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各位捧场!”
为了维持场面,林霄鼓足了劲,拿出见过大世面的派头,与各路大佬应酬。
可渐渐地,林霄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劲。
他心里犯起了嘀咕:难不成我这个龙头只是个摆设?怎么大家都扎堆往林霄那边凑,我这个正主反倒像个跑龙套的?
“刀仔,听说你身手厉害,找个机会咱们切磋切磋!” 洪天红的眼神中充满战意,摩拳擦掌,一副迫不及待想要较量一番的狠劲。
林霄心里清楚,洪天红本就是个好战分子,为了挑战高手才投靠到浩南门下。这一点倒是和自己有些相似,说不定这一架,能打出些名堂来。
可惜,封于修前不久挑战失败,自废了武功。原本看好的苗子,就这样在江湖路上失败了。
有道是 “打虎亲兄弟”,多几个能打的兄弟,总归是有好处的。
林霄笑着打哈哈:“好啊,我这点三脚猫功夫,跟李先生比起来,差得远呢!”
“不敢当不敢当,以后的江湖,就看你们年轻人折腾啦!” 洪天红笑着回敬道。
连浩南听着这恭维的话,心里也觉得舒服。拍人马屁这活,他最擅长了。
可惜了,当年红花会的赵半山,本事过硬,却没得到应有的地位,被自己人打压,最后落得个凄凉的下场。
“恭喜两位兄弟,地盘越做越大,现在沙田最缺的,就是你们这种忠义之士!” 林霄与丁孝蟹二人寒暄着,说的都是场面话。
忠青社吞并潇洒哥的地盘,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林霄近期没打算对沙田动手,毕竟他们的老大,那位运气好到仿佛被女武神眷顾的神经哥,还没从昏迷中醒来。直接动手的话,得少赚多少红利啊?
螃蟹要当凯子养肥了再宰,那样才更有意思!
“侥幸,侥幸而已!”
丁益鳖一阵蛋疼,心里疯狂吐槽,嘴上却客客气气地说:“哪能啊,刀仔霄您罩着我,我才能在道上混!”
丁孝蟹相对沉稳一些,他端着酒杯说:“刀仔霄,我们忠青社这次是来表达和平共处的态度。沙田和油麻地的社团向来不和,我们也无意冒犯,希望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忙调解一下。”
原着里,丁孝蟹为了追求方婷,想在油麻地设下四马攒局,结果被油麻地的地头蛇围追堵截,最后反而因此得到助攻,抱得美人归。
沙田忠青社和油麻地的地头蛇向来不对付,而林霄是洪兴油麻地的扛把子,更是那里最大的地头蛇。丁孝蟹为了挽回局面,特意示好,这也在情理之中。
林霄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我这人向来喜欢以和为贵!我承诺,只要忠青社不无故越界,我会安抚好油麻地的社团。”
不过…… 你要是敢越界犯混,那就不好意思了,别怪我辣手无情,反手把你剁了喂金鱼,到时候你可别哭!
“那就一言为定!” 丁益鳖和丁孝蟹闻言大喜。
洪乐绅士胜、正兴佘颠天、油麻以及东英代表邪眼靓仔,也纷纷汇聚到了 “刀仔霄” 身边。他是风头仅稍逊于林霄的重量级人物,曾经单骑救主,所向披靡,杀出了赫赫威名。
大家都是龙头亲信,大佬们交际的时候,他们自然也不想错过攀附的机会,于是端着酒杯纷纷凑了上来。
然而,却被一个矫健如风的身影抢先一步。
这几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插队占先,自然脸色难看。可看清来人时,不由得面色大变,赶紧赔笑。
此人正是龙卷风的头马 —— 信一!
“刀仔霄,我老大想跟你聊聊,占用你五分钟时间可以吗?” 信一带着东北话腔调,顶着一头浅淡的卷发,指着静立在角落、仿佛被钉在那里的龙卷风。
龙卷风梳着一丝不苟的银发,戴着茶色墨镜,眼神深沉如古井,一身宗师气度,让人忍不住在脑海中自动浮现出某个一出场就代表着无敌的男人。
“当然,荣幸之至!”
林霄悠然一笑。因为当初在九龙地下拳赛时,他一记龙卷风技惊四座,龙卷风自然一眼就认出了他,怎么可能不推掉其他邀请。
先前信一不止一次邀请他上门做客,可惜,林霄每次都刚好有事缠身,脱不开身。这次人家龙卷风亲自上门,他当然没有理由继续推脱。
“年轻人,你事务比我这个理发的糟老头子还忙呀……” 龙卷风笑着开口,声音低沉却不严肃,反而有种邻家伯伯的亲切之感。
只不过,这声音中看似沉稳,实则已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这个时候的龙卷风已经是肺癌晚期了,曾经无敌的男人,也已走向生命的终结。
林霄笑着回应:“没办法,谁让天天都有事,忙得脚不沾地呢!”
刹那之间,原本嘈杂的交谈声陡然停歇。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龙卷风反应过来,他微微眯起双眼,动作迟缓地朝着大门方向转动身体,脸上的神情显得格外冷峻。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高岗和他带领的几名精英手下如同被发射的炮弹一般,猛地撞破了门框,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只能在地上挣扎,却根本无法站起身来。
飞龙、耀文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要知道,高岗的实力远远超过他们,和小林、高晋、王建军处于同一水平。他在拳馆主要负责精英队员的培训工作,这次还担任了安保任务,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人打倒呢?
他们甚至都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很明显,对方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凭借极强的力量将高岗等人碾压了。这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啊,仅仅是力量的余波,就把人和门框都撞得粉碎。
这种超乎寻常的强大力量,他们只在大佬林霄的身上见识过。
由此可以推断,前来的人一定是一位高手。
在一阵近乎神经质的笑声中,一群不速之客缓缓走进了屋内。走在最前面、负责开路的是一个行为举止跳脱的男子。他穿着一件花衬衫,戴着一副嘻哈风格的墨镜,正夸张地叉着腰,迈着嚣张的步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