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还没睡,坐在床边愣愣地看那双秦淮茹亲手做的布鞋。
鞋底纳得密实,针脚细匀,一看就费了心思。
咋回事呢?
那个见着自己会甜甜地笑,会柔声细语的秦淮茹。
怎么说没就没了?
现在见着他跟躲瘟神似的扭头就走。
他心里堵得慌,跟塞了团烂棉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鬼鬼祟祟的敲门声,又急又快。
“谁啊?”傻柱没好气。
“傻柱!是我!快开门!出天大的事了!”
是许大茂那公鸭嗓子。
傻柱一听这孙子,火“噌”一下就上来。
“滚蛋!大半夜嚎丧呢,找死是不是!”
“傻柱!你今儿不开这门,明儿后悔一辈子!”
门外,阎埠贵也跟着尖嗓子喊。
“你心心念念的秦淮茹,快要被人给拱了!”
这话跟个炸雷一样,在傻柱脑子里炸开。
“蹭”地从床边弹起来,几步冲过去拽开门。
“你们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胡说八道试试!”
傻柱双眼通红,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
力气大得几乎要把许大茂提溜起来。
“傻柱!你先别动手!”
许大茂也不挣扎,脸上反倒全是“焦急”。
“我们俩是为你好!你还不知道吧?”
“你那秦淮茹,现在就在易中海屋里!”
“放你娘的屁!”傻柱想都不想就骂。
“易大爷是什么人?秦淮茹是什么人?他们俩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阎埠贵在旁边阴阳怪气地拱火。
“我俩亲眼看见的!千真万确!”
“秦淮茹跟做贼似的溜进易中海的屋,门从里头都插上,现在还没出来!”
“傻柱啊,不是我们说你。”
“你就是个棒槌!”
许大茂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
“你把人家当心尖肉,人家拿你当冤大头!”
“你知不知道,你那秦淮茹早就跟后勤李主任好上了?”
“现在又跟易中海这老王八蛋勾搭上!”
“你头上那绿帽子,都快能跑马!”
许大茂的话一句比一句毒。
傻柱的脸从涨红转为惨白,又从惨白变得铁青。
揪着许大茂的手不自觉地松开。
不可能!
秦淮茹不是那种人!
可……
他想起秦淮茹最近总穿件新衣裳。
想起棒梗嘴角那怎么也擦不干净的油光。
想起贾家烟囱里飘出的白面馒头香……
他原以为是秦淮茹找到了别的门路。
难道……
傻柱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沉得没了底。
“不信?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许大茂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样,知道火候到了。
眼底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
“我们俩犯得着拿这事骗你?我们也是看不惯那老东西道貌岸然的样儿!”
“走!我们带你去!是真是假,你到门口听一听!”
许大茂拉着傻柱就往易中海家走。
阎埠贵跟在后头,脸上是藏不住的阴笑。
傻柱跟被抽了魂,行尸走肉般跟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不愿意相信,可脚却不听使唤地往前走。
很快,三人猫到易中海的房门前。
屋里还真亮着一豆昏黄的灯光。
许大茂做了个“嘘”的手势,三人贴在墙上,把耳朵凑到门缝边。
里面果然传来说话声。
是易中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喘。
“淮茹……这五块钱你先拿着……”
“剩下的十块,我……我以后分批给你……”
紧接着就是秦淮茹那又娇又媚的声音。
“哎呀……易大爷……您别这么心急嘛……”
“嗯……别……别碰那儿……”
这声音傻柱太熟悉了!熟悉到刻进了骨子里!
这一瞬间,傻柱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
脑子里那根叫“理智”的弦,“崩”的一声断裂!
“啊——!”
傻柱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双眼血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易!中!海!我操你八辈祖宗!”
当即抬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踹在门上!
“砰——!”
一声巨响!
那扇结实的木门被他一脚直接踹开!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震天响。
屋里的景象一下暴露在三人眼前!
昏黄灯光下。
易中海正把秦淮茹压在桌子上。
两人衣衫不整,拉拉扯扯。
秦淮茹的衬衫扣子被解开好几个,露出里头白色的里衣。
易中海那只枯瘦的手,正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桌子上还散落着几张票子。
两人听到巨响都被吓傻了。
同时扭头,惊恐地看着门口。
当他们看到双眼血红,如同地狱恶鬼的傻柱时。
两个人的脸“唰”地一下惨白如纸。
“傻……傻柱……”
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赶紧去拢衣服。
易中海更是吓得整个人都僵住,脑子一片空白。
完了!
“狗男女!”
傻柱的嘶吼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绝望。
他像一头发疯的公牛,直冲过去!
就在傻柱踹门的同一时间。
许大茂和阎埠贵对视一眼,同时扯开嗓子。
用这辈子最大的音量,在寂静的院子里嚎起来!
“抓奸啦——!”
“快来人啊!易中海和秦淮茹不要脸啦——!”
“出大事啦!一大爷把寡妇按在桌子上啦!”
这石破天惊的喊声和那惊天动地的踹门声。
在深夜里传得格外远,一下就把整个四合院炸醒。
“出什么事了?”
“谁家喊抓奸?”
“好像是中院!”
一扇扇窗户被推开,一盏盏灯被点亮。
一颗颗睡眼惺忪的脑袋探出来。
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穿衣声和开门声。
院里的人跟赶大集似的,全都穿着睡衣趿拉着鞋。
朝着中院易中海家跑来。
最先冲出来的是贾张氏。
她一听有秦淮茹,那还得了!
披头散发地从屋里跑出来,一边跑一边骂。
“好你个小贱人!一个没完又勾搭一个!”
“不要脸的骚货!我今天非撕了你!”
聋老太太也被惊醒。
听见傻柱那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心都揪起来。
赶紧拄着拐杖,让何雨水扶着自己往外赶。
“柱子!我的柱子出什么事了!”
没一会儿,易中海家门口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所有人都伸长脖子往里看。
当他们看清屋里的景象时。
一个个全都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
我的天!
真的是易中海和秦淮茹!
两人衣衫不整,一个惊慌失措。
一个已经被傻柱按在地上往死里打!
这画面,太劲爆!太刺激了!
整个院子瞬间炸开锅。
“哎哟喂!真是他们俩啊!这可真是……啧啧啧!”
“真看不出来啊,易中海这老东西一把年纪还这么不正经!”
“秦淮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男人这才死了多久啊!”
“啧啧啧,伤风败俗!真是伤风败俗!”
议论声,鄙夷声,嘲笑声,响成一片。
屋里,傻柱已经失去理智。
他把易中海按在地上,拳头跟雨点一样往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