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渊走到观星殿的尽头。
观星台上连接着整个宇宙的星星,从这里甚至可以看到星河的转移。
身穿白金色长袍带着兜帽,背上生有白色翅膀的老年羽族用那双沧桑的眼睛看向风渊。
“风渊族长你来了。”
风渊:“观星使,是你叫我来的,你忘了?”
“……”被怼了一下的老羽族顿时有些无语,他今天并不是想要跟风渊呛声的,他干咳两声,说:“我听说,你把虫母带回来了?”
风渊:“这你不是看到了?”他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我们不能带他进来吗?还是说我们欠人家钱?”
观星使摇头:“要是你说的就好了,可惜……我今天叫你来是因为深渊裂隙。”
风渊一顿,他的神色认真了起来:“深渊裂隙有了新的情况吗?”
观星使点头:“是的,星海上有裂缝,它们被不知名的力量修补了起来,而深渊裂隙在剧烈的碰撞这些缝隙,别担心,它们现在还不能撕裂星海,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很快它们就能直接撕裂薄弱处进入我们的世界。”
风渊皱眉:“说重点。”
观星使一边转动观星仪一边说:“你要有耐心些,拿出你对虫母的十分之一的耐心对我就行。”
风渊:“你要说废话的话我就走了。”
“等等。”观星使连忙说,“我希望你想办法让虫母自愿留下,他是能关闭深渊裂隙的关键。”
风渊:“……我看你是看星星看傻了吧。”
观星使说:“你难道不是因为清楚的知道上一次深渊裂隙是怎样关闭的才将他带上来的吗?”
风渊:“你还是安静的看星星吧。”说完他转身就走。
观星使:“深渊裂隙本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才频繁的想要入侵我们的世界,牺牲他,换大家的平安,反正他永远不会真正的死亡,风渊,你难道忍心看你的族人死去吗?”
巨大的冰凌贴着观星使的脸颊擦过去。
鲜红色的血丝顺着观星使的脸颊滑落。
风渊收回手,他说:“你的血是鲜红温热的啊。”
观星使:“风渊!即使你杀了我,我也要劝你这样做!”
风渊冷笑:“你的血比我的能力还要冷硬。告诉你,我带他上来是因为我看他顺眼,喜欢他,他是我的客人,观星使,深渊裂隙它们想要入侵所有的宇宙,这是它们的本能,和虫母无关。你老实看你的星星就是了,别让我再听见你说这种话。”
观星使知道风渊是真的生气了。
风渊作为传说种,他维护同为传说种的虫母也在意料之中。
观星使深深的鞠躬道:“我明白了。”
风渊眯着眼说:“你明白就好,你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没事的时候多活动一下,省的老年痴呆。”
观星使的脸隐没在兜帽中。
“我的族人,我会用我的命去守护,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会让那些污染物越过雷池一步。”
风渊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他想,观星使的建议实在是荒谬可笑,不说他凭什么要牺牲别人,就说星沙蓝宝石梦魇魔蛛——阿萨尔,那家伙并非传说种却比任何一只传说种都要强的可怕。
他可不想像梦魇一样那么惨,死后还要成为魔蛛称号的一部分。
…………
珞珈睡得很好。
他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身体轻盈,脑袋思维清晰,像是系统被清理了沉疴的垃圾一样。他的嘴里有很熟悉的味道。
“醒了?喝点水。”阿萨尔将水递给珞珈。
珞珈接过水喝了一口。他看向阿萨尔,这位平时扣子都系到最上面,每一根头发丝都整理的一丝不苟的阿萨尔现在衣领大敞,头发有些凌乱,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疲惫。
?
珞珈觉得他像是被吸干了精神力的样子。
阿萨尔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叹气:“珞珞,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珞珈:“啊?”
阿萨尔更加无奈了,信息素安抚的太好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吗?
珞珈瞥到阿萨尔脖颈上红了一片,上面还有伤口。他好像知道了阿萨尔为什么没有将衣领系到最上面的原因了。
珞珈被阿萨尔的伤口勾起了对之前发生的事情的回忆。
当时他和阿萨尔在喝酒。
然后,他好像看见了顾栖隐……珞珈看着阿萨尔,哦,他看见的是这家伙。
再然后,他被阿萨尔带到了这里,他抱着阿萨尔哭……
最后,他激动的咬了阿萨尔的腺体。
咬了……腺体……
鲜血的腥味伴随着阿萨尔信息素的味道让他失去了理智,无节制的索取……
珞珈顿时脸色苍白,他知道了阿萨尔腺体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了。
“对不起,我……我……”珞珈深深知道腺体受伤有多痛苦,他不能接受这样伤害他人的自己。
阿萨尔见珞珈的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他连忙抱住珞珈说:“不一样的。珞珞,你不是他们,我也不是毫无反抗能力的你,如果我不喜欢可以推开你,没有推开你是我的错,我贪图你的味道,想让你的味道进入我的腺体,该说抱歉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