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这些镇物的碎片你打算如何处理?\"
“嗯 ,当然是按书上说的处理,刚才我们两人都 念过除秽经,用红布包起来再扔到活水处;让活水慢慢净化;怎么?你有更好的办法?\"
”这些镜子虽然都是古董,但是现在已经破掉,一文不值了,不过里面的十枚铜钱,经过净化还是能用的, 我刚才看了都是唐代的老物件,若可以,能不能让我取走?”
“好,你把那十枚铜钱取走吧,反正我不会再留在自己身边。”
两人处理了所有碎片,沈青霜走去阵眼那里,带上手套把两个淋过黑狗血的傀儡木头娃娃拿出来,丢了个引火符扔在上面,不过片刻,两个木雕就化为灰烬;
然后看了看地下室里的那些牌位,怎么看怎么碍眼,还是一把火都 烧掉的好。
她自己走到供桌前的,把所有牌位都收拢到一堆,丢了个符咒,很快一堆干燥的木头全都烧了起来。
拿起那两个红布包的东西,对着陆怀谨道 :“上去吧?我还要去村外边的小河入江口那里,把这两包东西给扔下去,让流水净化它们。”
两人上去后,又把铁板放下,沈青霜把砖头按次序摆好,两人出了正屋,发现外边的太阳正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好似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这边沈清与陆怀瑾去河里扔碎片。
再说沈白露自从那天晚上被 沈青霜给扔到地上一个多小时后,第二天起床时,果不其然感冒了,还是重感冒,浑身疼痛高烧到40度,意识都模糊了。
连床都没能起来。
一直到王翠芬做好了早饭,去敲门敲了半天,里面都不见沈白露回答半点。
王翠芬心里慌张,莫不是白露昏迷了吧?门是在里面锁着的,她着急的不行。
想到这里,忙出去找了村长过来,让人带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过来破门。
几人很快把门给破开了,王翠芬急步跑到东面的卧室里一看,白露在床上昏迷不醒,只穿着薄薄的睡衣,连被子都没盖,再拿手放到她的额头上一量,顿时吓了一跳,沈白露头上烫的都能煎鸡蛋,看来是发高烧了。
这可不得了,新岗村很偏僻远离市区的医院,要想送人过去,还得求着村长,让村里人开着拖拉机把人往城里大医院拉。
以白露这样的身体,小医院可治不了;现在她又在发高烧。
王翠芬心急火燎;央求着村长派拖拉机出来,村长看在沈建国的面子上,很痛快地答应了。
王翠芬忙进屋里收拾一些衣服,再跑去她自己屋里拿了钱票,这时拖拉机也过来了,几个人抬着用被子包裹着的沈白露,放到拖拉机后面的车斗里,去了市区的医院。
一进医院,把沈白露给医生看过之后,医生只说是感冒发高烧,人不要紧,王翠芬才松了一口气下来。
自白露从沈青霜下乡的地方回来后,身体一直不行,连床都起不来,好不容易 住 了好久医院,终于回到沈家祖屋里养病,才在老宅 住 了一个多月,眼看着白露的身体有了大起色,慢慢也能在院子里走动了。他们打算再等几天过年时,就回家属院里过年的。
没想到一场风寒,她又发起了高烧,还是得把白露又病了的消息告诉给建国知道才行。
王翠芬趁着沈白露还在打吊针的时候,去外边的士多店给沈建国的办公室打电话。
沈建国一听到王翠芬说白露又病了,有点不耐烦,自己最近正焦虑着,他藏起来的钱消失了,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王翠芬,他还没去找这人的麻烦,王翠芬就打了电话过来。
他在电话里敷衍地问了几句沈白露的病情,知道是因为风寒发热,就没了耐心再问下去。
只不冷不热地道:“前年工厂很忙,等我星期天再去看白露,既然你们都回了市区,住 进了医院,那就在医院多住 几天;对了,翠芬,你之前走时,可是进了我的书房了吗?”
“建国,你说什么嘛,你的书房之前不都 是我给你打 扫的吗?不过走之前两天我正忙着给白露收拾东西,没进去打扫,你不会生气了吧?我也不是有意的。”
“你之前进去打扫,可有动了我书房里面的东西?”
王翠芬也听出沈建国语气的不高兴了。
忙解释道 :“”建国,你是什么东西丢了吗?我可是什么都 没动的啊,你也知道我的人品,人家跟着你都 有差不多二十年了,你见我什么时候瞒着你干你不想让我干的事情了?你的书房里真丢东西了?你说,是不是秀兰妹子干的?”
沈建国忙打断她的话:“不可能,秀兰不会干那种事儿,我那些东西,她还看不上。再说了她没我书房的钥匙。”
“建国,不是我说你,你也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了,最近这一两年,李秀兰可好像是知道咱们的事了,她老在是暗处偷偷看我,眼神别提多讨厌了 。
你说,她会不会为了报复咱们,把你书房里的东西给拿走了?虽然 她没钥匙,可是在一个家里那么多年,偷偷拿你的钥匙去配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你就那么 肯定东西不是她拿 走的?”
沈建国想了想,家里的大门与书房门都 没有外力破坏的痕迹,只能是偷东西的人用钥匙进去的,莫不是李秀兰是有二心了?
但是他现在也不敢问李秀兰,他书房里的东西是背着人偷偷藏起来的,就是报警他都 不敢去报。
只能自己吃个哑巴亏。
放下电话,沈建国又开始 烦恼了 。
白露又病了,自从她与青霜的命 格没换成之后,白露一直病怏怏的,就是把她弄回去老家,刚见好几天,又病了。
过年时最好白露能住在医院里,可不能再让她回家里来过年,说不定前几天他的私房钱丢了就是白露克的,之前他的钱可是藏在那里好几年,都不见任何问题。
光是把白露弄回老家,看来也不保险了,要想个办法才行,不能坐以待毙。
听说明年他上头的钟厂长就要调去组织部了,下面跟他同级的两个副厂长都不是省油的灯,他早就看上了钟厂长的职位,怎么着也得把这位子给拿下。
自从叫了沈青霜回城,他就打算好了要怎么用这枚旗子,现在这个阶段,更不能让白露回来,影响他的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