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拽着维奥莱特移形换影来到一座荒废的庄园前,维奥莱特仰头看着檐上嘶哑凄厉叫唤的乌鸦,果断给了它一个无声咒。
伸长脖子也叫不出声的乌鸦气鼓鼓的飞走,维奥莱特满意的点点头。
她看向旁边的亚历山大“我想看看你的守护神,亚历山大”
“现在?”亚历山大转头看看她,又看看近在咫尺的庄园大门。
“现在!”维奥莱特抱起手臂“阿米莉亚暂时不会死,不然他们用什么威胁我。”
亚力山大一挥魔杖,一只体型稍大的雄性雪鸮绕了一圈后消失在夜空里。
维奥莱特想起阿米莉亚的雪鸮守护神,她表情稍稍放松了些。
许多巫师的守护神会和他们爱的人相似或一致,亚历山大无法在守护神上说谎。
“看,阿米莉亚出来了”维奥莱特表情惊喜的指向他背后,亚历山大下意识的看向她指向的地方,维奥莱特的杖尖精准的打出一道昏迷咒。
亚历山大倒了下去,维奥莱特用漂浮咒将他移到角落里,挥挥魔杖给他施加了一个幻身咒。
做完这一切,维奥莱特握住脖子上的项链,那是阿不福思很多年前送给她的,上面附着强大的咒语,能让她轻松潜入和离开一个地方,她的身形在空气中波动几下后消失,只剩下瑟瑟夜风。
这座庄园应该是某个麻瓜家庭曾经的住所,破败的人形雕像几乎淹没在杂草丛生的花园里,内部破败,厚实华美的窗帘都已经烂成了布条。
主厅围着一圈食死徒,维奥莱特能听到他们兴奋的尖叫声和阿米莉亚遭受折磨的闷哼。
主厅的壁炉旁坐着三个带着兜帽的人,维奥莱特看不清他们的脸,但她知道其中一定有莱昂,以及雅各布·沃克。
她不打算和这群食死徒起冲突,只是为了阿米莉亚而来。
维奥莱特打算直接短距离换影移形到阿米莉亚旁边,扔下骰子让他们困死在炼金阵法里,这样她才有时间带阿米莉亚离开。
“维奥莱特,出来聊聊天吧。”雅各布语气平静,和以往一样柔和。
他坐在最靠近壁炉的位置,站起身,脱下兜帽,直直的看向维奥莱特的方向。
“很少有人知道,能看破一切伪装的魔眼原本是一对,阿拉斯托拿了一只,而另一只”他点点自己的眼眶,微笑道“在这里。”
维奥莱特捏着魔杖的手紧了紧,她松开握着项链的手,身形波动几下后显现出来,她身旁的食死徒后撤,在她身侧空出来好大一个圈
有两次厉火咒的袭击在前,食死徒不敢靠近,围成一个圈,用数十根魔杖对准她,维奥莱特不管,只是走到中间。
阿米莉亚蜷缩在那里。
曾经一丝不苟的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袍子变得破旧不堪,上面沾着污渍,头发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她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维奥莱特蹲下身,动作迅速的把袍子里的药剂拿出来,掰开盖子喂到阿米莉亚嘴里。
阿米莉亚的眼睛努力的睁了睁,眼神有些涣散,她看到了维奥莱特头上的血迹,猜到了怎么回事。
受尽折磨都没有求饶的阿米莉亚此时却愧疚的红了眼,她伸出手被维奥莱特安抚的握住。
阿米莉亚把什么东西塞过来了。
是一个颜色暗沉的金属小球,微弱的蓝光在内部闪烁——这是银鬃的核心,被阿米莉亚保了下来。
然后,她就又无力的合上了眼睛,只留下微弱的呼吸。
“为什么,雅各布”维奥莱特抬头看向他,而她的手偷偷摸摸的把骰子拿出来,随时准备找时机扔在地上。
她压根不想知道为什么,正常人为什么要试图理解疯子的想法呢。
但她知道雅各布应该很想说,毕竟憋了这么多年。
果然,雅各布很乐意解答。
“我非常喜欢主人的理论,巫师本就应该站在世界的顶端,我们应该是世界的支配者,而不是要与麻瓜共享世界”他英俊的脸上出现期待的笑容
“可惜,无论是美国,还是英国,他们都只想把巫师藏起来。塞勒姆猎巫案死了多少巫师也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他摇摇头。
他旁边的人并不多话,一道绿光直射向维奥莱特,被人发射魔咒挡掉。
“住手,莱昂。”
一个低沉冰冷、熟悉到让维奥莱特心脏骤停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依旧隐在兜帽的阴影里,戴着面具,刚才正是他出手拦截。
“活口比死去的猎物更有价值” 西弗勒斯的声音毫无起伏,如同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他向前一步,目光扫过莱昂,也扫过全场躁动的食死徒,“这样才能从她们身上榨取更多关于凤凰社和邓布利多的秘密。”
维奥莱特捏着骰子的手,此刻如同有千斤重。
她原本的计划是立刻启动骰子,制造混乱,带着阿米莉亚强行突围。
但现在……西弗勒斯在这里。她若启动阵法,会将他也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