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的嘴微张,听到身边许若婷的心声——【女人果然不能心软,做什么心软的神。】
呃,行吧,一时心软嫁进来,结果自己被挤兑得不行,还得做后妈。
“许伯怡这次对我女儿下手,我以后再不会顾及面子,”陶凝说道:“你们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
“以后我也懒得虚与委蛇了,看来做人还是不管别人死活自己才能过得痛快些。”
“行,你想怎么做,我们爷俩给你兜底就是,还有若婷的事,爸既然发了话,谢砚还录了音,以后没人敢再拿她的婚事做筹码,你大可以放心。”
谢砚有种完全融入其中的感觉,好像自己真是许若婷的男友,还和她的家人打成一片。
这么隐私的问题,他们也没有避着自己。
“今天多亏有谢砚在,若婷才能逃过一劫,明天就看你妹妹和周家的诚意,我丑话说在前头——休想轻易过关。”陶凝说完把酒一饮而尽,转身上楼了。
假岳母这是气得不轻啊,谢砚无限同情地看着这对爷俩,反差,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看到的、听到的都得往下挖一挖才能见到本质。
许成庭叹息一声:“姑姑也是傻眼了吧,没想到陶姨这次较真了,谁让她现在要动的是我陶姨的心肝宝贝,这是踢到铁板上了,欸,谢砚,你是怎么弄晕他们的?”
“点麻穴,下手重一点就行。”谢砚看他不信,反问道:“你要不要试试?”
“不了,谢邀,”许成庭看着他,嘴角轻轻一扯:“北城有你也好,我这便宜妹妹也有人照应,时间不早,早些歇着吧。”
许成庭刚上楼,就听到身后响起许若婷的声音:“你不是想知道七星灯的穴位吗,来。”
他轻轻握拳,女大不中留啊!
其实许若婷是正儿八经地拿出自己房间里的人体图,拿出红笔把七个穴位点出来。
“膻中穴为贫狼星灯,天目穴为巨门星灯,泥丸穴为禄存星灯,夹脊穴为文曲星灯,命门穴为廉贞星灯,丹田炁穴为武曲星灯,海底穴为天罡星灯。”
“师父曾经与我说过,这七个穴位才是七星灯的关键所在,才是真正的七星命灯。”
“点灯也是有顺序的,首先意守膻中穴,再依次守住天目穴、泥丸穴、夹脊穴、命门穴、丹田炁穴和海底穴,其中最关键的是夹脊穴。”
“夹脊穴上通天谷,下达尾闾,中通心肾,召摄灵阳,救护命宝,它对应的是文曲星位,文曲星位又刚好是北斗星的枢纽,其转动都以它为中心。”
“师父曾经说过,《性命圭旨》一书曾揭示七星中穴位的奥秘,但有所保留,但还是留了一些关键之处,看来后人就是在这个基础上琢磨出了七星点灯的法子。”
谢砚听完不禁凝眉:“看来点灯确实有些说法。”
“回光内照而接命,但非一般人等可以操作,若是一个不慎失败,反而催命,就算成功,也会耗施点灯之人的精元以致于早亡,所以啊,这些术法还是要小心为妙。”
许若婷把人体图收起来:“把天地无尽的元气引入有限的身体,以达成超脱生死的目的,要是这么容易,生老病死就不会成为不变的规律,而且我听说,就算点灯成功也只能……”
“再活十二年,节点一到,再没有续命的可能。”这个谢砚还是知道的:“这个法子还是太过玄乎,我听爷爷提过几次都是懒得提,对了,那间诊所到底是谁的?”
“我师父的,不过他坐不住,早跑了。”许若婷也是无奈地说道:“诊所里还有我的两位师兄,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也就是最后收的一位,托他的福我才到了北城,离许家远点。”
“那你师父会不会点灯?”
这把许若婷难到了,谢砚亲耳听到那些人嘀咕爷爷和许老的关系,听着应该是许老想点七星灯,但爷爷没有同意(不知道是不是不会),关系才陷入僵局。
自己作为亲孙子,的确听爷爷提过七星阵,但怎么点没教过,起码没像许若婷讲得这么细致,这所谓的点七量灯不就是引天地元气到体内的七星穴里,重新激发活力?
简而言之,就是向天借命啊,听着难度就不小,爷爷能不能办到不知道,但许若婷的师父道医同源,能把原理教得这么清楚,说不定他才能操作。
“要是可以的话师父早发财了吧?”许若婷轻笑着摇摇头:“师父就是来香江探望许爷爷的时候见到我,说我天赋过人才收我做关门弟子,他们俩本来就是相识的呀。”
等等,谢砚理了理这关系:“你师父明玄道长认识许老,我爷爷也认识,那四舍五入一下,是不是他俩也应该认识,但我从来没听爷爷提过什么道长,你那边呢?”
“也没有……”许若婷顿了一下:“这件事情很重要吗?”
谢砚微微摇头:“来到香江后我发现有些事情违背常理,给我整困惑了,不过我这个人也想得开,想不明白的时候就随缘,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这根本是答非所问,好在许若婷从来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谢砚也没法说自己听到宾客们的心声就脑补了不少,现在还把自己整迷惑了,不过看到许若婷细心替她解惑的样子,他真是怪感动的。
怎么感觉自打截胡了那帮盗墓贼后,就走进了另外一条道,快要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两人说了这会儿的话时间都不早了,谢砚也识趣:“咱们先歇吧,静等明天?”
想到明天要来的那出戏,谢砚还有些蠢蠢欲动呢,等回到他的房间,周虹立马打了视频过来,她还怪会掐点的。
视频里,周虹躺在沙发里,脸上敷着面膜,身边的桌上全是新鲜的水果和零食。
这小日子过得真不错。
“怎么样,老弟,那边的日子不错吧?”
“那可不,今天晚上的席不错,戏更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