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示意阿萨尔:“去开门。”
阿萨尔确认了访客申请。
【申请通过】。
瑟兰正站在门外,他穿着羽族的服饰,乍一看很像个羽族。
“瑟兰?”阿萨尔挑眉。
奥莉薇娅:“哟,是你啊瑟兰。”
瑟兰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奥莉薇娅和阿萨尔,但是他还是笑着打招呼:“你好,阿萨尔军团长,你好奥莉薇娅副军团长。”
奥莉薇娅:“晚上好。”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说,“你来的似乎不是时间。”
瑟兰笑笑说:“那我很抱歉。”他看向珞珈对他说,“晚上好,珞珈陛下。这么晚来打扰您,是因为我有些事情需要和您单独聊一聊,白日的时候厄洛斯他们实在是太吵了。”
珞珈对瑟兰不是很熟,但是他赞同瑟兰的话,他说:“可以,进来吧。”
瑟兰走了进来,他无视阿萨尔想要撕掉他翅膀的目光,直接穿过阿萨尔看向自己的小陛下。
珞珈说:“你跟我来。”
瑟兰欣然同意。
珞珈直接带着瑟兰进了自己的卧室。
奥莉薇娅啧啧两声说:“阿萨尔你和陛下现在是什么进展?”
阿萨尔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我们肯定是两情相悦的。”
奥莉薇娅心里嘎嘎乐,她明白了:“也就是说自从马甲掉了之后完全没什么进展呗?”
阿萨尔说:“有进展,总之没有被赶出家门。”
没一会儿,瑟兰就从珞珈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奥莉薇娅惊讶:“这么快?”
瑟兰说:“珞珈陛下说要带我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阿萨尔:“?”
珞珈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对阿萨尔说:“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已经找了一处住所,就不麻烦你了。”
阿萨尔:“什么时候?”
珞珈:“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找了,你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就在这附近。”
珞珈推门就走没给阿萨尔一点挽留的机会。
走在后面的瑟兰对着屋里的两位微微一笑:“告辞。”
奥莉薇娅看看离开的珞珈,在看看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的阿萨尔,她说:“阿萨尔军团长,怎么办?珞珈陛下自己走了。”
阿萨尔的眼眸深沉,他轻笑一声说:“你不懂。”
奥莉薇娅说:“是,我不懂,要我的话绝对第一时间来找他,你的你的脑回路一定是吃梦魇的时候吃坏了,万一你犹豫,珞珈陛下喜欢上别的虫怎么办?”
阿萨尔自信的说:“这个你别管,我有我的节奏。”
奥莉薇娅恨铁不成钢:“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被珞珈陛下当场抓获用马甲的事情。”
这是阿萨尔虫生最尴尬的话题。幸好奥莉薇娅还不知道珞珈直接将他扔进星海的事情。
阿萨尔说:“奥莉薇娅,你不觉得天很晚了吗?你该睡觉了。”
奥莉薇娅:“我不困。”
阿萨尔:“我困了。”
他一张嘴奥莉薇娅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梦境世界不是法外之地,你悠着点。”
“啧。”阿萨尔:“你的话有点多了。”
奥莉薇娅:“我在担心你,到时候你再哭的话我可不会安慰你的!”
回应奥莉薇娅的是阿萨尔的关门声。
奥莉薇娅:“哈?”
…………
珞珈来到自己暂时的居所。
风渊正等在那里。
“珞珈,这里。”风渊笑着打招呼。
珞珈走过去:“晚上好,风渊。”
风渊看着他身后的瑟兰微笑着说:“你好,虫族的军团长。”
瑟兰点点头:“你好,羽族族长。”
风渊知道发生在前垃圾星b-25的事情,那一天虫母直接击坠了一艘帝国的星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攻击虫族的祭司。
现在看来,虫母和他的军团关系还算不错。
他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风渊开门:“请进来吧。”
房子的灯亮了起来,暖色系的装修,家具都是米白色的,角落里点缀着绿植。
该有的家具、家电都有。
珞珈说:“谢谢你。”
风渊:“不必客气,本来是想在鹊桥节陪您到逛逛,奈何公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开身。”
珞珈摇头:“正事要紧,说起来应该是我麻烦你了。”
风渊微笑:“不知道,您有没有去参与情缘树的挂牌活动。”
珞珈:“唔。”
风渊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军团长:“情缘树的牌子很有意思,如果两个人彼此喜欢牌子就会靠近。”
珞珈问:“不是说写上对方的名字就能让对方喜欢自己吗?”
