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故意打了个喷嚏,虽然演技浮夸,但配合他滴着水的头发和衣服,倒真有几分凄惨。
团团立刻抓紧了陈醉的衣袖,姐姐是我的!不给!
陈醉看着眼前这一大只的宝宝,忍俊不禁。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黑瞎子就是个活宝,性子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估计也是孤单久了,看到她对团团好,心里羡慕,变着法儿地想吸引注意,讨点关心。
“行行行,你也是宝宝,”陈醉无奈地笑着,像哄团团一样,用干毛巾的另一头也给他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
“赶紧去把湿衣服换了,我锅里熬了姜汤,都喝一碗,驱驱寒。”
黑瞎子被陈醉这带着纵容的温柔动作弄得一愣,心里那点插科打诨的心思忽然就淡了下去,泛起一丝真实的暖意。
他嘿嘿一笑,恢复了正常的语调:“还是姐姐疼我!我这就去换!”
他转身屁颠屁颠地往屋里跑,经过哑巴身边时,还故意扬了扬下巴,丢给他一个得意的眼神。
团团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把陈醉的衣袖攥得更紧了。
瞎坏。
等黑瞎子换好干衣服出来,陈醉已经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放在桌上,浓郁的姜味里还带着一丝红糖的甜香。
“快来喝了。”陈醉招呼道。
黑瞎子端起碗,吹了吹气,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了下去,一股暖流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驱散了落水后的那点寒意,舒服得他眯起了眼。
团团也小口小口地喝着,虽然不太喜欢姜的辣味,但因为是姐姐给的,他还是认真地喝完了。
陈醉看着并排坐着的两人,心里莫名觉得这画面有点好笑,又有点温馨。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点心,是软糯的桂花糕和酥脆的芝麻饼。
“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午饭还要等一会儿。”
黑瞎子立刻伸手拿了一块芝麻饼,咬得咔嚓作响,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夸赞:“好吃!姐姐做的最好吃了!”
团团则默默地拿起一块桂花糕,先递到陈醉嘴边。
陈醉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口,笑道:“谢谢团团,你自己吃。”
团团这才自己吃起来,细嚼慢咽,举止斯文,跟旁的黑瞎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姐姐,”黑瞎子咽下嘴里的饼,语气认真了些,“以后有什么跑腿出力气的活儿,尽管吩咐瞎子我!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
陈醉笑着点头:“好,那你待会儿去把后院的柴劈了吧。”
黑瞎子:“……好嘞!”
得,刚表完忠心,活儿就来了。
团团看着黑瞎子认命地去后院劈柴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温柔含笑的陈醉,悄悄地把自己的小板凳往陈醉身边又挪近了一点。
“姐姐,我会烧火。”
“我们团团真棒,都会烧火呢,超级厉害的呢。”
陈醉那带着夸张语气的夸奖,像是一勺蜜糖,直接浇在了团团的心尖上。
他原本只是微微抿着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弯起一个清晰的弧度,眼睛里像是落进了星星,亮得惊人。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仿佛会烧火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本事。
“那我们团团帮姐姐看着灶膛里的火好不好,中午给团团做粉蒸肉吃。”
陈醉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自然地给他分派了重要任务。
团团立刻站起身,迈着认真的步子走到土灶旁的小板凳上坐下,拿起火钳,有模有样地拨弄着灶膛里燃烧的柴火,确保火势均匀。
橘红色的火光映在他专注的脸上,将那几分清冷都染上了暖意。
这时,黑瞎子劈完柴,满头大汗地凑到厨房门口,刚好听到陈醉的夸奖和团团的积极响应。
他立刻靠在门框上,捂着胸口,做出心痛状:“姐姐!偏心!我也会烧火!我劈柴还劈得特别好!您看看那柴火垛,多整齐!您怎么不夸夸我。”
陈醉正往腌好的肉块上裹米粉,头也没抬,笑道:“是是是,瞎子也棒,瞎子劈的柴最好烧了,我们中午能吃上粉蒸肉,全靠瞎子劈柴劈得好。”
这夸奖听起来像是哄小孩,但黑瞎子却十分受用,得意地朝灶膛边的团团飞了个眼神。
团团全当没看见,只是用小火钳又小心翼翼地添了一根细柴,让火苗保持得旺旺的。
他才不跟那个黑黑的家伙一般见识,姐姐夸他超级厉害呢。
午饭时分,粉蒸肉的糯香弥漫了整个吊脚楼。
软烂的五花肉裹着细腻的米粉,入口即化,底下垫着的南瓜也吸饱了肉汁,香甜软糯。
黑瞎子吃得头都抬不起来,连连竖大拇指。
团团吃得安静,但速度一点也不慢,尤其喜欢那块带着肉皮的粉蒸肉,吃得嘴角都沾上了米粉。
陈醉一边自己吃,一边时不时给两人夹菜,又顺手用纸巾擦掉团团嘴角的痕迹。
黑瞎子看着,忽然放下碗,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幽怨:
“唉,想我黑瞎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细心照顾过哦……
姐姐,要不你也收留我当弟弟算了,我要求不高,一天三顿管饱,偶尔夸两句就行!”
陈醉被他逗乐了,夹了一大块粉蒸肉放到他碗里:“快吃吧你,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你想留下就留下,多双筷子的事儿,只要你别总招惹团团就行。”
团团闻言,从碗里抬起头,安静地看了黑瞎子一眼。
听见没,别惹我。
黑瞎子立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敢不敢,以后哑巴,啊不,团团就是我亲弟弟!我保护他!”
说完,他自己先愣了一下,随即又嘿嘿笑起来,似乎觉得这感觉也不赖。
饭后,陈醉收拾碗筷,黑瞎子主动包揽了洗碗的活儿,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在水槽边忙活。
团团则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陈醉身后,看她把剩下的粉蒸肉用碗扣好,看她擦拭灶台。
阳光从厨房的窗户斜斜照进来,落在陈醉忙碌的身影和团团安静的侧影上,也落在院子里那个一边洗碗一边摇头晃脑的黑瞎子身上。
日子仿佛就这样慢了下来,围绕着柴米油盐。
汪家人:。。。。。
那我们呢,死了那么多人算什么。
九门:。。。。
你好,我们也死人了。
组织:。。。。。
真巧,我们也是呢,邪门了。
没关系,死的多了,他们也就不去了。
本来就是强弩之末,见不得光的东西。
塌肩膀:拖尸体,拖尸体。
有了对比之后,塌肩膀莫名的觉得很骄傲,他还没死呢。
张家古楼保佑他。
不过爱巡山的张失忆还是看见了塌肩膀,两人还是打了一架,然后塌肩膀就被张失忆麒麟扛回来了。
“姐,人。”
陈醉:。。。。
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