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桥的光芒尚未完全从莉娅的银色战甲上褪去，她刚结束对九界边境的巡查，就看到停在阿斯加德宫殿外的昆式战机——那是托尼·斯塔克的标志性座驾，机翼上还残留着地球大气层的淡蓝色灼烧痕迹。
“莉娅统领。”战机舱门打开，托尼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黑色丝绒盒子，脸上带着他惯有的、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没打扰你处理阿斯加德的公务吧？”
莉娅抬手摘下头盔，金色的长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常年训练留下的小麦色皮肤在阿斯加德的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她看着托尼，眼底带着一丝疑惑：“斯塔克，你怎么会来阿斯加德？地球出什么事了？”她下意识地握住腰间的长矛——过去几次托尼突然到访，大多是因为复仇者联盟遇到了棘手的危机。
托尼连忙摆手，将丝绒盒子递到莉娅面前：“别紧张，这次不是来求救的。”他打开盒子，里面铺着一层黑色的绸缎，放着一件剪裁优雅的黑色晚礼服，裙摆处绣着暗金色的纹路，旁边还放着一双黑色的丝袜，“是想请你帮个小忙——今晚纽约有场慈善晚会，我需要一个舞伴，思来想去，只有阿斯加德的女武神能镇住场子。”
莉娅的目光落在晚礼服上，眉头微微皱起。她常年穿着战甲，习惯了利落的行动，这种需要束腰、裙摆拖地的礼服，对她来说比面对冰霜巨人的战斧还要陌生。“舞伴？”她指了指自己，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你确定要找一个习惯用长矛的女武神，去参加需要端着香槟、跳华尔兹的晚会？”
托尼笑了起来，他靠在战机舱门上，语气带着几分诚恳：“正因为是你，我才找你。”他顿了顿，想起之前洛基拿着八卦杂志警告他的场景，补充道，“而且……之前的绯闻给你添了麻烦，这次晚会有很多媒体在，我想让他们亲眼看到，我真正认可的人是谁——不是那些刻意模仿的陌生人，是你这个能在战场上和我并肩作战的伙伴。”
莉娅的指尖轻轻拂过晚礼服的面料，冰凉的丝质触感让她想起阿斯加德的月光。她沉默了几秒，想起洛基之前发消息说“地球媒体的不实报道已经处理好”，心里隐约明白托尼的用意——他不仅是想找个舞伴，更是想用这种方式，给她一个公开的、体面的“澄清”。
“黑色丝袜也要穿？”莉娅指了指盒子里的丝袜，语气里带着一丝别扭。她的小腿上留着不少战斗时留下的疤痕，平日里都被战甲遮住，现在要穿这种紧贴皮肤的丝袜，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托尼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忍不住笑了：“当然，这是晚礼服的标配。”他又补充道，“不过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不穿——毕竟阿斯加德的女武神，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莉娅瞪了他一眼，却没反驳。她合上丝绒盒子，掂了掂重量，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好吧，我帮你这个忙。”她顿了顿，又强调道，“但我可不会跳你们地球的舞，要是踩了你的脚，你可别抱怨。”
“放心，我教你。”托尼的眼睛亮了起来，“而且就算踩了也没关系，没人敢笑话钢铁侠被女武神踩脚。”
莉娅跟着托尼走进昆式战机，舱内的显示屏上正播放着慈善晚会的资料——这场晚会是为了筹集资金支援灾后重建，邀请的都是地球各行各业的精英，还有不少熟悉的复仇者面孔。她看着屏幕上穿着华丽礼服的人们，忍不住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阿斯加德参加宴会的场景，那时她还是个刚加入女武神军团的新兵，紧张得连酒杯都差点摔了。
“对了，洛基知道你来找我吗？”莉娅突然问道。她想起洛基之前为了绯闻的事特意去警告托尼，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答应做托尼的舞伴，说不定又要跑去给托尼“上课”。
托尼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呃……暂时还没告诉他。”他连忙补充道，“不过等晚会结束，我会亲自跟他解释的，保证不让他误会。”
莉娅挑了挑眉，没再多说——她倒是有点期待，等洛基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昆式战机缓缓升空，穿过阿斯加德的云层，朝着地球的方向飞去。莉娅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阿斯加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丝绒盒子的边缘。她想起托尼刚才说的话，想起自己在战场上挥矛战斗的样子，又想起晚礼服的剪裁——或许，偶尔脱下战甲，体验一下地球的生活，也不是什么坏事。
“对了，斯塔克。”莉娅突然开口，“晚会结束后，我要吃你上次说的那个‘芝士汉堡’，你答应过我的。”
托尼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没问题，纽约最好吃的汉堡店，我带你去。”
战机的引擎发出平稳的轰鸣声，莉娅靠在座椅上，看着显示屏上的晚礼服，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她想，或许今晚的晚会，会比她想象中有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