再吐血,显然这个问题不在禁咒范围内。
“霍家……一直在找能治百病的神药…不过 我暂时瞒着霍家,还没透出口风。”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林青霜皱眉看着他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最终在一阵痉挛后彻底不动了,嘴角还残留着黑褐色的血渍。
一代枭雄,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禁咒与真言符的对冲之下。
林青霜起身打开窗户,夜风吹散了房间里的血腥味。
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侯相龙虽然没说全,但已经足够拼凑出她想知道的消息了~
霍家一直在找寻神药,可是侯家主得到了消息,想独自吞下这个消息, 不想透露给上面知道,眼下知道她手里有神药消息的三个人都被她弄死了~消息暂时是保住了,不过往后她要行事再小心点,千万不能让人再抓到把炳~。
那会儿刚重生没多久,报仇的念头充斥着她的脑海里,再看到沈白露不知死活地来乡下找她,并且半夜来她房间里取血,她才把沈白露两个身体器官给摘除的~后来哪能想到她竟然来了香港~又引起了一连串的事情呢~。
好在这次终于扫了尾,暂时不用担心了,她可以安全几个月了。
看了看地面上侯相龙的尸体,林青霜皱眉:“还是得弄到空间中烧了,现在自己的空间几乎成了乱葬岗,里面埋了挺多人的~要找个时间回内地 时,把他们的尸骨都扔到大海中,她可不想这些仇人死后都还待在她空间中;毕竟空间与她紧密相连,还是有点膈应的。”
林青霜在空间中把侯相龙的尸体烧掉后,埋在了沈白露的那个坑洞里。
她自己则是又回到一楼的 洗手间,把里面彻彻底底地清洁三遍,还烧了祛净符后才锁上卫生间的门回了自己房间里。
她 快早上六点钟才睡下,一直睡到下午一点,太阳照在她的眼睛上,才被唤醒。
穿好衣服走去陆怀瑾的房间,发现他的房间很整洁像是没人睡过。
她忙下到一楼客厅,陆怀瑾正躺在沙发上看报纸,旁边餐厅的桌子上放着一堆写着半岛酒店的餐盒。
“青霜?”
陆怀瑾在看到她从楼梯上下来时,就 放 下了报纸。
“你终于醒了! 我中午时打电话叫了半岛酒店里的美食,睡饱了吗?饿不饿?”
两人都坐到了餐桌前;陆怀瑾打开餐厅送来的食物,很多都用保温箱放着,打开后还是温热的。
林青霜挑 了挑眉毛:“你的伤全好了?”
“嗯,睡醒后感觉自己一点事也没有,包括手臂上的伤口都完全 恢复了!对了,侯相龙呢?”
“侯相龙死了,被霍家下的禁咒反噬了。我逼问他时,提到过霍家,他被真言咒与禁咒反噬而死,尸体我处理好了 ,在空间中烧后埋了,痕迹都被打扫过了。”
陆怀瑾拿起一碗皮蛋瘦肉粥递给林青霜:“霍家的手段一向阴狠。”
“侯家知道神药的事,却不知道那是灵泉水。他们为了利益会死死保守秘密,但如果屡次失手,说不定会把消息捅给其他人。”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鱼死网破?”
“很有可能。”陆怀瑾点头,“香港想得到神药的家族不止霍家一个,一旦消息泄露,你会成为众矢之的。”
林青霜得意一笑:“我们去侯家杀人,不就是想把消息止住 嘛~放心吧,为了得到最准确的消息,我对侯相龙用了真言咒,在真言咒的作用下他 说不了谎话,那个消息沈白露只告诉了侯文博与侯相龙,侯相龙为了瞒着这个秘密,不想让霍家得知,他连自己最信任的私生子都没 告诉,我暂时是安全的。”
“那就好!”
“你刚才在看报纸,报纸上怎么写侯家大火的事情?”
陆怀瑾将手中的报纸推到林青霜面前,头版的黑体标题硕大《太平山豪门夜焚,老牌世家遭遇惊天变局》。
配着的照片里,侯家主楼的断壁残垣在晨雾中像具焦黑的尸骸,消防车的水柱在灰烬上蒸起白茫茫的水汽。
“主流报纸都在说电路老化引发火灾,”
他指尖点向角落的社会版,“但这里提了一句,消防员在温泉房发现侯二少侯文博的尸体,头部有枪伤。”
林青霜拿起另一份《暗报》,娱乐版块用更耸动的标题渲染着豪门秘辛:《侯家惊变:二少横死,家主失踪,百亿家产谁来继承?》。
记者添油加醋地分析起侯家的资产构成,从九龙的写字楼到海外的隐秘信托,连青莲帮控制的地下钱庄都被隐晦提及,最后笔锋一转,开始猜测“仇家报复”的可能,“据悉侯氏近年与某帮派往来密切,数年前曾因码头控制权与某帮派火并……”
“还有这个。”
陆怀瑾递过一份街头小报,《西方周刊》的封面用了侯相龙年轻时的照片,标题红得像血:《三合教父的最后一夜:是绑架还是谋杀?》。
里面的内容更是捕风捉影,说侯相龙失踪前一晚曾与神秘人密会,还画四五个剪映,让人辨认谁是凶手;
林青霜看完之后哭笑不得:“小报倒是比正经媒体敢写。”
林青霜翻到分析家产分配的版面,记者画了张关系图,用红笔圈出几个关键人物,“侯文远,侯相龙长子,父亲死后他能继承三合集团股东位子;侯雅静,三女,嫁与霍家第三代霍旬;侯和静,长女,夫家是没落世家崔家……”
报纸上不厌其烦地把侯家关系图全都画了出来;林青霜看的津津有味。
“侯家这摊子浑水,比我们想的还复杂。”
陆怀瑾撕开一份烧鹅包装,“你看这里写的,侯文远与侯文博是异母兄弟,侯雅静跟侯文博同母,当年他们的母亲是侯相龙的二姨太,直到生下儿子才被扶正,可惜早逝。”
林青霜忽然想起侯相龙临死前的挣扎,原来这看似铁板一块的豪门,内里早被血缘和利益切割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