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谁能料到,林霄动作更快,他伸手从腰间抽出匕首,运起体内劲气,瞬间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
“噗” 的一声,当场将寸头男那连着臂骨的手腕削下,“吧嗒” 一声,寸头男手中的大黑星手枪掉在地上。
寸头男疼得冷汗直冒,又惊又怕地望着自己的断臂。
若不是满手鲜血与钻心疼痛提醒着,差点让人以为这是一场梦。世上怎会有这般厉害的人?简直如同怪物!
断臂的寸头男爆发出超乎想象的狠劲,即便断了一只手,仍紧咬着牙,在林霄逼近之际,用军刺朝着林霄狠狠刺去。
可换来的,是林霄一脚踹出,那力道大得仿若能将人踹入深渊。
军刺断裂,一寸寸裂开。从手掌到手臂,再到胸肋、肋骨,皆被踹得扭曲变形,留下一个巨大窟窿。
林霄眼中带着一种审视人生般的意味,而那个倒霉蛋当场倒地,再未爬起。
可林霄却盯着寸头男断手处露出的燕子纹身,陷入沉思。
另一名枪手顺利掏出枪,可还未等他扣动扳机,便觉眼前一阵模糊,封于修已出现在他面前,单掌将空枪拍得粉碎,顺便还将他的拇指和食指生生拧断。
在喊叫声中,残废的手指直接被塞进喉咙,紧接着剧痛袭来,眨眼间便被分筋错骨,倒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利索。
“啊 ——”
巷口不断传来惨叫声,零星枪声过后,小林面无表情地走出,对林霄汇报:“漏网的小鱼小虾也都解决了,一共十二名刀手!”
“干得好!”
林霄仔细感知一番,确认已无残留危险,这才打电话通知手下前来处理善后事宜。
从爆炸发生到展开反击,从活捉枪手到清扫余党,整个过程几乎在眨眼间完成,快得令人根本反应不及,甚至无需支援。简直令人惊叹!
死里逃生的靓坤冷汗直冒,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问道:“小弟,杀手都解决了吗?”
林霄指了指倒在血泊中的两个枪手,说道:“留了两个活口让你出气,运气好的话,应该能审出幕后主使。”
危机的阴霾渐渐散去,臧坤只觉心中豪情壮志再度汹涌翻涌。
他彻底摒弃了往日那副胆小怕事的模样,腰杆挺得笔直,嘴里不停骂着狠辣的话语:“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胆大包天跑到我烟佬的地盘来行刺!把人给我押到拳馆去,今晚我要拿他们当沙包好好出出气!”
“坤哥您尽管放心,兄弟们肯定会好好‘招待’他们!”
“竟敢刺杀我们老大,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傻强和流沙心中怒意翻涌,动手时格外凶狠。
他们招呼手下小弟,将那两个刺客揍得浑身酸软麻木,直到此刻,耳畔似乎还回荡着嗡嗡的声响。
幸亏他们当时还没上车,否则汽车炸弹爆炸时,林霄恐怕很难同时营救三个人,那岂不是要白白送命?
今夜注定是一场夹杂私人恩怨的严刑逼供,林霄并不打算立刻介入,决定先让臧坤好好宣泄心中的怒火。
更关键的是,他还得安顿好 “美人”。
“明哥!” 糖文泪如泉涌,跪倒在地,望着眼前那具被烧得面目全非、形如焦炭的尸体,无助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她死死盯着那具躯体,仿佛在审视自己的命运。
就在爆炸发生的瞬间,林霄眼疾手快,一把将糖文拽到一旁,让她躲过了爆炸的余波,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可惜的是,离爆炸点太近的傅明运气糟糕透顶。
他身处爆炸中心,半边身子被炸得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他连一句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便当场失去了生命。
按理说,火爆明所在的位置离汽车最远,本不该受到牵连。
若不是他特意凑上前去献殷勤、刷存在感,也不至于身处爆炸中心。
他的运气实在太差,就这样丢了性命。
林霄长叹一声,拍了拍耀文的肩膀,从兜里掏出二十万港币,说道:“阿明的事我也很难过。虽说他才跟我第一天,但既然是我的兄弟,我就必须负责到底。这些钱是安家费,拿去料理后事吧。要是他家里人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说!”
耀文感动得热泪盈眶,说道:“多谢霄哥!能跟着您是阿明的福气。只是阿明他…… 运气太差了,没机会跟着您出人头地了。我和爱莲会把后事处理好的……”
可话还没说完,情绪尚未平复,林霄就已转过身去,扶着爱莲的肩膀送她上车,说道:“爱莲,你也别太难过了,今天这事对你一个女孩子来说实在太过残忍!今晚不太安稳,路上可能不安全。我作为老板,有责任送员工回家,你上车吧!阿明的后事,耀文会安排好的,你就别操心了。另外,我这个当大哥的,也会尽一份心力……”
耀文话还没说完,就被汽车尾气呛到了。
他怔怔地望着渐渐远去的车尾灯,张了张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把爱莲送回住处后,林霄便以绅士的姿态离开了。
虽说他完全有能力借着安慰的由头,顺势让爱莲成为自己的女人,但这种强硬的方式体验感太差,他不喜欢强迫别人。
人家前脚刚痛失好友,后脚就被人趁机追求,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答应呢?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今这般把握好分寸,反倒能大幅提升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好感。
直至林霄的车尾灯消失在街口,仍在窗台伫立的爱莲,许久都不愿离去。
透过她那似水般柔媚的眼神,林霄基本可以确定,拿下这朵 “牡丹花” 只是时间问题,又何必着急呢?
恰巧爱莲家附近离信安部不远,他打算顺路去会会罗慧玲,来一场 “夜访佳人”。
“你疯了!大半夜的,找我做什么?” 迷迷糊糊接到电话的罗慧玲,一听是林霄的声音,瞬间清醒过来,语气中满是烦躁与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