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与国之间的战事都是以年为时间计算的。
别的不说,光是先手挑衅,就需要以年为时间进行影响的发酵,物资的筹备以及军队的调动更是动辄多长时间。
诺顿对此并无意外,他也很清楚这奥德兰帝国的皇帝把他奉为上宾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他对此也毫不关心。
他,诺顿,早已不是千年前的诺顿了!
往昔他血肉未成神时还会对雅利安三世整合老教皇国而勃然大怒。
但在如今,哪怕这方世界尽皆与他诺顿为敌,疯狂的背刺他诺顿,他也毫不在意。
因为一切,已然不可加之他身!
与这些帝国大事相比,如今的科技发展反倒是颇受他的关注。
作为一个经历过现代的人,诺顿对科技的追求,远比这个年代的人更高太多!
从神圣1563年开始,那苍白上帝诺顿除去督促实验人员进行他的血肉相关实验以及各大教会展开弥撒之外,唯一比较感兴趣的事情就是如今的科技发展。
他不但召集人手收集关于如今的各地的科技发展的消息,还利用奥德兰帝国皇室的财富,出资对各种贫瘠学者大力支持,甚至还堂而皇之的大肆挪用奥德兰帝国皇室的财富,支持建设各种奥德兰帝国官方大学,以高薪酬高待遇以及申请科研经费的好处,以此来吸引各种人才的加入。
甚至于其思想具有极高的深度,为了给这些科研人才更好的积极性,其甚至还推出‘专利’与‘头衔’两大与利益以及名誉挂钩的相关名词,甚至进一步完善推进奥德兰帝国境内的专利审核部门,以此来支持民间的发明人有更高的申请热情。
苍白上帝不将目光放在统治和教会信仰之上,反而不务正业,开始研究新时代科技,这实在是令所有人都想象不到。
作为一个千年前的老古董,这家伙反倒比现代人更加推崇新时代步伐,这是他苍白上帝该干的事情吗?
非但如此,这苍白上帝更是发布诏令,号召要开展奥德兰帝国第一届‘科学展览会’!
陆陆续续持续了多日的雨水逐渐停歇。
穿着一身黑色宫廷服饰,素面精致的伊丽莎白屹立于始祖诺顿的身侧,此时正手举一些文件念于始祖听讲。
“冕下,这些时日奥德兰帝国的频繁以您的名义与周边国家发生小规模冲突。甚至于请求亚伯拉罕大公转化的吸血鬼进行海上作战,驱逐摧毁围困奥德兰帝国的武装船只。
冕下,他们是想要借用您的名头来惹出祸乱,以便于把您拉入战争的泥潭啊!”
伊丽莎白看着那慵懒的仰躺在躺椅上的纯白身影目光朦胧,一股又爱又恨的感情折磨的她死去活来。
继诺顿复苏之后,其单单一个眼神,就重新勾起了伊丽莎白数百年来做的心理建设与情感恢复的努力。
往昔被无视的痛楚再次席卷而来,令她的心头萦绕上恐惧与惊慌。
如若这诺顿复苏之际依旧是曾经的那副恶心模样,或许其只会余留恐惧与憎恨,让她再次受到压迫的情感彻底爆发,以此来完成一场爆发式的自我毁灭。
但是,这苍白上帝被封禁千年,复苏之后居然如此完美精致,比她伊丽莎白还要漂亮太多太多。
往昔的恐惧与憎恶在诺顿这完美的体态与浓郁的压迫之下,居然演变成了一种类似于m的恐怖心态,这令她对诺顿的情感与往昔截然不同。
换句话说,就是她在诺顿完美的体态之下,羞耻的发春了!
以往她看待诺顿是以怪物的目光来看待的,毕竟其根本没有人样,而且还越看越丑,恶心至极,实在与人沾不上边。
但是如今伴随着诺顿容颜的恢复,外貌的精美,她那以怪物看待诺顿的心态转变成了以变态上司的目光来看待诺顿,所以这期间的感情就出现了些许的变化。
诺顿的毫不在意曾经被她认为是自己会被其随意处死。如今诺顿的毫不在意被她认为是在故意冷落.......
虾头女!
“无妨!迈尔斯十三世的所思所想从始至终我都了然于心,其所作所为并未触及我之底线,反倒对我所求之事多有帮助,既然如此,让他借用名号又能如何?
我乃苍白上帝,自然要遵循诚信为根本。
况且南大陆一统更有利于我之信念的传播,至于其统治者是奥德兰帝国还是什么其他的帝国皆无所谓。”
诺顿倚靠在躺椅上用精致如羊脂玉般的苍白修长手指捏着晶莹剔透的玻璃酒杯轻轻摇晃着,殷红的血液微微晃动,散发出些许浓郁芳香,配合上其中酒水的香气,别有一番风味。
其言语之间也不复往昔的强势与冷漠,反而带着些许人性的闲散和无所谓的态度,令伊丽莎白感觉这苍白始祖身上充斥着与往昔截然不同的平和之感。
继复苏之后,这哈基诺的外表越来越不像人,但是平时言语与行为却越来越像是人了。
这令从未在诺顿身上体会过人之感觉的伊丽莎白为之深深迷醉与惶恐。
当一个人渣露出与往昔截然不同的表现,这并不意味着他变好了,而是意味着他学会了伪装!
不由得,伊丽莎白想起了亚伯拉罕与她讲述的秘密:‘冕下赐下圣水具有令我等再度进阶的功效!’
如今亚伯拉罕自发外放,其主要目的已然不是为了满足自我的权势欲望,而是外出偷喝诺顿的圣水进阶去了。
如此具有神奇功效的圣水,却被冕下以弥撒之名在奥德兰帝国境内大肆扩散.......这种以奥德兰帝国万千百姓为实验品,毫不顾忌他们生命的畜生行为,其始作俑者,真的会像是一个正常人那般温和良善吗?
伊丽莎白真的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