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去然带着契约，与李佳佳一同回到公司之后，
刚一踏入仙尊直聘的办公室，张去然就将手中的契约往桌上一拍。
就对着办公室众员修们大喊道：“各位道友们，从今天起，全公司火力全开招聘协助修！”
“务必在一个月内，随时准备承接五千名协助修的需求！”
拿下仙府的这个单子，可是有着里程碑的意义，这代表着他将来有足够资历接下任何单子了。
众员修们闻言，也是纷纷开始行动起来，办公区瞬间响起一阵忙碌的脚步声。
张去然靠在椅背上，刚想梳理招聘流程，口袋里的灵话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安歌”两个字跳动着，让他愣了一下。
灵曦集团的安歌，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联系他？
他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语气，按下接听键：“喂，安总？这么巧，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张总，先恭喜啊.......”
安歌的声音透过灵话传来，带着几分笑意，“听说你顺利拿下了仙府协助修的大单子，这么大的喜事，我怎么也得打个电话祝贺一下。”
张去然连忙笑着摆手，语气带着几分谦虚：“安总您太客气了，什么大单子啊，论体量，还比不上与贵集团合作的幽冥矿脉呢。”
这话倒是实话，幽冥矿脉无论从劳修数量还是月薪方面来说，其实都比此次协助修要更胜一筹。
灵话那头的安歌闻言，不由笑出了声，“张总你可真是谦虚，我们那矿脉的单子，哪能跟仙府的项目比？”
“仙府项目不仅影响力更大，后续的资源倾斜也多，还更容易建立起各种仙脉，这可不是矿脉这种苦差事能比的，就算是十个矿脉也比不了。”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随意，“说出来也不怕张总笑话，就幽冥矿脉那事儿，就连我们集团麾下的青云管理都不愿意做。”
“正巧，青云管理之前也参与了这次招标，结果不曾想在报价方面远逊于你们仙尊直聘，听那青云管理的主修说，他甚至连跟你竞争的勇气都没有。”
“什么？”
张去然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的灵话险些滑落，眼神里满是震惊。
“青云管理是灵曦集团的子公司？”
他之前只知道青云管理背靠大宗门，却没想到竟与灵曦集团有关联。
不愧是大集团，业务布局竟如此全面，连资源管理公司都有涉猎。
安歌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是啊，青云管理是集团在前几年创建的，主要负责中高层修士的调配，这次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参与，没成想遇到张总你这么强劲的对手。”
她话锋一转，忽然又说道：“为了恭喜你拿下单子，我今晚在云顶阁订了一桌，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张总可一定要赏脸啊。”
张去然心里快速盘算着。
安歌突然设宴，绝不可能只是单纯的祝贺。
他想起之前青云管理总修那句“很快还会再见面”，瞬间恍然大悟。
难怪对方会那么说，原来青云管理是灵曦集团的，而且看样子也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张去然自然是不能拒绝的，安歌给的这个面子他肯定得兜着，继而连忙点头应下。
“安总盛情，我自然不会拒绝，今晚一定准时到。”
挂了灵话，张去然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里满是思索。
安歌的目的绝不会简单，或许是想从此次仙府项目中分一杯羹。
也或许是想与仙尊直聘建立更深的合作，甚至可能是想摸清他的运作模式。
毕竟他仙尊直聘能以低于市场价的成本拿下仙府项目，必然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灵曦集团没理由不好奇。
张去然不由低声呢喃着，“看来今晚的晚宴，不只是吃饭那么简单啊.......”
.......
.......
黄昏的霞光透过云顶阁包厢的雕花窗棂，在铺着明黄色锦缎的桌案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包厢内陈设奢华，墙上挂着名修手绘的灵山大川图。
角落的香炉里燃着昂贵的“凝神香”，烟雾袅袅，却驱散不了空气中的压抑。
安歌身着一袭酒红色长裙，端坐在桌案右侧，指尖轻轻摩挲着青瓷酒杯，眼神平静地看着下方。
而桌案左侧的林岳，作为灵曦集团最大的股修，一身黑色锦袍衬得他面色愈发严肃。
“当时在会议室内，张去然报出4500灵石的价格时，所有人都懵了.......最后赵市修拍板，把项目给了仙尊直聘，还把月薪提到了5500灵石........”
最下方的林辉躬身站立，头垂得极低，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正小心翼翼地汇报着招标会上的细节。他是青云管理的总修，也是林岳的亲侄子，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学徒，连抬头看林岳的勇气都没有。
林岳听完，眉头皱得更紧，转头看向身旁的安歌。
不由感慨道：“安总，看来确实如你所料，在竞价方面，咱们青云管理还真比不上那张去然。”
“一个小公司，竟敢报出这么低的价格，还敢保证质量，倒是有点本事。”
“林股修言重了.......”
安歌放下酒杯，应声说道：“不是青云管理能力不行，只是这类底层修士管理的仙力资源单，本就不是我们擅长的。”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局促的林辉，继续说道，“我们青云管理一直做的是中高层修士的调配，讲究的是仙脉与格调。”
“而底层修士的招聘，需要的是精细化管理和成本控制，这恰恰是从底层爬起来的张去然所擅长的，他知道怎么用最低的成本，满足客户的需求。”
“擅长？”
“擅长个屁！”
林岳猛地提高音量，抓起桌案上一个白瓷茶杯，朝着林辉的脸狠狠扔了过去。
茶杯带着风声砸在林辉的额角，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茶水溅了林辉一脸，可他连躲都不敢躲，只是僵硬地站着。
“你看看你这废物！”
林岳的怒火像喷发的灵火山，声音里满是暴怒，“好好的青云管理，被你弄成了什么样子？”
“每年算账都是入不敷出，每个月还要靠集团给你补灵石发工资，青云宗的颜面，都被你这小子丢尽了！”
“灵曦集团不是青云宗的，更不是我林岳的，那能容得你一直胡乱折腾？”
林辉的额角渗出细密的血珠，他却像是没感觉到疼痛。
弯腰捡起地上的茶杯，仔细擦干净上面的茶水，双手捧着递回给林岳。
十分恭敬的回答道：“是，小侄无能，让大伯失望了。”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脸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满。
在林岳面前，他连反驳的资格都没有。
他也无法去解释，实在是眼下大环境不好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仙力单能做，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林股修不必动怒.......”
安歌见状，连忙劝说道：“如今这不是在想办法解决问题吗？生气解决不了事情，反而伤了仙体。”
她抬手给林岳重新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继续说道：
“所以我就想着，若是能将张去然的仙尊直聘，与咱们集团的青云管理合并在一起，情况或许会不一样。”
“张去然有着极为丰富的管理和招聘底层修士的能力和经验，咱们集团有雄厚的资金、仙脉和资源，两者结合，既能弥补青云管理的短板，又能借助仙府项目的东风扩大规模，必然能发挥出事半功倍的效果。”
林岳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怒气渐渐平息下来。
安歌的话确实有道理，此事也是在之前就已经决定下来了。
今晚约了张去然，就是为了这事。
青云管理早就成了集团的累赘，若是能借张去然的手盘活，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张去然能拿下仙府项目，说明他确实有过人之处。
将他纳入集团麾下，说不定还能带来更多惊喜。
“这样最好。”
林岳终于点了点头，语气恢复了平静，“如此一来，咱们也不算是白让那贾贺在招仙标时帮忙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