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没问题!这次我严格按照你的要求,只做文字润色,不改动任何剧情,并增加了一些细节描写,让这段故事读起来更流畅自然,也更有画面感。
“嗷——”
数十道灰影如离弦之箭般从密林中窜出,八阶狼兽特有的腥风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它们那双铜铃大的眼睛泛着贪婪的绿光,锋利的獠牙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肉,显然是被方才破界符爆炸的巨响和灵力波动吸引过来的。
景凝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储物袋,指尖刚触碰到破界符的边缘,又猛地顿住——底牌不能轻易动用。刚才斩杀牛骊兽已是迫不得已,若是再使用破界符,那化神巅峰的灵力波动只会引来更强的妖兽,到时候麻烦就更大了。
“抓紧了!”她低喝一声,不等林月反应过来,便俯身将她拦腰抱起。元婴期的灵力骤然爆发,周身卷起一道璀璨的金色遁光,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天而起。
“啊!”林月惊呼一声,慌忙搂住景凝的脖颈,鼻尖几乎要撞上她的侧脸。耳边风声呼啸,头发被吹得凌乱不堪,脚下的狼兽群越来越小,那些凶猛的八阶狼兽在地面上疯狂嘶吼、跳跃,却连她们的衣角都够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猎物逃脱。
“你……你是元婴修士?”林月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她一直以为景凝最多是结丹后期的修为,毕竟对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可你方才……用的符箓……”
“闭嘴,别说话!”景凝冷声道,金色遁光的速度再提升三分,目光紧紧盯着前方连绵的山峦,“狼兽的嗅觉极为敏锐,不飞出十里地,根本甩不掉它们。”
林月立刻识趣地噤声,却忍不住偷偷打量怀中的人。景凝的侧脸在皎洁的月光下线条利落,轮廓分明,抱着她的手臂稳如磐石,丝毫不见吃力。虽然景凝刻意收敛了灵力波动,但那元婴期修士特有的威压依旧让她这个筑基初期的小修士心头发颤——这般年纪便有如此修为,背后的势力定然深不可测。
飞出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景凝才在一座孤峰的顶端落下。将林月放下时,她指尖已凝聚起两道凌厉的风刃,快如闪电般斩断了身后追来的几只狼兽的利爪。狼兽吃痛,发出几声哀嚎,不敢再轻易靠近。
景凝望着山下渐渐散去的狼影,眉头依旧紧锁:“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
林月踉跄着跟上,看着景凝挺拔而决绝的背影,心中的震撼久久未消。元婴修士……难怪她能如此轻松地斩杀十二阶的牛骊兽,难怪敢带着自己从几十只八阶狼兽的包围中冲出来。她忽然觉得,跟着这位仙子,或许真的能活下去,甚至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机缘。
景凝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回头冷冷地瞥了一眼:“别走神,集中精神。下一次,未必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林月望着景凝在前开路的背影,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些。月光洒在对方身上,映出纤细却异常挺拔的轮廓。明明已是元婴修士,眉眼间却还带着一丝未脱的青涩,看着竟像个十八、九岁的少女。
“这般年纪便到了元婴期……真是闻所未闻。”林月暗自咋舌,心头渐渐有了猜测。寻常修士能在一百五十岁前晋入元婴期,就已经算得上是天之骄女了。眼前这姑娘看着不过双十年华(虽然实际上已经六十五岁了),修为却稳稳压过自己这个筑基初期几十倍。
除了是那些隐世大势力精心培养的嫡系传人,还能有什么解释?
怕是哪家大宗门的小公主吧?林月心想。肯定是自小就用各种天材地宝堆砌起来的,才有这般恐怖的修为。否则怎会随身带着那么强大的符箓,遇险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她偷偷打量着景凝腰间的储物袋,那料子看着就不是凡品,上面隐约流转的灵力更是证明了其不凡,这更让她坚定了心中的猜想。
“发什么呆?跟上!”景凝忽然回头,眼神锐利如剑,带着一丝不耐。
林月慌忙回过神来,讪讪地笑了笑:“没、没什么,只是觉得仙子修为高深,真是太厉害了。”心中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这般底气,绝非寻常修士所能拥有。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景凝带着林月落在了一座城镇的城门外。晨光穿透薄薄的雾气,洒在青灰色的城墙上,给冰冷的石头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守城的修士正打着哈欠换岗,脸上还带着未醒的睡意。街道上已有了零星的叫卖声,一派安宁祥和的景象。
“这里是白石镇,离青鸣宗不算太远,应该安全了。”景凝松开一直握着剑柄的手,转身对林月说道,“你自己回宗门去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林月却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恳求的神色:“仙子,我……我不想回宗门了。师兄们都不在了,回去也没什么意思。你修为这么高,肯定是大宗门的天骄吧?我能不能跟着你?哪怕做个侍女也行,我很会炼丹的,还会整理法器,绝不会给你添麻烦!”
