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条？”
苏清瑶愣住了，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里满是疑惑。
她原本以为张去然会提价格、数量或是交付时间的要求，却没想到是“打借条”。
张去然才说了贷款之事很顺利，按理说不缺灵石，为何偏偏要用借条的方式收购？
难道张去然是想借此试探天衍宗的诚意？还是有其他更深的考量？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一时间竟忘了回应。
张去然将她的疑惑看在眼里，却没有立刻解释。
只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灵茶，等待她的反应。
谈生意嘛，本就不能太过热情，不然会让修有一种错觉。
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有些微妙。
苏清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现在不是纠结为什么的时候，而是要判断这个条件是否能接受。
毕竟对天衍宗来说，能出手这批灵药才是首要目标。
她抬眼看向张去然，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地问道：“张总的意思是，暂时不支付灵石，先以借条的形式确认收购，后续再结清款项？”
“那借条的期限和利息，您有什么要求吗？”
张去然放下茶杯，语气坦诚地说道：“期限可以定一年，利息就按修仙界的常规拆借利率来算。”
“我知道天衍宗不缺这一笔灵石，只是不想看着这么几十亿灵石浪费了而已。”
“可仙尊直聘现在正处于扩张期，每一笔灵石都要用在刀刃上，与其现在把灵石花在灵药上，不如先欠着，这样你们也可以多收一点利息，大家皆大欢喜不是吗？”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我也不会让天衍宗吃亏。”
“借条上可以注明，若是仙尊直聘到期无法还款，天衍宗有权以借条金额折算成仙尊直聘的股份，苏股修觉得如何？”
苏清瑶听到折算股份四个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原本还担心借条的风险，可张去然提出的这个补充条件，无疑是给天衍宗吃了一颗定心丸。
仙尊直聘的潜力有目共睹，若是能借此机会持有一部分股份。
那么对天衍宗来说，可比单纯收回灵石划算多了！
她压下心中的激动，脸上重新露出温婉的笑容，“张总考虑得很周全，这个条件我同意！”
“不过这事我还需要跟宗门长老们汇报一声，明日给您答复，您看可以吗？”
张去然点头应允：“没问题，我明日上午会在天衍居待着，苏股修随时可以联系我。”
两修相视一笑，原本略显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桌上的灵膳似乎也重新变得诱人起来。
最后苏清瑶还表示说道：“今晚会给张总安排最好的夜床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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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渐深，天衍宗的山门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白光。
山间的灵雾随着晚风缓缓流动，将整座宗门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苏清瑶乘坐的飞舟刚降落在宗门广场，便提着裙摆快步朝着议事殿走去。
此刻的议事殿虽已没有白日的喧嚣，却依旧灯火通明。
殿内的烛火跳动着，将石柱上的灵纹映照得忽明忽暗。
苏大长老正坐在主位上，手里捧着一卷宗门典籍，指尖轻轻拂过泛黄的书页，神情专注。
“爷爷，孙女有要事汇报！”
苏清瑶推开殿门，促声说道。
苏大长老放下典籍，抬眼看向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温和，“清瑶？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可是灵植园的事情有进展了？”
“是有进展了！”
苏清瑶走到殿中央，躬身行礼后，连忙说道：“今日我与仙尊直聘的张去然谈过了，他愿意收购咱们宗门那批降质的灵药，而且是全部收购！”
苏大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眉头微微蹙起：“全部收购？那他愿意出多少灵石？付款方式是怎样的？”
他原本以为，最多只能卖出一半。
没想到竟有修士能吃下全部，这倒是超出了他的预期。
苏清瑶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说道：“张去然说，他愿意以市场公允价收购，但有一个条件..........”
“哦？”
苏大长老问道：“什么条件？”
“暂时不支付灵石，而是打借条，期限一年，利息按修仙界常规拆借利率计算。”
苏清瑶继续述说道：“若是到期无法还款，还可以用借条金额折算成仙尊直聘的股份。”
“什么？打借条？”
苏大长老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语气中满是诧异与不满，手掌重重拍在石桌上，震得桌上的典籍都微微晃动。
“搞什么名堂！咱们天衍宗自建立以来，何时做过用欠条交易的买卖？”
“几十亿的灵药，说打借条就打借条，那个谁是觉得咱们天衍宗缺这点灵石，还是觉得我老糊涂了？”
若是换做其他弟子提出这样荒唐的建议，他定然当场回绝，斥责对方有损宗门颜面。
可提出此事的是他最疼爱的乖孙女，他终究还是压下了怒火。
放缓语气追问道：“你跟我说说，这个张去然到底是什么修士？那仙尊直聘又是家什么公司？竟然敢一口气吃下几十亿的灵药？”
“就算是灵鸿市的老牌商行，也未必有这样的魄力，更别说是一家我从未听过名字的公司了！”
苏清瑶连忙解释道：“爷爷，仙尊直聘是一家来自灵台市的仙脉资源管理公司，虽然成立时间不长，但经营模式极为特殊。”
“他们主要做劳务修对接与修士培养，如今在灵台市的劳务修市场占有率已经超过七成，几乎快垄断整个灵台市的底层修士资源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现在仙尊直聘正在大规模扩张，培训基地里有上千名修士在修炼，急需大量低阶灵药作为基础资源，所以才能一口气吃下咱们这批灵药。”
苏大长老听着，眉头渐渐舒展了几分，却依旧带着几分疑虑。
又问道：“就算如此，一家来自小市的公司，也未必有能力承担几十亿的债务，万一到期还不上，咱们难道真要去拿他们的股份？那股份到底值不值钱，还不好说。”
苏清瑶掷地有声的回答道：“爷爷，我觉得这仙尊直聘至少是灵台市最有潜力的公司，这一点在灵曦集团其他股修看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特别是那青云宗，似乎已经在张去然身上投了不少资，至于这张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