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真人,这是要与我凌霄剑宗为敌吗?”
赵天阳眼神一沉,周身剑鸣愈发急促,仿佛有无数柄无形利剑蓄势待发。
云鹤真人脸色一僵,心头猛地一沉。
他清楚,赵天阳的威慑绝非空谈,那等庞然大物动怒,青云宗根本无力承受。
虽然叶辰天赋逆天,可他终究不是青云宗弟子。
宗门上下数万人的安危、传承千年的基业,绝不可能为了他,赌上覆灭的风险。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谓的尊严与惜才之心,竟显得如此脆弱。
就在这时,叶辰忽然动了。
他身形一闪,脚踏虚空,如一道轻烟般掠至半空,直面赵天阳与孟苍澜一行人。
他心中已有了决断,不能让林若微卷入这场纷争。
众人见叶辰居然真的敢主动现身,皆是一惊,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云鹤真人和众长老也是愕然,他们刚才还在暗自思忖。
该如何将叶辰“交”出去才能保全宗门,没料到他竟主动站了出来。
“叶小友……”
林玄更是心头巨震,他已然明了此事的关键,叶辰这是在替若微扛下所有啊!
“有事冲我来。”
叶辰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语气平淡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小子,你还敢主动站出来?”
那名被叶辰一拳轰飞的潮海宗长老,见叶辰居然这时还敢现身。
先是一愣,随即双目圆瞪,恨意几乎要从眼里溢出来。
赵天阳的目光落在叶辰身上,带着审视与漠然。
他如同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你就是劫走剑胚的人?”
说罢,赵天阳眼中寒光一闪,一股大乘境后期的磅礴威压骤然凝聚,如万仞高山般朝着叶辰当头压下。
这威压足以让寻常合体境修士瞬间跪地求饶,经脉寸断。
然而,当那股威压落在叶辰身上时,如同清风拂过,连他的衣角都未掀起半分。
“嗯?”
赵天阳见状满是诧异,自己大乘境的威压,落在一个化神境小子身上竟然如同泥牛入海。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境界差距如同天堑,化神境在大乘境面前,本该如蝼蚁般不堪一击!
不过旋即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心中冷哼一声:“这小子身上必有至宝!能无视我大乘境威压的,定是不得了的防御秘宝!”
在他看来,除了这种解释,再无其他可能。
云鹤真人、林玄和众长老眼中满是震撼之色!
他们何时见过这般景象?
化神境正面硬抗大乘境威压,竟能做到面不改色,连气息都未曾紊乱半分?
“咦?有点意思?”
赵天阳身后的青年,原本倨傲漠然的脸上,也是出现一丝诧异。
他叫柳惊风,乃是赵天阳最得意的亲传弟子。
一手凌霄剑诀已臻化境,剑道无双,在赤霄域年轻一代中堪称顶尖存在。
自家师父大乘境后期的威压何等恐怖,寻常化神境修士连靠近都难。
这南域少年竟能站得笔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看来那日没将你斩杀,倒是我的疏忽了。”
叶辰看着那名潮海宗长老,语气里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
“你!”
那名长老被叶辰一句话戳中痛处,那日的一拳让他现在胸口都还隐隐作痛。
此刻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叶辰说不出话来。
而孟苍澜眯起眼睛,忽然开口道:“不对,剑胚不在他身上!”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
青云宗众弟子更是面面相觑,
他们之前都以为是叶辰偷了潮海宗的玄铁剑胚,才引来这场祸事。
可万万没想到,他不但主动站出来揽下所有罪责,还敢直面大乘境强者的威压。
更能在那如山的气势下站得笔直,神色竟如此风轻云淡。
赵天阳也皱起眉头,神识悄然扫过叶辰全身,果然没察觉到玄铁剑胚特有的灵力波动。
“小子,你敢耍老夫!”
赵天阳怒喝一声,眼中杀意暴涨。
说罢,他手中长剑嗡鸣作响,磅礴灵力疯狂涌入。
剑身瞬间腾起千丈金色剑气,如同一道连接天地的光柱。
“云鹤!打开阵法!你青云宗当真要与我凌霄剑宗不死不休吗?!”
赵天阳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青云宗上空,震得殿宇瓦片簌簌作响。
他手中长剑直指云鹤真人,双目赤红,显然已将先前的怒火尽数倾泻到青云宗头上。
云鹤真人脸色铁青,他很清楚,凌霄剑宗势大,青云宗在对方的雷霆之怒下,怕是会遭遇灭顶之灾。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长老,最终落在为首的大长老身上,沉声道:“大长老,打开护宗大阵!”
这话一出,众人神色骤变。
青云宗弟子们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不少人攥紧了拳头,眼中透着不甘。
宗门的傲骨,似乎在这一刻被生生折断。
大长老嘴唇翕动,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想出声阻止。
却被云鹤真人摆了摆手,制止了大长老的话,目光扫过众人。
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事我已决定,无需多言。”
他转向赵天阳,语气平静无波:“赵长老,请吧。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入我山门,须守我规矩,若敢伤及无辜弟子,休怪我青云宗不择手段。”
赵天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显然没将这威胁放在眼里:“只要你们安分守己,自然相安无事。”
众长老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依令行事,双手结印催动阵眼。
随着一阵嗡鸣,笼罩青云宗的青色光幕如同水波般漾开一道缺口,符文流转间,露出身后的山门。
赵天阳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率先迈步而入,玄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身后的凌霄剑宗弟子鱼贯跟上,个个神色倨傲,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威压。
孟苍澜紧随其后,带着几分狐假虎威的姿态,紧紧跟在后面。
此次联合凌霄剑宗施压,不仅能打压青云宗的气焰,更能在各宗门间立威,这笔账,算得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