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是,没有人愿意当族长。
张圆:。。。。。
瞎折腾,当然跟他这种小短腿没有关系。
什么时候他跟大张一样高了,就挑战教习。
教习:。。。。
呵呵,上个一小张也是这么说的,还不是被他们踹到墙上抠不下来。
放大话,谁不会啊。
小张们学的东西都是他们教的。
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了。
再说了,人生阅历,经历,反应能力。
小张哪一个比的上他们。
张圆:。。。。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不想听,我毕业了就打你。
小官拉着张圆去晒太阳,看看里面的水干了没。
张雨检查其他小张们,嗯,脑子没有水。
张圆生气了,都会给小官看后脑勺了,这家伙比小官大呢。
小官嘴角上扬,在慢慢的扯张圆的袖子。
扯一下,张圆就抽一下,扯一下,张圆就抽一下。
说真的,这个无聊的游戏,他们玩了好久,都玩笑了。
张小小路过的时候,都想说不认识他们。
好幼稚啊。
张季还问小小,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吃饭。
小小:。。。。。。
哦,他们喝西北风呢。
然后喝西北风的张圆 和小官回来了,张圆的智商好像自从族里尘埃落定后,就变傻了。
张圆:。。。。。
倒也不必如此说他,他只是暂且放松下来。
毕竟他脑子本来就不好,要不是知道些模糊的剧情。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主打一个来都来了,不试试怎么可以呢。
于是就成功了。
现在族里风气环境都好多了。
果然没有了搅屎棍汪家人,空气都是甜的。
尘埃落定后的张家,训练场上的空气似乎都透亮了几分。
虽然训练依旧艰苦,教习的冷脸和严苛的要求丝毫未减,但那种弥漫在空气中的无形的紧绷感和猜疑消失了。
小张们摔打在沙土地上的声音都显得格外踏实。
砰砰砰就是扎实。
张圆的挑战教习豪言壮语自然是被现实毒打得体无完肤。
他拼尽全力,最多也只能在教习手下多撑几招,然后照样被干脆利落地放倒,有时候是脸着地,有时候是屁股着地。
还有时候也会经常飞出去。
俗称:放风筝。
“哼,张圆,你从小就反骨,想打败我们,等你毛长齐了再说。”
教习收势,掸了掸衣角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无波,但眼神里那丝小样儿还想翻天的意味藏都藏不住。
他们就喜欢这样。
张圆趴在地上,吭哧吭哧喘气,不服气地捶了下地面,扬起一小撮灰尘。
旁边围观的小官默默走过来,伸手把他拉起来,还顺手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嘶……轻点,疼。”张圆龇牙咧嘴。
小官的手顿了顿,动作放得更轻了。
张雨在一旁摇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蠢。”
“我这是有梦想!”张圆嘴硬,揉着发疼的肩膀,“你懂什么,这是艺术。”
“哦,挨打的艺术。”
张雨懒得理他,转身去练习他的潜行隐匿了。
张小小则早已沉浸在拆解各种机关锁具的世界里,对外界的幼稚争斗毫无兴趣。
小伙伴太傻了他要努力。
小官:。。。。。
他不是傻子。
张新:。。。。。
傻子是会传染的。
以前觉得这个圣婴是个聪明的,后来发现他就是脸聪明。
哪怕计划再好,心软的毛病是致命的。
这个还不如张圆呢。
张圆 至少狠心的时候很是果决的。
小官:。。。。
他要做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他要洗刷他的坏影响,他是张家人。
张海叹气,都是有毛病的,不像他这么聪明。
教习:。。。。。
一代不如一代啊。
这心性还是需要掰正的。
日子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摔打、学习、偶尔的斗嘴和大量的进食中平稳流过。
厨房换了新主管,规矩严了不少,份例卡得紧,但也不会缺他们吃的。
张圆偶尔还是会怀念张大勺偷偷塞给他满满一盘鸡肉的日子,但他再也没去打探过张大勺的消息。
听说升职了。
小官的身手进步飞快,快得让张圆都有些嫉妒。
他那份天生的沉静和专注,在训练中展现出了惊人的优势。
尤其是在古墓机关和奇门遁甲方面,他几乎一点就通,举一反三,连最苛刻的教习都难得地点头表示过认可。
张圆嘛,除了抗击打能力显着增强,以及和小官玩“扯袖子——不理你”的游戏越来越熟练之外,似乎没什么特别亮眼的进步。
但他自己倒很乐观,反正大家都还小,慢慢来呗。
他最大的成就,大概是成功地把小官带得,稍微活泼了那么一丝丝。
比如现在,小官已经会在他故意扭开头时,不是干站着,而是会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戳他的后腰。
张圆:“……” 痒得一哆嗦,破功,扭头瞪他。
小官迅速收回手,眼神飘向别处,嘴角却极小幅度地弯了一下。
张小小和张季对此类行为依旧表示没眼看,通常选择绕道走。
训练之余,他们也会被允许接触一些家族内部整理出来的、清洗过后的情报信息。
主要是为了让他们了解外部世界的危险和家族运作的方式。
张圆看着那些关于汪家残余势力活动的报告,以及家族如何应对的描述,心里那点因为穿越而带来的模糊优越感终于彻底消散。
果然,大人的事情大人做最好了。
小孩子就当小孩子最好了。
不要过早的背负不属于你的命运,当然你乐意除外,那就愿赌服输。
张圆觉得真实的张家人,其复杂、高效和冷酷,远非几句话能概括。
要不是跟孤儿营的人从小长大,有情谊,他还真的没有朋友。
他能侥幸参与并改变一小部分剧情,更多的是运气,以及仗着信息不对等打了个措手不及。
真正的成长,靠的还是日积月累的汗水和这座大山本身深厚的底蕴。
天气好的下午,训练结束得早,他们有时会跑到训练场后面的小山坡上。
那里能晒到夕阳,还能远远看到张家古楼的一部分飞檐。
张圆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根草茎,看着天空慢慢被染成橘红色。
小官坐在他旁边,抱着膝盖,安静地看着远方。
“喂,小官,”张圆含糊不清地开口,“以后你想干嘛?”
小官转过头,黑琉璃似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似乎没理解以后这个概念。
“就是……长大了,你想做什么样的张家人?”张圆换了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