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灵犀会所今晚的气氛与往日有些不同，少了几分静谧，多了几分隐晦的躁动和期待。林凡驾驶着奔驰S500抵达时，发现停车场内多了几辆他从未见过的、挂着特殊牌照或者型号极其罕见的车辆，透露着一股低调而不容小觑的气息。
他今晚特意换上了一套tom Ford的黑色暗纹西装，搭配白色衬衫和深蓝色领带，低调而考究。手腕上依旧是那块百达翡丽，整个人显得沉稳内敛，却又在细节处彰显着不凡的品味和实力。魅力属性提升至9点后，他无需刻意，一举一动便自然带着引人注目的气场。
Steven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他下车，立刻迎了上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林先生，晚上好。周老和其他几位先生已经到了，在‘揽月厅’。请随我来。”
“揽月厅”位于会所的另一侧，是一个更加私密、专门用于小型宴会的场所。厚重的实木大门被侍者推开，里面柔和的光线和低缓的古典音乐流淌出来。
厅内面积不小，却只摆放了四五张圆桌，此时已经坐了二三十人。人数不多，但气氛却格外不同。没有寻常宴会的喧闹，人们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举止从容，目光锐利而深邃。林凡一进门，就感觉到好几道带着探究和审视意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在掂量他的分量。
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各异，有像周老一样穿着中式褂子的，有穿着合体西装的，也有穿着休闲但用料极佳的。年龄跨度也很大，从三四十岁到六七十岁都有。但无一例外，他们身上都带着一种类似的气质——一种超越常人的自信、平静，以及……隐约的能量波动？林凡能模糊地感觉到，在场不少人体内都有着或强或弱的能量气息，虽然远不如周老深不可测，但确确实实存在！
这是一个真正的、隐藏在世俗之下的圈子！
周老坐在主桌的首位，正与旁边一位穿着藏青色道袍、梳着发髻、仙风道骨的老者低声交谈。看到林凡进来，周老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林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微微激动，面色平静地走了过去。
“周老。”林凡微微躬身。
“呵呵，林凡小友来了。”周老笑着点头，然后对身旁那位道袍老者介绍道：“清虚道长，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林凡小友，年纪轻轻，灵觉非凡啊。”
然后又对林凡说：“林凡，这位是青城山下来的清虚道长，可是真正的有道之士。”
清虚道长目光如电，在林凡身上扫过，林凡顿时感到一股温和却极具穿透力的感知力掠过自己，丹田处的气旋甚至微微加速运转以示“回应”。道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抚须微笑：“根基初筑，气机纯正，难得，难得。周老哥，你可是又发现了一块璞玉啊。”
“晚辈林凡，见过清虚道长。”林凡恭敬地行礼。他能感觉到这位道长体内的能量如渊似海，远非自己所能比拟，绝对是真正的高人。
“不必多礼。相逢即是有缘。”清虚道长态度和蔼。
周老又为林凡介绍了同桌的另外几人，有某大型集团的幕后掌控者李老，有国内着名的古中医传人薛医师，还有一位气质冷艳、被称为“慕容小姐”的年轻女子，据说是某个古老世家的代表。这些人对林凡的态度不一，有的友善，有的淡然，有的则带着几分审视，但都维持着表面的礼貌。
林凡不卑不亢地一一见礼，然后在下首位置坐下。他能感觉到，自己能坐在这张主桌，完全是靠周老的面子和他自身刚刚“筑基”的修为引起了清虚道长的兴趣。
晚宴开始，菜肴极其精致，许多食材林凡甚至闻所未闻，显然并非普通货色，其中一些似乎还对修炼略有微弱的益处。席间，众人交谈的内容也逐渐深入。
他们谈论的不再是普通的商业动态或社会新闻，而是某些地域的“能量异常”现象、某种刚刚发现的蕴含特殊能量的矿物、某个小门派又出了什么年轻天才、或者交流一些修炼上的心得体会（当然，都是比较浅显和通用的部分）。
