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宿舍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将气氛渲染得暧昧而朦胧。刚洗漱完的枫若雪穿着丝质睡裙，头发还带着湿气，像只小心翼翼试探的小动物，磨磨蹭蹭地挪到床边。
苏瑶已经半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暖光勾勒着她清冷的侧脸线条，听到动静，她抬起眼，目光落在枫若雪身上。
那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让枫若雪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她想起昨晚……以及前几晚……某人那不知餍足的“恶劣”行径，感觉自己的腰和腿根又开始隐隐泛酸。
不行，今晚必须争取一下“人权”！
枫若雪深吸一口气，爬上床，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钻进苏瑶怀里，而是跪坐在她身边，伸出手，轻轻拽了拽苏瑶睡袍的袖子。
苏瑶放下杂志，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询问。
“老婆……”枫若雪开口，声音又软又糯，刻意拖长了尾音，像含着一块快要化掉的奶糖。她微微歪着头，努力睁大眼睛，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的无辜和可怜。
“嗯？”苏瑶从喉间发出一个单音，等待她的下文。
枫若雪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到苏瑶身上，仰起小脸，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她，语气里充满了讨好和小心翼翼的商量：
“老婆大人~”她又叫了一声，这次加上了敬称，试图增加说服力，“今晚……轻点嘛~好不好？”
说完，她还怕力度不够，伸出两根手指，比划出一个微小的距离，强调道：“就……轻一点点？”
那副又怂又爱撩、事后才来讨饶的小模样，落在苏瑶眼里，简直可爱得犯规。尤其是那声拖长了调子的“老婆大人”，像羽毛一样，轻轻搔过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苏瑶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她伸手，捏住枫若雪的下巴，微微抬起，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现在知道求饶了？”苏瑶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戏谑，“昨晚是谁先……”
“昨晚是昨晚！”枫若雪急忙打断她，脸颊爆红，眼神闪烁不敢与她对视，“今晚……今晚我保证乖乖睡觉！真的！”
看着她这副急于撇清关系、恨不得对天发誓的模样，苏瑶心底那点恶劣的趣味又被勾了起来。她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枫若雪敏感的耳廓。
“乖乖睡觉？”苏瑶重复着，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不言而喻的深意，“那多没意思。”
“！”枫若雪浑身一僵，预感不妙，想要后退，却被苏瑶揽住了腰，动弹不得。
“老婆大人……”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可怜兮兮地望着苏瑶，“我……我腰还酸呢……腿也软……”
这倒是实话。苏瑶看着她眼底确实残留着一丝疲惫，心软了一瞬。但想到这小家伙每次求饶时都是这副说辞，事后却又总是不长记性地来撩拨她，那点心软便又硬了起来。
“是吗？”苏瑶挑眉，指尖轻轻划过她睡裙的肩带，动作慢条斯理，带着危险的暗示，“那我……帮你检查一下？”
“！！！”
检查？怎么检查？那肯定不是普通的检查！
枫若雪欲哭无泪，知道自己今晚的“求饶计划”恐怕是彻底失败了。她自暴自弃地把脑袋埋进苏瑶的颈窝，闷声闷气地哼唧：
“坏人……你就知道欺负我……”
苏瑶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嗯，”她坦然承认，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宠溺和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只欺负你。”
灯被按灭。
黑暗中，传来某人带着哭腔的最后抗议：“……说好的轻点呢……”
以及另一个某人低沉而模糊的回应：
“看我心情。”
夜，还很长。
至于“轻点”的承诺？
嗯，在某些特定时刻，苏大小姐的“心情”，总是比较难以揣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