她看着景凝的眼神里充满了急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攀附之意——能跟着这样一位背景深厚的元婴修士,远比回青鸣宗当个普通弟子有前途得多。昨夜亲眼见识了对方随手斩杀十二阶妖兽的恐怖实力,又亲身体验了那快如闪电的遁光,她认定景凝背后必定是顶级宗门。若能搭上这条线,自己的未来将不可限量。
景凝眉头微蹙,她最不喜这种带着明显功利心的依附。“我不需要侍女,”她语气冷淡,不带一丝感情,“你我萍水相逢,救命之恩我已报,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说罢,她转身便要踏入城镇,不想再与这个人纠缠下去。林月却不死心,快步追了上来,声音带着哭腔,显得楚楚可怜:“仙子!我是真心想跟着你学本事的!你就带我走吧,我什么苦都能吃,绝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
景凝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消散在清晨的空气中:“我的路,不是谁都能跟着走的。”晨光中,她的身影很快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只留下林月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随即咬了咬牙,也跟着走进了城镇。
景凝刚走了没几步,就察觉到身后那道熟悉的气息又跟了上来。她猛地回头,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指尖瞬间凝聚起细碎的寒光:“听不懂人话吗?”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大威压,“我再说最后一次,别跟着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林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逼得后退半步,眼里的委屈瞬间变成了倔强。她咬着嘴唇,又硬着头皮追了上来:“我不!你救了我,就得对我负责!”她认定对方是心软的,又往前凑了凑,试图用眼泪打动对方,“我知道你是好人,不然也不会救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
“好人?”景凝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周身的灵力骤然外放,形成一股无形的气浪,震得林月踉跄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再往前一步,休怪我废了你的修为!”
这话里的狠厉绝不是开玩笑。林月看着她眼底那深不见底的冰冷,终于感到了害怕,僵在原地不敢再动。她看着景凝的背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人群中,牙齿几乎要咬碎,却再也不敢追上去了。
景凝选了一家临窗的客栈住了下来。她吞下一颗回魂丹,盘膝坐在榻上闭目调息。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润的灵力顺着经脉缓缓游走,滋养着耗损的丹田。半日来连续战斗和飞行消耗的灵力渐渐充盈起来,直到丹田传来阵阵饱满的暖意,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窗外,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日头正盛。
“那林月……应该不会再来了吧。”她随口嘀咕了一句,旋即将这个小插曲抛到了脑后。各人有各人的路,强行纠缠,对谁都没有好处。
待到夜幕降临,景凝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劲装,长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她腰间悬着破妄金剑,步履轻捷地走上街头,准备找个地方打探一下深渊裂隙的消息。
这白石镇虽不如青风镇那般繁华,却也是仙凡混居的热闹地方。挑着灯笼的货郎穿梭在人群中,高声叫卖着各种小玩意儿;穿道袍的修士与戴帷帽的凡人女子擦肩而过,互不干扰;街边食摊的香气混着淡淡的灵力气息,倒有几分熟悉的人间烟火气。
她信步走着,目光扫过两侧的店铺,忽然被街角一座装修华丽的楼宇吸引住了——那楼檐下挂着一串串红灯笼,灯光暧昧,雕花窗棂后隐约有丝竹管弦之声传出,悦耳动听。门楣上“醉春楼”三个鎏金大字在灯火的映照下泛着暧昧的光泽。
“青楼?”景凝眉梢微挑,有些意外。她在宗门时听师兄们提起过,凡俗之地常有这种销金窟,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只是修士大多避之不及,没想到这仙凡混居的镇上竟也有。
正欲转身离去,她的目光却无意间瞥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朝着醉春楼走来——竟是青风镇拍卖行里见过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个正是用五百万灵石拍下她那张破界符的黑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