林凡大多数时间都在安静地倾听，如同海绵吸水般吸收着这些前所未闻的信息。他了解到，原来修行并非他想象中那般完全隐世，而是以一种更隐秘的方式与现代社会的某些层面交织在一起。存在着一些或大或小的家族、门派、组织，他们掌握着超乎常人的力量和资源，在幕后影响着许多事情。
他们也提到了“资源”的重要性。无论是辅助修炼的玉石、药材，还是蕴含特殊能量的物品，都极其稀缺和珍贵，是各方势力争夺的焦点。金钱在普通人世界是硬通货，在这个圈子里，某些特定的“资源”才是真正的硬通货。
“说起来，前不久西北那边发现了一条小型的‘暖玉’矿脉，品质虽然一般，但也引得几家争抢，最后被京城的叶家拿下了。”那位李老抿了一口酒说道。
“暖玉只是下品，对筑基期还有些用处。真正难得的还是能滋养神魂的‘凝神香’或是能淬炼真元的‘地心火莲’啊。”清虚道长微微摇头叹道。
“道长说的是。可惜那等天材地宝，可遇不可求。”薛医师附和道。
林凡心中一动，想到了自己那块雷击紫玺和沉香木。看来自己误打误撞，还真是得到了不错的东西。尤其是雷击紫玺，其价值可能远超想象。
这时，那位一直很少说话的慕容小姐忽然开口，声音清冷：“资源难得，更难得的是将其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助力。我慕容家近期正在搜集‘金精’、‘秘银’等灵材，用于炼制一批法器，价格方面绝不会亏待，各位道友若是有门路，不妨联系。”
她的话引来几人侧目，显然慕容家这次手笔不小。
林凡将这些信息默默记在心里。看来，这个圈子也有着自己的交易需求和规则。
晚宴过半，气氛更加融洽。周老笑着对林凡说：“林凡小友，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感觉如何？是不是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
林凡诚恳地回答：“受益匪浅，大开眼界。以前是坐井观天了。”
“呵呵，慢慢来。这个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周老点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既然提到了资源，待会儿有个小型的交换环节，大家如果有什么用不上的东西，或者需要求购什么，可以拿出来聊聊，各取所需。小友若有什么感兴趣，也可以看看。”
交换环节？林凡心中微动。这倒是个好机会。
果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主持人宣布自由交流交换时间开始。有些人离开了座位，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也有人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些东西，放在桌上供人观看。
林凡看到有人拿出几块颜色各异、蕴含着微弱能量的玉石；有人拿出几个小巧的瓷瓶，里面似乎是某种丹药；还有人拿出一些看起来古旧的符箓或残破的铜器。
林凡也起身，礼貌地告退，在主桌几位大佬含笑的目光中，走向那些交换摊位。他主要是以观摩学习为主，并没有指望自己能换到什么，毕竟他除了钱和那两件宝贝，身无长物。
他在一个摊位前停下，摊主是一位四十岁左右、面色有些焦黄的中年人，摊位上放着几块黑不溜秋、像是煤炭一样的石头，但林凡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着一股精纯而灼热的土系能量。
“这位道友，请问这是何物？”林凡客气地询问。
那中年人看了林凡一眼，感受到他体内初生的气感，态度不冷不热：“‘地火石’，蕴含地脉火力，用于淬炼体魄或炼制某些火属性法器有点用处。换能滋养神魂的药材，或者三百万一块。”
三百万一块石头！林凡暗暗咋舌，这圈子的物价果然惊人。他暂时用不上，也买不起，便点了点头离开。
他又逛了几个摊位，东西五花八门，要价也无一不是天价，而且大多要求以物易物，现金反而不太受欢迎。
就在他以为要空手而归时，目光被角落一个摊位吸引。摊主是一位愁眉苦脸、穿着甚至有些寒酸的老者，摊位上只放着一本泛黄的、线装的古籍，封面上写着《基础炼体术》几个篆字，另外还有一个小玉瓶。
林凡能感觉到，那古籍和玉瓶上都散发着极其微弱的能量波动，但似乎……没什么人感兴趣。
