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然是什么修为？
林浩愣了一下，脑海里飞速回想与张去然见面时的场景。
张去然周身气息平和，看似与普通修士无异，可每次与其对话，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无形的压迫感。
他试探性地猜测道：“看张总行事沉稳，灵力波动虽不张扬却很凝练，想必至少是炼虚境吧？”
在他看来，这个年纪能达到炼虚境，已经算是顶尖天赋了。
“不。”
柳长风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是合体境！”
“什么？这怎么可能！”
林浩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瞪大了眼睛，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手指着院外张去然离开的方向，满脸的难以置信。
“张去然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达到合体境？”
“就算是大宗门大世家那些天赋异禀的核心弟子，到了他这个年纪，最多也才触及化神境门槛啊！”
“这份天赋，就算是放在联盟最高府，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天才了吧！”
柳长风看着林浩震惊的模样，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淡淡地补充道：“另外，老夫刚收到市仙府的消息。”
“副市修赵宏也很看好仙尊直聘，还想借着仙尊直聘的招聘计划，降低全市的修士失业率，以此作为自己的政绩。”
“有了官方这层助力，仙尊直聘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只会发展得更快，你能跟着张去然多学学，对自己只有好处。”
林浩渐渐平复下来，却又生出新的疑惑，忍不住问道：“可是柳老，仙尊直聘现在每月都在亏损，我们与他们合作又赚不到灵石，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愚蠢！”
柳长风放下手中的软布，语气里带着几分训斥，“灵石是死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本质上毫无用处。”
“真正有用的，是用灵石换来的东西，修士资源、仙脉关系、仙府信任，还有未来的话语权！”
他指着庭院外的云海，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张去然现在烧的是灵石，换的却是整个灵台市的劳务市场掌控权，将来等他垄断了市场，你觉得灵石还会是问题吗？”
“你下去后，好好跟张去然商议合并的具体细节，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当好他的副手。”
“只要仙尊直聘能起来，将来少不了你的好处，无论是修为资源，还是更高的位置，都不是问题。”
林浩听完，终于彻底明白过来，连忙躬身应道：“属下知错了！”
“多谢柳老点拨，属下一定好好配合张总，做好合并事宜！”
柳长风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挥手让林浩离开。
而他则是重新拿起银剪，继续悠闲的修剪着院中灵植。
........
........
张去然驾着飞剑，缓缓降落在仙尊直聘办公楼前的停剑广场上。
飞剑收起的瞬间，他拍了拍衣袍上沾染的少许灵气尘埃。
刚迈步走向办公楼，就见一名助修匆匆迎上来，“张总，林副总在您办公室等了快一个时辰了，神色看着挺着急的。”
张去然点点头，加快脚步走向办公室。
推开门，果然见林辉正焦躁地在屋内踱步，手里攥着一份文件，眉头拧成了疙瘩。
听到开门声，林辉猛地转过身，快步迎上来。
满是急切的问道：“张总，情况怎么样了？柳老他没为难你吧？你们谈得顺利吗？”
“没什么事儿........”
张去然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灵茶抿了一口。
缓缓摇头应道：“结果比想象中好，要不了多久，聚贤阁也要合并到我们公司来了。”
“啊？什么？”
林辉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手里的文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去然。
问道：“怎么好端端的，聚贤阁又要合并过来了？”
“他们可是灵台市的老牌管理公司了，背后还有柳老撑腰，怎么会突然愿意并入我们？”
张去然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微微摇头道：“没办法，柳老都主动表达了这个意思，我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再说了，这对仙尊直聘也是好事。”
“我们公司现在规模是起来了，但最大的问题就是底蕴太浅，无论是行业仙脉还是历史合作资源，都远不如聚贤阁，有了他们的加入，正好能弥补这方面的短板。”
此刻他心里早已盘算清楚，仙尊直聘正在朝着垄断灵台市劳务市场的方向快步迈进。
所谓垄断，说白了就是将几个头部势力联合在一起，形成无修能敌的合力，到时候........
只要仙府不出手，就破不了........
林辉捡起地上的文件，神色却愈发严肃，他深吸一口气。
显得极为不满的说道：“张总，我好歹也是公司的股修，聚贤阁并入这么大的事，你不跟我商议就定了，这恐怕有点不太合适吧？”
张去然抬眼看向他，平声应道：“柳老说了，他跟你们青云宗宗主是多年好友，此事自有他去跟灵曦集团和青云宗商谈。”
“你若觉得不合适，或者有其他问题，就去找你们宗主，要么直接去找柳老谈吧。”
“我.......”
林辉刚想反驳，听到“找宗主”“找柳老”这两个名字，瞬间就蔫了气儿。
他不过是青云宗一个普通的内门修士，靠着家族关系才混到股修的位置，哪里有胆子去质问宗主和大乘境的柳老？
话到嘴边，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他的情况其实也很尴尬。
说他是个小修吧，他还有许多仙脉，是许多修士羡慕的存在。
说他是个大修吧，但其实也就是个跑腿的，几乎不值得一提。
“对了.......”
张去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身体微微前倾，问道：“林副总，可知柳老除了是前副省修之外，还知道些什么？”
林辉摇摇头，低声说道：“多的我也不太清楚，除了知道他是副省修退下来的，就只听说柳老有个儿子在联盟仙军中任职。”
“而且好像还是个团修，手握实权，负责灵鸿行省边境的防务。”
“联盟仙军？团修？”
张去然瞳孔微微一缩，紧皱起眉头来。
这就很厉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