风渊笑了:“唔,也有这种说法。”他看了一眼屋里的钟表,“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如果你有需要尽管开口,还有,明晚别忘记看鹊桥,再见。”
“我会记得去看的,再见。”
风渊走后。
珞珈的身上爬出了一只黑色的蜘蛛。瑟兰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许久不见的虫巢。
虫巢落地后变成了一只黑色的乌鸦。
珞珈无奈的摸了摸它的羽毛说:“你的拟态很完美。”他对瑟兰说,“坐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瑟兰坐在珞珈的对面,他拿出一枚空间纽放在茶几上,说:“阿萨尔军团长说的没错,我们经没有注意到您的需求。珞珈陛下,这是我们领星可以提供的能源星晶,还有一些我们领星的特产,一种矿石,虫巢吞噬它可以提升它躯壳的坚硬程度,这个对您也有用。”
珞珈拿起空间纽看了看,确实里面不仅有能源星晶,还有一种白色的矿石。
珞珈奇怪的看着他问:“阿萨尔对你们做了什么?”
瑟兰实话实说:“也没什么,就是把我们五个揍了一顿。”
珞珈:……
瑟兰说:“阿萨尔军团长的力量很强,不是我们这些新生代的虫族能相比的,不过我觉的他做的没有错,我们失去您已经很久了,连最基本的供养都忘记了……这是我等的疏忽。”
珞珈收下了空间纽。
“这样就可以了。”
珞珈看出了瑟兰的欲言又止,他问:“难道你今晚就说这个吗?”
瑟兰犹豫了一下:“您讨厌我吗?”他的脸颊微红,他并不像厄洛斯那样可以随时随地的说那些大胆的话,幸好是与珞珈陛下独处,他才有勇气说。
珞珈对瑟兰并不讨厌,这只虫的存在感很弱。
看着瑟兰越来越忐忑的表情,他叹气:“我不讨厌你。”
瑟兰的眼睛亮了一下:“那……您喜欢我吗?”他偷偷学了某位虫族的直球。
珞珈本来想拒绝的话停在了口中,他委婉的说:“我不讨厌你。”
这样的话语给了瑟兰一丝希望。
瑟兰温柔的看着珞珈:“这样吗?我知道了……”他抬头说,“珞珈陛下,小心塞西尔,他好像在计划些什么。”
珞珈一愣。
瑟兰站起来说:“我对他的计划并不清楚,也不关心,不过,如果他敢做伤害您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像上一次那样作壁上观。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了,再见。”
珞珈:“好。”
瑟兰走了。
现在只剩下厄洛斯和塞西尔没有来单独找他了,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还有塞西尔到底想做什么?
…………
厄洛斯轻车熟路的来到阿萨尔的房子前,申请拜访。
很快门开了。
梳着马尾贴着羽族云丝面膜的奥莉薇娅挑眉:“你来做什么?”
厄洛斯一脸晦气:“奥莉薇娅?怎么是你?”
奥莉薇娅双手抱臂,整个人倚在门框上:“怎么?你们都能出来,我就不能吗?”
厄洛斯不想和她多说,他没好气的说:你让开,我要见母亲大人。”
奥莉薇娅摊手:“很不幸的告诉你,母亲大人已经搬去别的地方住了。”
厄洛斯不信,他冷哼:“是你和阿萨尔那个家伙不想让我见到母亲大人吧?”
奥莉薇娅没眼看他现在这副模样:“说实话,要是母亲大人在的话,我一定第一个放你进去,毕竟我又不能阻止你们来找母亲大人不是吗?”
厄洛斯嗅了嗅门内的空气,珞珈的味道几乎消失了,他脸色一沉问:“你知道母亲大人去哪了?”
奥莉薇娅摇头:“珞珈陛下直接就走了,他只说在附近。”
厄洛斯知道奥莉薇娅没有说谎。
“阿萨尔呢?”
