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婷倒抽口气,陶凝还想打自己那个小姑子措手不及,哪能让人通风报信,直接把话说开了:“今天小姐带男朋友回来的事不能走漏消息,走一个,你们全都不用干了。”
管家在边上正色道:“夫人放心,我会好好盯着。”
【这怎么能行,有钱的人多了去了,没一个像二夫人这么大方的,我比同乡多三倍工资。】
【真是一颗老鼠屎要坏一锅粥,吃里扒外的害人不浅!】
【吃人饭,摔人碗,那家伙以后可不能挨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祭出开除这招就行,比同行业的工资高这么多,谁舍得丢了这肥差。
不愧是有凤尾骨的人,长得好看有气质的女人多了去了,还有本事的可不多,这魄力不一般啊,谢砚压着嗓子说道:“许大夫,咱妈真有魄力。”
这家伙还咱妈上了,许若婷虽知道他是在打趣,脸仍旧一红,直接不知道怎么回话。
陶凝看这两人相处一点不像假的,心先放下几分。
三个人也算有说有笑,谢砚顺便还说了说这别墅的风水格局,居然与当初请来的风水大师所说没有二样,谢砚正说得起劲,外面响起一个声音——“许若婷,你这是找了个神棍?”
陶凝的脸一凝,谢砚就听到啪地一声,说话的人明显是挨了一下。
“管好你自己的嘴,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妹夫。”
言谈之间,两个男人快步走进来,都是西装革履,长相有六分相似,只是看了一眼,谢砚心中肃然起敬,这许家二房到底是掉进了什么福窝窝里?!
这父子俩居然都是三光明朗、财自天降之人。
眉尾上方的两侧额角位置与鼻尖部位,这三个地方称为三方。
有富运之人这三个位置尤其明亮。
这爷俩居然都是三光明亮,而且透着黄光,这何止是富啊,将来是要极富的,这一屋子里居然全是这种大善之相,了不得了。
为啥这么说,撇开他自己不说,许若婷肖似母亲,自然也继承了自己假岳母的长相。
她也有凤尾骨!
这一桌子人就没有一个不好的,真是绝绝子。
看着谢砚失魂愕然的样子,进来的年轻男人嗤笑一声:“不至于吧,看到我们就呆了?”
“一屋子的极品面相,想要不呆也难。”谢砚说完,进来的父子二人立刻交换眼神。
许若婷的继父名为许伯渊,继兄和许成意一个辈分,名为许成庭,都是成字辈的。
【这小子有些本事。】
父子俩异口同声地想着,谢砚嘴角轻抿,香江就是个很复杂的地方,既现代又传统,老祖宗的那一套他们是深深信奉,农历廿四节气中的惊蛰时,香江人还在坚持打小人。
所以香江是风水大师生存的肥沃之地,滋生了不少名家。
爷爷能和许老爷子相识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只有信奉这一套的人才会想法子挖掘各种大师为自己效力,相隔数里的北城也有不少能人,离香江近,往这边找发展的人也多。
所以许家二房接触过大师,知道自己的面相属上乘、下乘,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陶凝起身介绍,许伯渊年到中年却没有发福,风度翩翩,和陶凝站在一起很相配。
其子许成庭似乎比许成意的性子外放些,不如他那么内敛,但这人一看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和自己一样长了张不听话的嘴而已,毕竟心声把他的心思出卖得彻底。
【怎么胡乱往家里带男人,查过底细没有,靠不靠谱啊。】
【许若婷啊许若婷,你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在北城偷偷地找男人,呵。】
【小的时候就一身硬骨头,死活不受教,现在大了,有道长做靠山,翅膀也硬了,哼,要不是看在你们娘俩人还不错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
【你要是被外面的野男人骗了,你妈就伤心,你妈一伤心,我爸就难过,他一难过,到头来承受一切的是我!呵,想当我妹夫可没这么容易!】
信息量太大,冲得谢砚有些头晕,他脑子里的结慢慢解开,是喽,许成庭是许伯渊与前妻生的,许若婷是陶凝与亡夫生的,两人血缘上其实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没想到这继兄看着不太好惹,骨子里还是护着妹妹的,就是自己是碍了许家男人的眼了,一个又一个的叫他野男人,许成意这样,许成庭这也这样!
自己算哪门子的妹夫,假的啊,演的啊,这戏明天晚上唱完就拉下帷幕拜拜了。
陶凝和许若婷并没有让父子俩知道内情的打算,正儿八经地介绍起了谢砚的身份与来历,听说他已经和爷爷见过面,许成庭挑了挑眉:“还是故人之孙呐。”
许伯渊和陶凝对视一眼,陶凝才说道:“明天就请你们多多照顾了。”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既然是若婷选的人,将来就是我的女婿,还能让外人欺负了?”
陶凝听了冷笑道:“可这次急着祭出我女儿的是你的亲妹妹,这是外人?”
这件事情让许伯渊也是极为恼火,人都待在北城了还能被盯上,许伯怡真不是省油的灯。
涉及到许家内部,谢砚乖觉地闭上嘴巴,一味地进食,今天这道干炒牛河真是绝了。
据说考验粤菜师傅功夫的就是这一道干炒牛河。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许伯渊只能咬牙不吱声,一脸歉意地望着许若婷:“你几次三番出手救了爷爷,看在这件事情的份上,他也不会逼迫你,明天晚上自己多提点心。”
“是啊,便宜妹妹,你们俩可要粘紧一点,省得有些人的手伸进来搅三搅四。”
“我真是多谢你了。”
许若婷早就习惯和继兄绊嘴,从小也不会给他情面,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谢砚微微一笑,就说这样谁难受吧,反正不是许大夫。
父子二人不知道谢砚这个男朋友是假的,态度还算客气,加上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方便管太多,许伯渊只对陶凝说道:“你满意就好。”
陶凝哭笑不得,她看着顺眼是不假,但两人就是做戏,明天晚上一过立刻分道扬镳。
谢砚听着假丈母娘的心里话,自己还打了一个哆嗦,听着这位还对自己怪满意的?
怎么还可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