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凡盘坐在蒲团上，掌心贴着导线接口，电流像老熟人似的顺着经脉溜达半圈，最后规规矩矩钻进丹田里的小世界。
七天了，这活儿他干得越来越顺手，连角落里那台新买的发电机都学会了“哼歌”（旧的李新让人拉走了）——电压一提，嗡鸣声立马带点摇滚范儿，像是在打庄。
练气一层？那是上周的成就榜。
现在他体内灵力在经脉循环，堪比京沪高速，反馈的能量在一个周天跑下来，连额头都不冒汗。
昨儿半夜，第十道灵气屏障轰然破碎，整个人跟被雷劈过又原地复活似的，爽得差点喊出“芜湖起飞”，硬是给他憋住了。练气十层，稳了。
这进度搁仙界都能上宗门热搜，但他压根没想发朋友圈晒战绩。低调才是真·王者段位。
尤其是原石副业，在几天与李新合作又切了一次，自己也偷偷去两个原石市场买了不少翡翠原石回来，切割后，又卖给了李新，所以现在银行余额已经突破两亿了。
他睁开眼，指尖在手机银行轻轻一划，看着那一长串零，忽然笑出声：“钱多了也挺愁人，总怕它寂寞了，又怕它半夜偷偷跑路。”
可不是嘛，以前欠五十万都能压得喘不过气，现在还清了，还有两亿躺在账上，反倒琢磨怎么花才不惹眼，毕竟低调致富才是正道。
他调出转账页面，先给他爸柯爱国打了一千万过去，备注写得理直气壮：“项目分红到账，请查收”。
老爷子退伍后守个小卖部几十年，风吹日晒的，也该过几天“我爸是谁”的日子了。
刚点确认转账没多久。
凉风轻轻吹到，悄然进了我衣襟，夏天偷去....（当电话铃声响起）
刚接通电话：“儿子！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哪来的项目？怎么给我突然转来一千万，把我吓的？”就传来老爷子柯爱国声音。
柯小凡一听就乐了！
“爸，”他笑着回语音，“这是总部年终奖，提前预支的。您放心花，不够再找我要，我之前不是跟你还有妈说了，我现在做玉石翡翠了吗？自也挣了两个亿私房钱，放心花吧。”
“总部？你啥公司总部？你赌石了”老头声音拔高八度，“不会是传销吧？我可告诉你，我是当过兵的人，不怕死，就怕丢脸！”
“是玉石鉴定总部，国家认证的那种，我没那水平也挣不到这么多钱。”柯小凡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说，“您要是不信，明天就去银行问问柜员小姐姐，就说您儿子靠看买卖翡翠原石发家了，让她帮忙查查合不合法？放心吧！我所有挣到的钱都是税后，光明正大的收入，等于已经让国家查了一遍，如果有问题别说交税，钱都给我没收了。”
那边沉默三秒，嘀咕一句：“……那我去把店门口那块烂招牌换了。”
轮到老妈沐春颜。一千万到账，附言写着：孝敬爸妈，买点好吃的。
电话来得比闪电还快。
凉风轻轻吹....（电话铃声响起）
刚接通，“小凡啊，”母亲声音有点抖，“这么多钱……你是不是做什么违法的事了？妈不怕穷，就怕你走歪路。”
“妈，”他语气软下来，“您还记得三年前咱们邻居李叔赌石赚了一千多万吗？我现在比那个李叔运气更好，而且运气爆棚，之前在小妹家时不是挣了80多万，告诉过你的，后来，我又开出了几块翡翠，当场就卖了两亿多，税都交了，光明正大的，不信我一会给你传交税发票过去。”
“可你以前连石头和砖头都分不清……”
“那是以前，我现在能分清了，还能看出里面有没有翡翠。”他顿了顿，嘴角微扬，“等您搬新家那天，我现场给您切一块冰种阳绿给你，你带上后，保准亮瞎整条街的眼睛。”
电话那头噗嗤一笑，又赶紧咳嗽掩饰：“别胡说！谁要搬新家住豪宅？”
“你很快就会要搬了。”他轻声说，像在许一个注定会兑现的诺言。
最后一笔一千万，转给了妹夫叶明，备注：创业资助，专款专用。
当晚，妹妹柯小妹打来视频，眼睛红红的：“哥，你和叶明是不是吵架了？叶明收到钱吓得睡不着，一直问我你是不是在外面犯事要跑路……”
“唉！我不是跟他说了吗？唉谁知道他还这么死心眼，不是我要跑路！我是让他跑路，”柯小凡咧嘴，“说错了，我是让他往市中心跑，给孩子换个好学校。房子贵点没关系，咱们看得起病，也买得起学区房。”
妹妹鼻子一酸：“哥……你以前说自己是废柴，这辈子翻不了身……”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也是这么死心眼，我现在不是翻了吗？”他挠挠头，哭笑不得地说，“我才翻身，你还不许人喘口气，钱是我买卖原石捡大漏挣的，上次在你家吃饭时，不是告诉你了吗？放心吧。”
挂了电话，他靠在墙上，望着天花板上那层铅皮隔层，心里踏实得像灌了水泥。
钱送出去了，家人经济问题解决了，也安了家人心，下一步——买房。
他打开房产App，搜“阳南市 别墅”，手指滑到郊区一处独栋别墅，在一个别墅小区里，围墙内三栋挨着的房源标着七千万。
环境清幽，背山面水，风水局在他眼里通透明亮，灵气虽淡，但胜在环境安静，周围绿化好，说是原开发商自己住的，怪不得小区中的小区，不错，私密性好。
最关键的是，地下结构适合改造。
别墅都是地上两层半，地下两层。
他已经想好了：其他的不变，就是把他住的地下一层都全封起来，铺电缆、装屏蔽网、接独立电表，再埋几根高压线备用才行。
其他两栋地下一层改为普通练功房，为以后家人用，以后爸妈小妹一家要修炼的。
我直接在里充电方便，再把小世界纯净能量传给他们省事，地下二层停车够用了，这次改造得单拉大电缆才行，能拉多粗就拉多粗。
想到这里。
他拨通中介电话：“明天上午十点，看房。”