他走过去，蹲下身，礼貌地问道：“老先生，请问您这怎么换？”
老者抬起头，看到林凡如此年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有气无力地回答：“《基础炼体术》，打熬身体根基的法门，虽然常见，但也算完整。这瓶里是三颗‘精气丸’，能快速补充消耗的气力，对筑基期有点用。两样一起，换五十万，或者能治疗内伤的丹药。”
《基础炼体术》？精气丸？林凡心中一动。他现在正好缺系统性的炼体法门，光靠《基础冥想法》修炼内气，身体强度虽然提升，但不够全面。精气丸也能作为应急补充。五十万价格，相对于其他摊位，简直堪称“良心”。
但他手上没有治疗内伤的丹药。
“老先生，我没有丹药，用现金可以吗？五十万。”林凡尝试问道。
老者叹了口气，摇摇头：“现金……也行吧。唉，急着买药救老伴……”
林凡心中了然，生出几分同情。他正准备答应，忽然心念一动，想到了什么。他谨慎地控制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流，蕴含着一丝天雷精气的阳刚属性，小心翼翼地隔空探向那老者。
老者身体猛地一颤，浑浊的双眼瞬间爆发出精光，难以置信地看向林凡！他感受到了一股精纯、霸道、却又带着生机的奇特能量！
“你……小友，你这……”老者声音都有些颤抖。
林凡立刻收回气流，压低声音道：“老先生，我或许有办法缓解您的内伤，但不敢保证根治。如果您信得过，这书和丹药我按五十万现金买下，另外，我再额外给您这个。”
他说着，从口袋里（实则从系统空间）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锦囊，里面装着他这几天从雷击紫玺表面刮下来的一点点极其细微的粉末（他试验过，这粉末也蕴含一丝微弱的精气，但远不如直接引导）。
他将锦囊递给老者：“找个安静的地方，每次取一点点粉末，用温水送服，或许能压制您的伤势。但切记，量一定要少！”
老者接过锦囊，手指触碰到的那一刻，他浑身剧震，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他清晰地感觉到锦囊里那粉末蕴含的磅礴生机和纯阳之气，对他的阴寒内伤正是对症！虽然量少，但绝对能极大缓解他的痛苦，甚至为治疗争取时间！
“这……这太珍贵了！”老者激动得语无伦次，“小友，大恩不言谢！这书和丹药你拿去！钱老夫也不要了！”对他来说，这丝缓解伤势的希望，远比五十万重要得多！
“交易归交易，钱您必须收下。”林凡坚持道，示意旁边的侍者过来办理转账。他知道，这种时候更不能贪小便宜，结个善缘更重要。
老者看着林凡，眼神复杂，最终重重点头：“好！老夫钱康，今日承小友大恩！以后但有所需，只要不违背道义，老夫绝不推辞！”他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
完成交易，林凡拿着那本《基础炼体术》和那瓶精气丸，心中颇为满意。这笔交易，双方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他回到座位时，周老和清虚道长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注意到了刚才角落里的那一幕。周老眼中带着赞许，清虚道长则若有所思。
晚宴结束后，林凡向周老和清虚道长告辞。
清虚道长临别时，忽然对他说了一句：“小友根基不错，福缘亦深厚。但怀璧其罪，凡事还需谨慎。若有疑难，可来青城山寻我。”说完，递给他一枚小巧的青色玉符。
林凡心中一惊，知道道长可能看出了些什么，连忙恭敬接过玉符：“多谢道长指点，晚辈谨记。”
离开灵犀会所，坐进车里，林凡看着手中的古籍、玉瓶和那枚青色玉符，心情难以平静。
今晚的聚会，为他真正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他接触到了这个隐藏在现实之下的圈子，了解了其中的规则和需求，甚至成功进行了一次交换，得到了需要的东西，还获得了一位疑似高人的承诺。
前路更加清晰，也似乎更加波澜壮阔。
他启动车子，融入夜色。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实力，才是在这个圈子里立足的根本。接下来，他要尽快提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