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晨露凝在灵心果树的枝桠上,还带着几分凉意,灵枢洞外却传来了灵鹿的轻嘶——禾苗骑着灵鹿,背上驮着一个铺着灵草的竹篓,篓里装着数十颗淡黄色的种子,像裹了层阳光。
“蜜灵花种子到啦!”禾苗刚跳下车,就举着一颗种子朝小阿木挥手,种子上细绒绒的纹路在晨光下泛着淡绿,“长老说这种子怕冻,得赶在霜降前种下,明年春天就能开花引灵蜂!”
小阿木立刻跑过去,小心翼翼捏起一颗种子,指尖刚碰到细绒,种子竟轻轻颤动了一下,像在回应他的触碰。“好软呀!”他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甜香飘进鼻腔,“比凝灵花的香味还甜,灵蜂肯定喜欢!”
陆行川走过来,接过种子仔细看了看——种子中心嵌着一丝极细的灵脉纹路,与共生芽的纹路隐隐呼应。“得种在灵心果田旁的缓坡上,那里灵脉温和,还有共生芽的藤条挡霜气。”他指着灵田西侧的坡地,“阿渊,你带几个人去翻土,把灵脉石碎掺进土里,能保暖;林风,你去灵脉泉取些温水,泡一泡种子,让它提前醒芽。”
老巫医则从药篮里拿出一包淡褐色的粉末,撒在竹篓里:“这是‘温芽粉’,用晒干的醒灵草叶磨的,拌在种子里,能扛住夜里的低温。”
两族族人立刻忙活起来。阿渊用锄头将坡地翻得松软,每翻出一块土,就撒一把灵脉石碎,石碎遇土泛出淡金,像给土地铺了层暖毯;林风提着灵脉泉的温水,将种子泡在陶盆里,水面很快泛起细碎的绿纹,是种子开始醒芽的迹象;小阿木和禾苗蹲在坡地旁,将拌好温芽粉的种子一颗颗放进挖好的土穴里,动作轻得怕碰伤种子的细绒。
可刚种到一半,小阿木突然停下动作,皱着眉摸了摸地面:“有点凉……种子好像在发抖。”
陆行川立刻蹲下身,掌心贴在土穴旁——心印传来一阵微弱的凉意,坡地底下的灵脉纹路比平时淡了些,是深秋灵脉自然回落的缘故,土温比预期低了半分。“灵脉温气不够,得给种子加层‘暖罩’。”他看向共生芽的藤条,藤条正顺着坡地往这边爬,金蓝花瓣在风里轻轻晃,“小阿木,吹‘灵音温脉’,让共生芽的藤条往土穴这边绕,用它的灵气裹住种子。”
小阿木立刻举起哨子,哨音变得温和如暖阳,顺着地面往藤条方向流。共生芽的藤条像是听懂了,立刻改变方向,细细的气根扎进土穴周围的土里,金蓝花瓣轻轻覆在土穴上方,像给每个种子盖了层小小的光毯。老巫医趁机摸出护脉晶的碎片,嵌在坡地四周:“护脉晶能引主灵核的温气,让灵脉纹路暖起来,种子就不怕冻了。”
果然,没过多久,土穴里的种子就停止了颤动,陶盆里泡着的种子甚至冒出了一点淡绿的芽尖。禾苗惊喜地指着土穴:“你看!芽尖冒出来了!比在青禾谷种得还快!”
夕阳西下时,蜜灵花种子已全部种下,坡地被共生芽的藤条绕成了一片金蓝相间的暖区,护脉晶的碎片在暮色中泛着淡光,像撒在地上的小星星。两族族人坐在坡地旁,分享着剩下的灵心果果干,禾苗给大家讲起青禾谷的冬天:“每到下雪,我们就把灵植移进暖棚,用凝灵泉的温水浇,来年开春长得更旺。”
“我们也能搭暖棚!”小阿木立刻说,眼睛亮晶晶的,“用灵木做架子,盖上织了灵纹的灵布,再把护脉晶的温气引进去,灵植肯定冻不着!”
陆行川点头,摸了摸坡地旁的藤条:“等过几日,我们就搭暖棚,再请青禾族的族人来帮忙,顺便把灵心果酒的酒曲带来——今年的灵心果甜,酿出的酒肯定更醇。”
夜色渐浓,禾苗准备返程时,小阿木把一罐灵心果果干塞进他手里:“这个带回去,冬天饿了就吃,明年春天我们等你来采蜜灵花!”他还把自己编的灵草手环戴在禾苗手腕上,手环上绣着小小的共生芽图案,“这样你就能想起我们啦!”
禾苗笑着点头,翻身上灵鹿:“明年春天,我肯定来!还带灵蜂的蜂后过来,让它们在灵枢山筑巢,以后灵心果和蜜灵花的蜜,两族一起分!”
灵鹿的蹄声渐渐远去,陆行川和众人站在坡地旁,望着共生芽藤条上的金蓝花瓣。花瓣在夜色中泛着柔和的光,将土穴里的蜜灵花种子护得严严实实,主灵核的暖光顺着灵脉纹路漫过来,与护脉晶、共生芽的光交织在一起,在坡地上织成一片温阳般的光罩。
小阿木靠在陆行川身边,小声说:“陆哥哥,等明年蜜灵花开了,灵蜂来了,我们就能有灵蜜吃了,还能给青禾族送好多好多,对不对?”
陆行川摸了摸他的头,目光望向青禾谷的方向,夜色中仿佛能看到两族灵脉的光在遥遥呼应。“对,”他轻声说,“明年春天,蜜灵花开满坡,灵蜂绕着花飞,我们和青禾族的族人一起采蜜、酿酒,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灵枢山的温阳——护脉晶的光、共生芽的暖、主灵核的柔,还有两族族人的期盼,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裹着这片土地,等着来年春天,蜜灵花开满山坡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