奥莉薇娅说:“在屋里睡觉呢。”
干脆直接睡死他吧。厄洛斯心想。
奥莉薇娅没什么想和他说的直接关门。
门“啪”的一声关上了,差点砸到还想问些什么的厄洛斯。
厄洛斯:……
厄洛斯:“靠!”他踢了一脚大门,“该死的阿萨尔。”
危险的感觉突然出现,厄洛斯凭借多年战斗的经验连忙向左边一躲,他躲开的幅度太大直接掉进了水池里。
“你大爷!”厄洛斯抹了一把脸从水里站起来,只见他刚刚站得到地方落下一根熟悉的银色的纤细的如银针一样细的东西插在地上。
是蛛丝。
“该死的阿萨尔!”厄洛斯暗骂了一句,他抹了一把脸从水池跳了出来。
厄洛斯心想这不是逃跑,这是战术性撤退。
等着,阿萨尔!
他一边往住所的方向走,一边对着阿萨尔骂骂咧咧。
厄洛斯回到了他们的暂住地,一靠近他就发现又有些不对。
阿斯特拉、塞西尔他们都不在?他们的屋子里没有开着灯,漆黑一片,甚至连味道都很淡。
厄洛斯:???
厄洛斯眼神一转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该死的家伙们!”厄洛斯转身朝着情缘树的方向走去。
情缘树。
夜深人静,羽族也需要休息,情缘树的附近没有守卫看管,厄洛斯走了过去,他抬头看向自己的牌子。
他放牌子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
厄洛斯只觉得一股怒火冲向大脑。
“谁!摘!了!我!的!牌!子!!”厄洛斯咬牙切齿的说。
他没有沉浸在他的愤怒中。他还记的自己的几个同僚放牌子的位置。他跳上树寻找着其他同僚的牌子。
他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刺眼的名字。
“哈?……桑塔?桑塔那家伙来了?”厄洛斯顿时觉得危险性更大了。
“干脆撕掉他的牌子得了。”厄洛斯满满恶意。
说干就干,厄洛斯伸手就去摘牌子。
厄洛斯身后的那一刹那,突然嗅到危险的气息,他本能的往旁边躲。
他面前的空间扭曲了一下,要不是他躲得快他的手臂恐怕就要被扭碎了。
扭曲空间的力量——
“桑塔!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厄洛斯暴跳如雷。
黑色短发的异瞳狗狗眼虫族从树旁边的阴影里站了起来。他依旧微笑着,只是眼里全是冷意。他平静的说:“厄洛斯军团长,晚上好。”
厄洛斯眼神不善的看着他:“是不是你拿了我的牌子?”
桑塔摇头:“我不知道,我对你的牌子没有兴趣,毕竟你根本不会被珞珈陛下选中。”
桑塔的话让厄洛斯怒火冲天,他控制不住开始虫化,半边脸上被兰花覆盖。
桑塔皱眉:“冷静,厄洛斯军团长,你也不想被珞珈殿下看到控制不住虫化的样子吧。”
厄洛斯暂时控制住了继续虫化,他皮笑肉不笑的问:“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桑塔微微一笑:“我就是在防着像你一样想摘掉别人牌子的家伙。”
厄洛斯简直要气死了。
他的牌子没有了。
不知道是塞西尔还是阿斯特拉,还是瑟兰……或者阿萨尔。
桑塔说:“你如果要打架的话我随时奉陪。”说完他重新站到阴影里守着他的牌子。
厄洛斯冷笑,他的手中出现一把长柄镰刀,粉色的兰团点缀着白色的镰刃。他将武器甩的虎虎生威,对着桑塔勾了勾手指:“来。”
桑塔冷冷的看着厄洛斯。
就在他们刚要动手的时候,又有人来了。
是瑟兰。
瑟兰见桑塔和厄洛斯正要打起来,他挑眉:“你们怎么不打了?”
厄洛斯问:“你知道是谁拿走了我的牌子吗?”
瑟兰摊手:“我今天一直在母亲大人的身边,你说的牌子,抱歉,我并不清楚。”
厄洛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等他收拾了桑塔,然后再收拾瑟兰。
厄洛斯出手了,他速度很快,挥着长镰朝着桑塔的头砍了上去。
“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厄洛斯冷笑道,“区区一个塞西尔的虫侍,只是运气好被母亲看上。”
桑塔躲开。
他说:“厄洛斯军团长,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这个你嫉妒不来。”
厄洛斯周围的的空间开始扭曲,这是桑塔的扭曲之眼造成的。
瑟兰见厄洛斯和桑塔打起来了,他站起来,他眯着眼看向情缘树上挂着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