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消失不见,吴战也进入芥子珠之中。
“队长!”十几人一下围了过来。
“呵呵,你们速度挺快的的吗!这具泡在水里的尸体暂时不要动,还有一会儿可能还有大量的水被收进来,大家也不用太在意。”
“是!”
大家没有过多询问,无论多么不可思议,他们眼里只有队长,只有兄弟。
水中的吴战还在不断下潜。
【你不急着将尸体先弄上去?】
【先晾凉再说,太容易了就有些说不过去,先看看湖底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即使没有,水里的生物多少对芥子珠还是有作用的!对了,这把刀直接吞噬了吧,感觉还不错!】
百战甲没有回应,只是将吴战手里出现的大刀直接吞噬了,他心里无比清楚,吴战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希望有一天芥子珠能够发生巨变,或许他自己还有恢复的一天,甚至说苍梧大陆是他、准确的说是他们心底抹不去的伤痛。
两个时辰之后,岸上所有人已经急的焦头烂额,特别是李世民心里更急,他宁愿吴战没有发现,只希望他快点回到岸上。
水中的吴战没有再发现其他鲛人,算算时间拖着还在麻醉中的鲛人上岸。
“是小将军,手里还有东西!”
吴战的速度很快,越来越清晰,李世民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
吴战将鲛人扔在一边:“陛下,水下的怪物就是它!”
“辛苦了!”
吴战解了对方的麻醉效果,虽然醒转,不过离水后它果速衰弱,鳞片脱落,露出人脸——竟是个被改造的靺鞨巫师!
三天后。
临终前,巫师用生硬汉语嘶吼:“海眼...通向...黄泉...”言毕气绝。
李世民检查其遗体,发现后颈嵌着铜符。符上刻着泉盖苏文的狼头徽记!
“果然是他搞鬼。”皇帝冷笑,“但既知是人为,便有法可破。”
他命人绘制湖底详图,发现铜箱排列似某种阵法。阵眼处,有个特别巨大的铜棺,当然这都是吴战搜刮处理过的。
“开棺。”李世民下令。
这次准备了更充分的装备:铜网、药箭、防火油布。当铜棺被拖上岸时,所有铜符突然共振发光!
棺盖开启的刹那,蓝光冲天而起!棺内没有尸骸,只有颗巨大的蓝色珍珠——正源源不断渗出液体!
“蛟泪珠!”宇文拓激动不已,“原来是碧血铜精凝结而成!”
然而触碰珠子的工匠瞬间老化,仿佛被吸走寿命!原来这不是救人的蛟泪,而是吸魂的妖珠!
李世民却注意到珠子与自己的寒毒产生感应。他冒险以冰炎剑尖轻触珠体,剑身星光大盛,珠子竟渐渐转为乳白色!
“至寒克至热...”皇帝恍然大悟,“需以寒毒中和毒性!”
他割臂滴血珠上,珠子果然停止渗出毒液,反而散发出清香。取少许溶入水中,狂躁士卒饮后渐渐平静。
全军终于得救!但李世民因失血过多,旧伤复发。昏迷前,他喃喃道:“铜棺...不只是容器...”
蛟泪珠虽解燃眉之急,但毕竟量少,难以保障全军长期用水。李世民苏醒后,立即着手更大计划。
“要彻底净化暗河,需建造永久工程。”
根据宇文拓提供的宇文恺遗稿,需建造“九转净水系统”:引暗河水经九道铜滤池,每道滤池以不同药材处理。
但工程浩大,仅铜材就需要百万斤!即便熔尽全军铜器也不足十一。
“或许...可以用那艘沉船。”李世民突发奇想,“既然船能运铜,为何不能当滤池?”
于是旷古未有的改造开始了:万名工匠切割沉船,将船体改造成连环滤池。没有足够铜板,就以铸铁代铜,内镶铜芯。
然而试运行时,铁铜接口处泄漏毒水,又伤数十人。
“必须全铜连接。”工匠无奈道,“除非...找到天然铜脉。”
李世民再次巡视矿区。在处坍塌的矿洞前,他臂上寒毒突然灼痛——洞中有强烈共鸣!
冒险进入后,发现竟是条天然铜矿脉!更妙的是,矿脉中含大量银星,正是最好的导电器材。
“是银铜矿!”宇文拓喜极而泣,“天不亡唐!”
新矿脉解决了材料问题,但建造过程仍困难重重:地下施工常遇塌方,毒气弥漫,进度缓慢。
眼看汛期将至,李世民做出惊人决定:“朕亲自下井。”
皇帝与士卒同吃同住,日夜奋战在施工一线。某日挖掘时,突然凿穿某处洞壁,露出后面巨大的青铜建筑群!
“是宇文恺的地下工坊!”宇文拓摸着熟悉的纹样,“原来他把净水核心建在这里!”
工坊中心,巨大的铜制机械仍在运转。壁上刻着铭文:“大业九年,宇文恺造此龙泉,以济苍生。后世若至,当续吾志。”
根据留下的图纸,唐军很快完成主体工程。通水那日,万众期待。
然而当闸门开启时,流出的竟是血红色污水!接触者皮肤溃烂,痛苦不堪!
“怎么回事?”众将惊怒。
宇文拓仔细检查后痛心疾首:“有人...改动了滤芯顺序!原本祛毒的朱砂被换成了毒砂!”
内奸很快查出:是个被高丽收买的工匠,已在事发时服毒自尽。
工程陷入停滞。净水需全部拆解重装,至少耗时三月,大军根本等不起!
绝望中,李世民再次来到地下湖。他凝视着漩涡中心,忽然问:“既然海眼通黄泉,是否也通其他暗河?”
“理论可行,但无人敢试...”宇文拓话音未落,皇帝已纵身跃入漩涡!
“陛下!”惊呼声被水声吞没。
吴战紧随其后也是一跃入水。
李世民在黑暗激流中挣扎,寒毒与水流产生奇妙反应,让他能在水下视物。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亮光——竟是处陌生的地下河!
河岸遍布发光水晶,水中游鱼悠然。掬水尝之,清甜甘冽!
顺流而行,豁然开朗处竟是片世外桃源:稻田金黄,果园累累,更有许多衣着奇特的居民!
见外人至,居民纷纷跪拜,口称“龙王”。原来他们将暗河出水口视为龙王显灵。
更令人惊喜的是,此地盛产一种“吸铜草”,正是净化铜毒的最佳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