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将卧房内的光影染得柔和。凌乱的月白裙摆搭在床沿，素色锦袍落在梳妆台下，昨夜的缱绻仿佛还凝在空气中，混着淡淡的梅花香与暖炉余温。
小龙女缓缓睁开眼，睫毛轻颤着适应光亮，脑袋还有些昏沉。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每动一下都带着细微的酸痛，尤其是腰间与肩头，那处肌肤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她下意识抬手，指尖触到锁骨处时，忽然顿住——那里印着淡淡的红痕，顺着脖颈往下，胸口、腰侧，零星散落着深浅不一的印记，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醒了？”
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龙女转头，见慕容复正坐在床边，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有半分狎昵，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心疼。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肩头的吻痕，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琉璃：“还疼得厉害吗？”
小龙女脸颊瞬间泛红，慌忙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复郎……好痛。”
这声“复郎”轻得像羽毛，却让慕容复的心瞬间软成一片。他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语气愈发温柔：“再忍忍，我让人备了你爱吃的东西，吃完歇会儿就好了。”
说罢，他起身走到外间，不多时便传来脚步声。丫鬟端着食盘走进来，桌上很快摆满了精致的吃食：水晶虾饺莹白剔透，翡翠烧卖裹着翠绿的菜馅，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鸡丝粥，熬得浓稠绵密，飘着淡淡的葱花香气。
丫鬟退下后，慕容复端起鸡丝粥，用小勺舀起一勺，轻轻吹凉了才递到小龙女唇边：“先喝点粥垫垫，小心烫。”
小龙女靠在床头，身上盖着锦被，只露出一小截莹白的下巴。她看着慕容复认真吹粥的模样，心头泛起一阵暖意，乖乖张开嘴。粥滑入喉咙，带着鸡肉的鲜与米的香，温热地熨贴着肠胃，连身上的酸痛都似乎缓解了几分。
“还要虾饺吗？”慕容复见她吃完一勺，又拿起一个水晶虾饺，小心翼翼地咬开一角，将里面的虾仁挑出来，吹凉后递过去，“里面的虾很鲜，你尝尝。”
小龙女小口咬着虾仁，目光却一直落在慕容复脸上。他的头发还带着几分凌乱，素色锦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颈间她昨夜留下的浅淡齿痕。明明是大宗师的身份，此刻却像个寻常夫君，耐心地为她打理饮食，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复郎，你也吃。”小龙女咽下虾仁，轻声说道，伸手想去拿筷子，却被慕容复按住手。
“我不饿，先喂你吃完。”他拿起翡翠烧卖，同样先咬开一角，确认温度适宜后才递到她唇边，“这个菜馅是用你喜欢的青菜做的，没放太多油。”
小龙女乖乖张嘴，烧卖的皮软糯，菜馅清爽，正合她的口味。她看着慕容复一勺粥、一口菜地喂着自己，忽然想起昨夜床单上的那抹殷红，想起他拥着自己时的温柔与珍视，眼眶微微发热。
“怎么了？不好吃吗？”慕容复见她眼神泛红，连忙放下烧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是不是哪里还疼？”
“没有。”小龙女摇摇头，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指尖蹭过他腕间的肌肤，声音带着几分依赖，“就是觉得……很暖。”
以前在古墓，从未有人这样待过她；跟着杨过的时候，他虽护着她，却也从未有过这般细致的温柔。只有慕容复，会记得她爱吃的菜，会担心她疼，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
慕容复心中一软，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语气带着承诺：“以后每天都让你这么暖。”他重新拿起勺子，继续喂她喝粥，“多喝点粥，对你身子好。等你好些了，我再陪你在院里晒晒太阳，看看梅花。”
小龙女点点头，小口喝着粥，目光落在他认真的侧脸。晨光落在他身上，给她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凌乱的衣物还散落在房间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