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左右看看,确定没有雷电了。
于是……
“李队长……”
翁镇长、王书记、戴山、李木、隋灿满脸担忧地冲了出去。
经过戴山的紧急施救,李长川暂时又喘上了气。李木和隋灿来不及拿公文包和棍子就抱着人火急火燎地往镇医院跑去。
韩树至喊来几个村民把陶老头拖到板车上,搂着马婆子凹了一个欧嘭的造型,慢慢地拉去镇医院。
戴山抚平了袍子的褶皱,背着手问宋小梅:“都录下来了吗?”
用手提拉着眼皮的宋小梅,“嗬嗬嗬”地笑几声,点头说:“您和那个李队长的对话都录下来了。”
哎吆!今天回去一定要用村长发明的小青蛙刮一刮,不然眼角肯定长褶子。
听得一头雾水的翁镇长被王炳仁拉着,注意力集中到地上黑色公文包的金属搭扣上。
王炳川打趣地说:“一看就是特殊部门的,公文包都用武器的造型。你知道这武器叫什么吗?”
“不了解,有点像斧头,又有点像回旋镖。”翁镇长弯腰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递给戴山,说:“戴村长,你拿着,给杜队长保管吧。”
戴山嫌弃地看着上面擦不掉的鸟屎,撇撇嘴伸手接过。然后,给两人科普:“这造型像八卦子午鸳鸯钺,不过是洋人造的包,小羊皮的,香奈儿的牌子,几千块钱吧!”
“乖乖!”王书记上手摸一摸,说:“这太吓人了,这是什么羊的皮啊?咱们小老百姓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百块,万恶的资本家!披着羊皮的狼啊!”
默默把翡翠扳指拿下来揣在兜里的戴山咳嗽了几声,说:“去看看,小燕好像触电了,这万恶的资本家,看把孩子整成什么样了!得让继祖给孩子好好补补!”
谁也没有提躺在地上的棍子,躲在不远处墙角的戴鱼向翁静荷打了一个手势,翁静荷拿起棍子就跑了。
办公室里,杜子腾搂着大小两个女孩躺在地上,被当成垫背,动也不敢动。
饼干夹心·朱冬梅,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一动,肖燕就哼哼,“肚子疼……头疼……”不动,肖燕又哼哼,“肚子疼……肚子疼……”
走过来的几人一看这奇葩的姿势,感叹人和人真是不一样,同样是副队长,这杜队就有人情味得多。
想进门的戴山想一想,转头往会议室走了。
小燕这是演上瘾了?
从心理学的角度讲,孩子对角色扮演有着深层的迷恋,索性就让她过足瘾吧!就是辛苦杜队长和冬梅丫头了。
后面的众人也配合得跟着走了……
傍晚,强子、光头和秦啸武提着一袋子钱回到村委会。戴山做主拿了三千块钱补贴给镇上重建幼儿园,翁镇长感动得热泪盈眶。又拿了两千块钱入了鸟村的公帐,几个村干部高兴得走路都带风。
提着公文包的杜子腾非常有眼力见识地掏出一千的存折,愧疚地说:“最近真是给鸟村添麻烦了,这电线杆都被炸出了火星子,小燕又是被气又是被电,这一千块钱就请继祖大师傅弄点好吃的给大家压压惊。”
戴山左右为难地推托一番,在翁镇长的劝说下勉为其难地收下存折。
强子又运足真气飞奔去镇上的银行取钱。
昏迷不醒的李长川被镇医院拒收以后,又紧急联系上市长,转院去了市医院。
邓达言被召唤到手术室,看着焦炭一样要死不死的李长川,剪掉裤子看了一眼,说:“下半身没得问题,我科室忙死了,先走了……”
“哎……哎……邓医生,您别走啊……”烧伤科宋主任和脑科崔主任赶忙拖住邓达言,双手合十,“这种我们真治不了啊!听米助理说,那马道长也是这样玄乎,然后你给治好了。你就把脑袋和胳膊当蛋治,试一试吧?”
一阵静谧,邓达言像看鬼一样看着自己的同事,这是专业医生说出口的人话吗?怕不是被邪祟上身了吧!
“就简单处理,能喘气就行!”
一个低身,从两人的腋下穿过,溜了……
手术室外,李木抱着臂劝着死气沉沉的隋灿,说:“别摆着个死人脸,他有护身符,死不了。我已经打电话向总部汇报了情况,陈队长和李医生已经坐直升机来了。”
抓抓头发,隋灿蹲下来,画着圈圈小声地抱怨:“哎!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哦!陈队来了怎么说?李队被雷劈了?李医生那么护犊子,我和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医院走廊的日光灯“滋滋”作响,李木“呸”了一声,“实话实说呗!他李长川不捉大凶煞,仗势强买一个小孩的传家宝,老天爷看不过去要劈死他,法器认主要烧死他……”
然后,拍拍隋灿的肩膀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挂个邓医生的号。”
“你……你……你”隋灿瞪大眼睛,猛地站起来,担忧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快去快去……”随后,又蹲下继续画圈圈。
哎!李家不会绝后吧?
“火山!”
隋灿抬头一看,惊喜地站起身,上前一步拉住陈柏峰的手说:“陈队、李医生,你们可到了!”
李彤看着紧闭的手术室门,问道:“情况怎么样?”
“不知道?”隋灿有点怵李医生,小声地说:“从送过来进入手术室,抢救的医生还没有出来。”
“李木呢?”李彤只看到隋灿一个人在这儿等着,随即不满得皱起眉头。
隋灿看一眼李彤,再看一眼陈柏峰,哭丧着脸,说:“李木受了和老马一样的伤,把李队送过来以后,这会儿去挂号,等医生了。”
“什么?”李彤脚下一软,一个趔趄,陈柏峰赶紧扶着她,安慰道:“先别紧张,听说邓医生医术很好,你先进去看看长川。”
手术室门正好打开,崔主任出来了,李彤上前交涉,匆匆穿上白大褂跟着进去,一看惨不忍睹的李长川,慌忙拿出一块麒麟玉佩……
此时,男科办公室,邓达言和米小岩四目相对,头一次两人这么无语。里面病床的病患,说是马道长介绍的,只是轻微的撞伤,居然要求缝针住院。
“主任!”米小岩小声地神秘地给邓达言科普,“现在有些年轻人都比较开放,有人在特殊部位纹身,看这撞击程度,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咱们就顺着顾客的心意来,给他绣朵花吧!”
“嘶~~~”邓达言瞬间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满足了顾客的需求同时又冲了一波业绩。
皆大欢喜!
拉开帘子,邓达言笑得和颜悦色,说:“上帝……哦不……顾客,您是想绣对称的,还是不等式?湘绣的手法还是苏绣的手法?”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李木懵逼地睁开眼,这医生缝合还有针法吗?这邓医生这么讲究吗?
于是,配合得说:“怎么好看,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