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汤泽天应了一声,“问出所有关于幽冥长老会、其他碎片线索、以及他们全球据点的情况。必要时,可以用些‘特殊’手段。”
“明白。”
朱雀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对付叛徒和敌人,龙殿从不缺乏手段。
“兄弟们这次都累坏了,先安排休整和全面体检。”
玄狼补充道,“庆功宴已经让后勤在准备了,保证都是硬菜!”
汤泽天微微颔首,算是同意。
他对这些琐事并不关心,但知道这是维持团队凝聚力的必要环节。
回到顶层那间可以俯瞰全城的指挥室,汤泽天屏退了左右,只留下朱雀。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逐渐苏醒的城市。
第五块碎片的能量在体内缓缓流淌、融合,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和对周围环境更加敏锐的感知。
他甚至能模糊地“听”到城市某个角落,楚秋儿正在对她手下发脾气,责怪他们办事不力。
能“感觉”到沈清秋工厂里机器运转的轰鸣和工人们忙碌的气息……
这种全知般的体验很奇妙,也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肩上的责任。
力量越大,越需要克制和掌控。
“龙神,这是初步整理的昆仑行动报告,以及关于那座祭坛符文的初步分析。”
朱雀将一份电子报告投射到空中,“符文蕴含的信息非常古老,似乎涉及到‘源初之力’的起源和某种……契约或者平衡。”
汤泽天快速浏览着报告,目光深邃:
“继续深入研究。另外,加强对全球能量异常波动的监控,幽冥吃了这么大亏,不会毫无反应。”
“是!”
汤泽天转身,望向远方,那里是昆仑山脉的方向。
凯旋,只是暂时的休整。
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酝酿。
“云顶之巅”的S级隔离审讯室,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完全由高强度合金和特殊能量力场构筑的金属棺材。
墙壁光滑得可以照出人影,没有任何多余的物件,只有中央一把固定在地面上的金属椅,以及头顶一盏散发着惨白光芒的无影灯。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臭氧混合的冰冷气味,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血狼就被禁锢在那把金属椅上。
他的四肢被特制的磁力锁牢牢固定,脖颈上套着抑制能量的项圈,连嘴巴都被一个金属口塞堵住,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呜”声。
玄狼执行“打断四肢”的命令非常彻底,此刻他的手脚都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剧痛一阵阵袭来,让他浑身被冷汗浸透,脸色惨白如纸。
与肉体上的痛苦相比,精神上的恐惧和绝望更甚。
他知道自己落入了谁的手里,更清楚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合金门无声滑开,两个人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正是龙殿“暗影堂”的首席审讯专家,代号“墨鸦”。
他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相貌普通,穿着合身的灰色制服,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的微笑,但那双眼睛却如同深潭,看不到丝毫温度。
他手里拿着一个轻薄的平板电脑。
跟在墨鸦身后的是朱雀,她依旧是一身干练的套装,神情冷漠,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板,更像是来观摩和监督的。
“血狼先生,久仰大名。”
墨鸦走到血狼面前,语气客气得像是来拜访老朋友,他甚至还微微欠了欠身,“我是墨鸦,负责今天与您的……交流。”
血狼挣扎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威胁声,眼神怨毒地盯着墨鸦。
墨鸦不以为意,轻轻点击平板。
金属口塞“咔哒”一声缩回,血狼立刻大口喘息,随即破口大骂:
“墨鸦!朱雀!你们这两个汤泽天的走狗!有种就杀了老子!想从老子嘴里撬出东西,做梦!”
墨鸦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依旧平和:
“血狼先生,火气不要这么大。我们龙殿是讲规矩的地方,不会滥用私刑。当然,”他话锋一转,眼神微冷,“前提是您愿意配合。”
“配合?我配合你妈!”
血狼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老子什么都不会说!幽冥长老会一定会替我报仇!你们都得死!”
朱雀冷哼一声,在一旁的墙壁上点了一下,一道全息投影出现,正是血狼在昆仑基地操控“混沌核心”、进行人体试验的画面,以及他被汤泽天随手碾压、像死狗一样被拖走的狼狈模样。
“报仇?”
朱雀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盘,“指望那群藏头露尾的老鼠?还是指望你这个连龙神一招都接不住的废物?”
“血狼,认清现实吧,你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脑子里那点可怜的信息。”
血狼看着投影中自己不堪的形象,尤其是被汤泽天轻易抹杀判官、捏碎核心的画面,脸色更加难看,但嘴上依旧强硬:
“成王败寇!老子认栽!但想让我背叛幽冥,休想!”
墨鸦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惋惜:
“看来常规的对话无法进行下去了。那么,我们只好进入‘深度交流’环节了。”
他再次点击平板。
金属椅微微震动,几根纤细的探针从椅背伸出,轻轻抵在血狼的后颈和太阳穴。
同时,房间四周的墙壁泛起微光,一种低频的声波开始弥漫,无声无息地影响着人的脑波。
“这是‘真实之境’系统,”墨鸦耐心解释,“它会帮助您……回忆起一些可能被遗忘的细节。当然,过程可能会有点……不适。”
血狼起初还在疯狂咒骂,但很快,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表情扭曲起来。
那低频声波和神经探针正在干扰他的大脑,挖掘他潜意识深处的记忆,并制造出各种逼真的幻象。
他时而看到被他害死的龙殿兄弟满身是血地向他索命,时而看到幽冥长老因为他失败而对他施加酷刑,时而又回到昆仑基地,感受着“混沌核心”能量反噬的痛苦……
“啊!放开我!不是我干的!是长老会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