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这只是传说。”
卡尔玛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看法。
“也许确有其事，但过了这么久时间，其中的关窍未必是我所知道的那样，或许记载错了也说不定。”
“关于这幻梦树，具体的来历，尚未可知。”
“卡尔玛的意思，我明白了。”
林煜点头，“不过能从卡尔玛这里知道这些信息也不错了，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
“什么？”众女纷纷向林煜看来，卡尔玛也忍不住想知道林煜发现了什么。
“幻梦树是真实存在的。”林煜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了出来。
“你这不是废话吗！”霞翻了个白眼。
既然卡尔玛都说了这个故事是从过去的卡尔玛记忆中得知，那这个故事当然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不，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林煜否定了霞的说法，耐心的解释道。
“在卡尔玛告诉我之前，我并不知晓幻梦树的存在。”
“而……”
林煜看了卡尔玛一眼，终究是没有把之前的两个梦境说出来。
并非不信任几人，只是说出来徒增担心，而且艾欧尼亚之灵离去的事情不好让太多人知道，卡尔玛此前便嘱咐过林煜不要说出来。
卡尔玛心有所感，抬眼望向林煜。
“一般来说做梦梦见的内容肯定是我们所知道的事物，所以有时候我也会怀疑，之前遇到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梦境。”
林煜含糊的说了一些，其他人听这话不觉其异，但卡尔玛细思之下却明白了林煜话里有话。
她之前听林煜说过这两个梦，现在想来，林煜的意思是前二者的经历过于虚幻，让林煜产生了怀疑。
当然，林煜仍旧能确定这些事真实发生过。
“而昨晚的梦不同，我既然从没有知晓过幻梦树的存在，又怎么会平白无故梦见幻梦树呢。”
“若是幻梦树不存在还可解释是我在睡梦中胡思乱想的东西，可既然这东西确实存在，那便不是巧合。”
林煜解释之后，众人也明白了林煜的意思。
“你说的有道理。”卡尔玛微微颔首。
既然如此，那林煜这个梦便没那么简单。
联想到昨晚发觉的异动，卡尔玛心中渐渐严肃起来。
“那么这又说明什么呢？”
林煜看向霞：“已经能说明一些关键的事了。”
“倘若按照这个思路，那么这场梦境便不能以普通梦境看待，在梦中莉莉娅找到我要求我挽救幻梦树。”
“那么想来她还会再来找我。”林煜分析道。
众人想了想，发觉林煜所言极是。
“莉莉娅……”卡尔玛思索着这个名字。
“卡尔玛可知道她？”
“不曾。”卡尔玛遗憾的摇摇头，“上半身人，下半身鹿，如此奇特的存在，我确实未曾听说过。”
卡尔玛想了想，又接着说：“即便艾欧尼亚时常有奇形怪状的精怪出世，却也没见过有类似的存在。”
“连卡尔玛也不知道么……”林煜皱了皱眉。
莉莉娅——现在想来，林煜发现他对这只小鹿所知甚少，若是连卡尔玛这个人形图书馆都不知道的话，那莉莉娅确实很神秘。
卡尔玛微微摇头，有些抱歉的看着林煜。
“无妨，想来她还会再来找我，到时候自然能知道更多事情。”
林煜见几人兴致不高，朗声说道。
虽然那只傻狍子应该被吓到了，但听其言语，对她的树妈妈极为在乎，林煜觉得莉莉娅还会再来找自己。
仍旧是以梦境作为媒介吗。
“话是这么说，但既然这个莉莉娅有求于你，倘若不达目的，会不会对你不利？”
艾瑞莉娅神色担忧，其他人也是关心的看过来。
“我的安全应该无虞。”
林煜很想说不需要担心他，但他知道这些女孩子忍不住担心他。
这种打从心里的关心是禁不住的。
林煜也没有说满，只让她们不用太担心。
不过想起昨晚那个傻狍子，主动冲过来撞到墙上的画面，林煜就忍不住好笑。
很难想象这样的傻狍子要怎么害他。
“况且，再怎么说也只是在梦境里，应该影响不到现实吧。”
林煜又说道，若是能人为控制的话，作为联络手段似乎很好用。
“也不好说。”卡尔玛突然眉头微蹙插了一句。
“卡尔玛的意思是？”
林煜不由得看向卡尔玛，“它应该真的是梦吧。”
比起去见狐仙和自然之灵，林煜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在梦中经历过一遍，还是以梦为载体亲身经历了一遍。
但昨晚很显然确实是梦。
林煜挠了挠头，有点思绪混乱了。
二者肯定是不一样的，但似乎在结果上又没什么不同。
“我对梦的研究不多，但梦是很特别的东西。”
“很多预言、启示以梦的形式出现，并且确有其事，由此可见，梦这个东西很难下定论。”
“不过关于梦，我确实知道一些东西。”
“卡尔玛请说。”
“说起来，这件事还和你师兄有关。”
卡尔玛的话让林煜有些意外：“师兄？”
是慎，还是劫？
卡尔玛既然这么说，自然是两人之一，只是林煜并不知道两人之中谁会和梦境有关。
“是慎？”林煜思考片刻，若是非要选一个的话，慎身为暮光之眼，暮的意思是傍晚，勉强能考上边吧。
“是慎。”卡尔玛点了点头，忽的想起来了什么，笑了笑：“他现在应该是叫做劫。”
“劫？”林煜头顶冒出了一个问号。
“没错。”
“可能是我说的不清楚。”见林煜不解，卡尔玛轻轻笑了笑。
“还请卡尔玛示下。”林煜实在想不通，影流之主和梦有什么关系。
“你应当知道，劫修炼了均衡教派的禁术，暗影秘术。”卡尔玛开口。
林煜点头，这件事他当然清楚。
“其实早在过去，暗影秘术并非禁术，均衡教派中修炼的人并不少。”
“这件事我听师兄和我说过。”
“那你知道为什么后来这个秘术被封存起来吗？”
“难道不是因为这项秘术过于残忍，影响心志吗？”
这是林煜以为的原因。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