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用净尘符也就算了,刚刚还刻意避开。即便对方是洑晓也不能原谅!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雾气模糊了斯内普的身影,沾着泡沫的手没在黑发中。
浴室的雾气攀附上门框,更有迫不及待从门底溜走的。
斯内普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推开门,柔软的黑色布料贴在身上,后背被氤湿了一片。
几个无声无杖的烘干咒后,蝙蝠的羽毛变得柔顺光洁起来。
深绿色的被子将斯内普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只露出一点漆黑的发顶。
斯内普知道洑晓或许并不是那个意思,但…他就是介意,他是不是太仗着洑晓的好意了,连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都放在心上?
若今天做出这个动作的是别人,他必然不会只将人丢出地窖。
过后也不过是一个遗忘咒的事,毕竟他一直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斯内普是真的累极了,此刻神情完全放松下来后,意外的并没有用多久时间就陷入沉睡。
地窖归于寂静,只有被子里细微的呼吸声。
已经将自己被赶出来这件事抛诸脑后的洑晓悄悄的溜到了天文塔,露天而又空旷的天文台是绝佳的欣赏星空的地点,几座天文望远镜被摆放在天王台的各个角落,洑晓在这儿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洑晓学姐,达芙妮和我说过你。”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正在调节望远镜,金色的发丝随着动作从肩头滑落,漂亮的蓝眼睛注视的浩渺神秘的星空,“我看到了一颗很耀眼的星星,它不仅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更遮蔽了太多人的光辉。”
“我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原本只想自己静静的洑晓走到另一台望眼镜前,“能被掩盖华光,那只能怪他们生不逢时,或者太弱了。”
璀璨的星河映在洑晓的眼底,有些星星的的行动轨迹她画过不止一遍,可每一次注视星空又会有新的发现,自然的规则也让她阵法上的感悟更上一层。
“斯莱特林的规则还真是残酷。”格林格拉斯说这话的语气十分轻松,像是随口一句的感叹。
活着便有反击的可能,斯内普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但修仙界讲究斩草除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们并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也绝不会给人卷土重来的机会。
“不过我想我更适合斯莱特林。”只是相处了一天的阿斯托利亚已经后悔她当初为什么要强烈要求分院帽将自己分进格兰芬多了,那群莽撞的狮子比她预想的还要愚蠢。
洑晓并没有与一个只见过一两面的人有什么深入交谈的想法。
阿斯托利亚也不在意这位学姐的冷漠,只是不希望因为洑晓在,计划就脱离她的预期。
夜风怜惜的撩起阿斯托利亚的金色的长发,将她额头上的发丝轻柔的抚开,而她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将淘气的发丝别到耳后。
没什么血色的耳垂上点缀着一颗红宝石,在月光下泛着别样的光彩,倒是将她衬出了几分气色。
德拉科姿态随意的登上天文台,他不介意与任何人交好,特别是在他能够获利的情况下。
“洑晓?”在看到洑晓的瞬间德拉科就推翻了之前的猜测,毕竟众所周知洑晓在英国并没有任何家族势力。
“嗯。”看来她再留在这儿不合适了。
“马尔福先生,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终于等到她要等的人,阿斯托利亚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天龙座我已经观察的太久了,久到我以为要换一颗星星。”
“格兰芬多还是归于自大。”德拉科拉了下胸前的巫师袍,语气不善。
“至少不应该对第二次见面的女士说出这样伤人的话。”马尔福还真是如她了解的那般高傲和不给任何人面子,久病的阿斯托利亚在情绪控制上一向很好,特别是这话还那不如那些人当着她的面各种讽刺她命不久矣。
“斯莱特林的好言好语一向只给有价值的人。”德拉科看着已经消失在楼梯上的人影,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
他最近在各种宴会上真的是给这些人太多好脸,以至于一个破落的纯血家族都到他面前装腔作势!
“马尔福先生是在后悔今天与我的见面?”阿斯托利亚好心提醒,“马尔福先生现在去追洑晓学姐还来得及哦~”
身体近乎侧向楼梯口的德拉科此刻倒是不急走,这种语气和神态放在谁身上都令人讨厌。
灰色的眼里是明显的不喜,特别是对方同样是一个格兰芬多。
“据我了解邓布利多校长是位慈祥的长者。”
“你是怎么知道的?”德拉科眉心都快皱出两个龙角,心里也带上几分戒备。
“这是我合作的诚意,马尔福先生。”阿斯托利亚完全知道德拉科在想什么,但他们会是盟友,也完全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血脉反祖?但格林格拉斯祖上并没有类似的血脉。”德拉科甚至没有听过有什么血脉的力量能够窥探人心中所想,甚至到了他们这辈很多血脉的能力都被削弱了。
“或许是遗传我的母亲。”反正她的母亲在各种纯血关系书上都没有过多记载,这个秘密她会一直保守下去,直至死亡,“我的能力要基于我对那个人有足够的了解,这更像是预知的一种。”
完全剖析一个人的性格,再结合过往经历,猜测最佳选择。她并不是完全依赖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