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鹿踏过灵脉河的石桥时,晨雾正从灵枢山的林间漫起。小阿木把装着共生芽种子的木盒抱在怀里,指尖隔着木盒轻轻摩挲,盒缝里漏出的淡金光屑沾在他手上,像撒了把碎星。“陆哥哥,你说种子到灵脉泉旁,会不会马上发芽呀?”他歪着头问,声音里满是期待。
陆行川勒住灵鹿缰绳,望向远处灵枢洞的方向——护核阵的金蓝光纹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主灵核的暖光顺着灵脉纹路往山脚下漫,连灵田的方向都泛着淡绿。“会的,灵脉泉的灵气最纯,还有护脉晶帮忙,它肯定喜欢。”他笑着摸了摸小阿木的头,指尖不小心碰到木盒,心印突然轻轻一跳,竟与盒里种子的灵光缠在了一起,像提前打了声招呼。
快到灵枢洞时,远远就看到族人们站在洞外等候。老巫医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阿渊和林风举着刚做好的灵草花环,连守阵的孩子们都捧着新鲜的灵心果,眼里满是期盼。“回来了!回来了!”孩子们先看到灵鹿,欢呼着跑过来,围着小阿木的木盒叽叽喳喳。
小阿木立刻打开木盒,三颗金蓝相间的共生芽种子躺在垫着灵草的盒底,泛着柔和的光。“这就是共生芽种子!能让灵枢山和青禾谷的灵脉连得更紧!”他小心翼翼地捏起一颗,递给老巫医,“禾老爷爷说,用凝灵泉的泉心水泡一泡,再种在灵脉泉旁,长得更快。”
老巫医接过种子,放在鼻尖闻了闻,眼里满是惊喜:“灵气真纯!比醒灵草的灵气还温和,正好能中和灵脉泉旁偶尔冒出来的杂气。”他转身对族人们说,“都去灵脉泉旁准备,挖三个土穴,嵌上灵脉石,再把去年存的泉心水取出来——今天就把种子种下!”
灵脉泉旁很快热闹起来。阿渊和林风按青禾族教的法子,在泉眼东侧挖了三个半尺深的土穴,每个土穴旁都嵌了两块灵脉石,形成小小的聚灵阵;老巫医将种子泡在泉心水里,水刚没过种子,就泛起金蓝交织的涟漪;小阿木蹲在土穴旁,手里攥着哨子,时不时吹一声短音,让灵音顺着土穴往地下钻,提前给种子“打地基”。
“可以种了!”老巫医捧着泡好的种子走过来,每颗种子都裹着一层淡光。陆行川接过一颗,小心翼翼地放进土穴中央,再用灵脉泉水混合的灵土轻轻盖上,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易碎的珍宝。
刚盖好土,小阿木的哨音突然拔高——土穴里竟冒出一点金蓝光,顺着哨音的方向往上钻,很快就顶破了灵土,露出一颗小小的芽尖,芽尖上还沾着水珠,像刚睡醒的孩子伸懒腰。“发芽了!发芽了!”族人们欢呼起来,连灵脉泉的泉水都跟着泛起涟漪,像是在附和。
接下来的几日,共生芽长得飞快。第二日就长出了两片金蓝相间的叶子,叶片上的纹路顺着灵脉石的方向延伸;第三日开始抽藤,藤条上长着细细的气根,一碰到灵脉泉的水汽,就立刻扎进土里,与周围的灵脉纹路连在一起;到了第五日,藤条已经爬满了泉眼旁的木架,还开出了小小的金蓝花朵,香气飘得整个灵枢洞都能闻到。
这天午后,灵枢山的山口突然传来灵鹿的嘶鸣。小阿木最先跑过去,只见禾苗骑着灵鹿,背上驮着两个大陶罐,罐口飘出淡淡的灵气香——是青禾族送来的凝灵花粉末和新酿的凝灵泉酒。
“禾苗哥!你怎么来了?”小阿木扑过去,拉着禾苗的衣角。
禾苗笑着跳下来,拍了拍陶罐:“长老让我送凝灵花粉末来,撒在共生芽的根部,能让藤条长得更壮;还有新酿的酒,给大家尝尝鲜,也给共生芽‘喂’一点,让它和青禾谷的共生芽呼应。”
陆行川走过来,接过陶罐:“辛苦你了,这么远跑一趟。”
“不辛苦!”禾苗指着泉眼旁的共生芽藤条,眼里满是惊喜,“比我们谷里的长得还快!你看,藤条顶端的花已经朝着青禾谷的方向了,我们谷里的藤条也朝着这边,两族的灵脉肯定已经连紧了!”
果然,小阿木吹起“灵音共鸣”的调子,灵枢山的共生芽花朵立刻晃动起来,金蓝光顺着藤条往山口方向流;没过多久,禾苗腰间的灵脉贴突然亮起,他笑着说:“长老传讯了!青禾谷的共生芽也在晃,还结出了小种子,长老说等种子成熟,就送过来,种在灵枢山的灵田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灵枢山的变化越来越大。共生芽的藤条不仅爬满了灵脉泉,还顺着灵脉纹路往灵田延伸,藤条路过的地方,灵心果长得又大又甜,守脉草的叶片也更绿了;族人们的灵息越来越稳,连之前灵脉淤堵的老人,喝了用共生芽花朵泡的水,都能下地帮忙了;孩子们更是喜欢围着共生芽的藤条玩,偶尔摘下一片花瓣,夹在书页里,能让书页都泛着淡光。
这天傍晚,陆行川坐在灵脉泉旁的木架下,看着小阿木和禾苗一起给共生芽浇水,老巫医和阿渊在不远处讨论新灵田的规划,林风则在给青禾族写回信,信里说灵枢山的灵心果熟了,想请青禾族的族人来一起采摘。
夕阳的余晖洒在共生芽的花朵上,金蓝光变得格外温暖。陆行川摸了摸胸口的心印,心印的暖光与共生芽的光、主灵核的光、护脉晶的光交织在一起,像一张温柔的网,将整个灵枢山护在其中。他知道,这不是故事的终点——未来还会有更多的灵植在这里生长,更多的盟友在这里相聚,灵枢山的灵气会永远温暖,族人们的笑声会永远响亮,而他和伙伴们,会一直守护着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