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挨了一巴掌,人直接被打懵,半边脸火辣辣地疼。
他捂着脸,不敢信地看这个从小最疼自己的老人。
“好……好……你打我……”
傻柱的眼神从震惊变成怨毒。
“从今天起,我傻柱没你这个奶奶!你也不是我奶奶!”
“你个老绝户,爱死哪儿死哪儿去!”
他说完一把抓住聋老太太的胳膊。
像拖个破麻袋,粗暴地把她推出屋。
“砰!”
房门被他甩上,插销直接落下。
“哥!你疯啦!”
何雨水在屋里哭喊,手忙脚乱去拉门栓。
“柱子!柱子你开门!”
聋老太太这下彻底慌神,拼命拍打那扇冰冷的门。
声音里都是哭腔和哀求。
屋里的傻柱根本不听,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脸上是一种报复的快意。
把错全怪到老太太头上,他心里那股子疼,好像真轻了。
聋老太太拍累了,也哭不出声。腿一软,顺着门板滑到地上。
然后捂住疼得抽筋的胸口,看着黑漆漆的院子,老泪往下淌。
想不通自己疼一辈子的孩子,怎么就变成一头吃人的狼。
贾家。
秦淮茹跟丢了魂一样回到屋。
棒梗也被吵醒,吓得缩在墙角发抖。
贾张氏跟在她身后,一进门就反手把门关死。
两手往腰上一叉,指着秦淮茹鼻子就骂。
“好你个秦淮茹!你可真给我们贾家长脸!”
“大半夜跟野男人鬼混,被全院人堵个正着!”
“我那可怜的东旭啊!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
“你要是知道,怕是得从坟里气得爬出来!”
秦淮茹压根不理她,走到桌边倒杯凉水,一口灌下去。
冰凉的水让她脑子清醒不少。
被傻柱和全院人指着骂的羞辱。
还有那句“为什么要去卖”的刺痛。
慢慢地都变成冰冷的恨。
她恨傻柱不理解,恨易中海的逼迫。
更恨这个院里所有看她笑话的人!
凭什么?
凭什么你们都吃饱穿暖,我就要带孩子挨饿?
就因为我男人死得早?
好啊!
你们都逼我,都看不起我。
那我就烂给你们看!
只要能让棒梗吃饱饭,别说一个易中海。
就是跟十个,一百个男人又怎样!
脸面?那玩意儿一钱不值!
“你个死人,聋啦?老娘跟你说话呢!”
贾张氏看秦淮茹不搭腔,火气更冲,蹿上来就想揪秦淮茹的头发。
她手还没碰到,秦淮茹就回过头扬起手,一个大耳光结结实实抽她脸上!
“啪!”
这一下比上次还狠。
贾张氏直接被打蒙圈,原地转了半圈。
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秦淮茹。
“你……你又打我?”
“打你?”
秦淮茹冷笑起来,笑得阴森森。
“打你都算轻的!”
她一把揪住贾张氏的衣领,把她死死顶在墙上。
用一双冒着恨意的眼睛盯住她。
“贾张氏,你吃的,喝的,全是我换来的!”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我?”
“你要是再敢多放一个屁。”
“我就把你那条烂舌头割下来喂狗!”
“还有,从今天起,糊完火柴盒,家里的活你全包!洗衣,做饭,扫地!”
“敢偷懒,你就等着饿死!”
秦淮茹彻底黑化,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小媳妇,是被逼到绝路的疯子。
“我……我……”
贾张氏被她这副样子吓破胆。
她想反抗,可看秦淮茹那要吃人的眼神。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哆哆嗦嗦地求饶。
“淮茹……我错……我再也不敢……”
“知道错?”秦淮茹冷笑。
“晚了!”
她松开手看地上瘫软的贾张氏。
“滚去睡觉!明天天不亮就给我起来干活!”
贾张氏连滚带爬缩回自己的小黑屋。
捂着被子,瑟瑟发抖,心里又怕又恨。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秦淮茹就起来,看镜子里自己红肿的眼睛和憔悴的脸。
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后,仔仔细细梳好头发。
又从一个小瓶里倒出一点雪花膏,均匀地抹在脸上,遮住脸上的倦容。
做完这些,镜子里的女人虽然眼底还有阴霾。
但那张俏脸又恢复七八分的颜色。
她要去上班,她还要去找李主任。
昨晚的事必须抢在别人前头,跟李主任有个“交代”。
她要牢牢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秦淮茹走出家门,院里静悄悄。
但她能到一扇扇门窗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她。
秦淮茹挺直腰杆,目不斜视地走出四合院。
她不在乎。
你们越看不起我,我就越要活出人样!
……
轧钢厂,后勤科。
李主任刚端着大茶缸子坐下,就听见走廊里两个女工在叽叽喳喳。
“哎,听说了吗?昨晚四合院出大事了!”
“啥事啊?快说说!”
“就是林副院长住那个院!”
“院里那个老钳工易中海,跟车间那个小寡妇秦淮茹,搞一块被堵屋里!”
“真的假的?秦淮茹?不就是图书馆那个吗?”
“可不是嘛!听说易中海还被傻柱给打断腿!”
李主任听到“秦淮茹”三个字,手里的茶缸子一抖。
秦淮茹?跟易中海?还被傻柱打断腿?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火。
秦淮茹可是他的人!
现在传出这种丑闻,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尤其是易中海那个老东西,一把年纪还敢动老子的女人!
活腻歪了!
李主任正气得脸发青,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他没好气地吼。
门推开,秦淮茹低着头,红着眼圈走进来。
她一看见李主任,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
“哇”的一声就哭出来。
“主任……”
秦淮茹这一哭,李主任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只剩下心疼。
随即赶紧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
走到秦淮茹跟前扶住她的肩膀。
“淮茹,怎么了?别哭,有事跟主任说。”
“主任……我……我没脸见人……”
秦淮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把昨晚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在她嘴里自己是绝对无辜。
是易中海那个老色鬼早就对自己图谋不轨。
昨天晚上,他用知道自己和李主任的关系做要挟,逼自己就范。
自己抵死不从才被他强行拖进屋。
幸亏傻柱及时赶到,才没让那老畜生得逞。
“他……他还说……说您不过是个后勤主任,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说他才是厂里的元老,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让您滚蛋!”
“他还想让我以后跟着他,说您给不了我的,他都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