“先生您是要自住还是投资？”对方热情问道。
“都有。”他说，“顺便问问，你们这儿允许改电路吗？我要装个大功率空调。”
“商业用电的话可以申请增容……”
“到时候就帮我申请吧。”柯小凡笑着回应说。
挂了电话，他走到操作台前，抽出一张草图纸，笔尖沙沙作响：
外墙加装监控+电子围栏；
后院挖个池子养鱼，搞个生态循环；
留一间茶室，正对东方，采晨光最好，修仙也要点仪式感的。
父母及小妹别墅，他们自己弄。
写完，他盯着图纸看了会儿，低声念叨：“等你们住进去，一个个唤醒灵根，教你们引气入体……咱家以后过年不说‘恭喜发财’，改说‘筑基快乐’，红包发的是灵石，压岁钱是辟谷丹，可以万一没有灵根怎么办，唉，到时候检查完再说吧。”
正想着，手机震了下。
李新发来消息：【兄弟，缅甸又来一批料，听说来自老矿区的，你要不要看看？】
柯小凡回了个字：【要。】
紧接着补了一句：【不过得晚两天，我得先给家里处理点事。】
对方秒回：【行！这批我给你留着，听说里面有几块超过一立方的大原石，这么大的原石，近几年很少见了。】
想了想，给亚彪打个电话，接通后。
“亚彪在做什么，还用问，跑外卖啊”传来亚彪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晚上有没空，一块坐坐？”柯小凡问。
“有急事吗？晚上我媳妇加夜班，我得看孩子，如果没有急事，明晚吧？”亚彪说。
“行柯小凡明晚去那里吃饭我明天发信给你”。他笑了笑，放下手机，重新盘坐。
双手搭上导线，电流涌入经脉流入小世界，小世界在旋转中快速吸收电能，小世界反馈的灵力在丹田旋成风暴。
小世界轻轻震颤，反馈出一丝微弱的法则波动——是雷之法则感悟，像是老天爷悄悄递来的听课笔记。
他闭着眼，呼吸平稳，像一头蛰伏的猛兽，在积蓄归家的力量。
夜深了，厂房外万籁俱寂，只有配电箱偶尔跳一下火花，像是在打暗号。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柯小凡忽然睁眼，眸光如电，低声道：“该回家了。”
话音未落，掌心导线猛然爆出一簇蓝白色电弧，噼啪一声，直窜天花板。
铁皮屋顶被击穿一个小孔，一缕月光斜斜照进来，正好落在他脚边，像命运亲手点亮的一盏灯。
他没动，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指尖凝聚一点银光，轻轻一弹。
电弧顺着地面沟槽滑行三米，精准落入墙角那个五百斤重的新发电机内部。
机器猛地一震，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像是回应某种召唤，又像是我终于等到了主人的信号。
哈！这发电机也会跟我逗闷子。
柯小凡嘴角微扬，重新闭眼。
下一瞬，灵力再次奔涌而起，如江河入海，如雷霆归云。
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柯爱国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捏着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银行转账成功的通知页面——一千万，整整七位数的金额让他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发颤，脑海里全是儿子柯小凡电话里的声音：“爸，这是我做玉石投资赚的，已经交税了，您别担心。”话是这么说，可这钱来得太突然，钱太多了，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沐春颜端来两杯热茶，轻轻放在茶几上，眉心微蹙：“老柯，你说这钱……真的没问题？”她没敢伸手碰那手机，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惹上麻烦。柯爱国摇摇头：“小凡说是原石挣的，之前那次八十多万，我们也见着了，没出事。可这次……一千万？还给咱们每人各一千万？”
“孩子说他这最近一直在做高端原石买卖，加上运气不错，捡漏了才挣这么多的。”柯爱国低声重复着儿子的话，却仍觉喉咙发紧，“他还说，税务都清清楚楚，有完税证明。”
“可我们没见过啊。”沐春颜轻声接道，语气里满是担忧，“万一……他是被人利用了？或者卷进什么灰色交易？”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如铅。良久，柯爱国掏出通讯录，拨通了一个多年未联系的老战友——市税务局稽查科的李主任。他尽量平静地说明来意，只说是亲戚孩子突然大额转账，想确认一下纳税记录是否属实。
一小时后，答复来了：柯小凡名下确有一笔高额个人所得税缴纳记录，金额匹配，申报项目为“财产转让所得”，附带电子凭证编号清晰可查。
看到回函那一刻，柯爱国长舒一口气，眼眶竟有些发热。沐春颜靠在他肩上，喃喃道：“真是咱儿子自己挣的……这孩子，长大了。”
他们决定等小凡回家那天，亲手接过那份完税证明，好好看看那个曾经跟在他们身后喊“爸爸抱”的小男孩，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而此刻，悬了多日的心，终于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