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凌霜离开青霞宗，我并未选择乘坐那看似气派却速度缓慢的云纹飞舟。
那玩意儿用来撑场面还行，真正赶路实在不够看。
我很自然地伸出手，拉住了凌霜的手腕。
凌霜的娇躯似乎微微僵了一下，俏脸悄然爬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轻轻“嗯”了一声，便低下头任由我拉着。
（奇怪，这丫头以前好像没这么容易脸红啊，最近这是怎么了？）我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深究。
心念一动，空间之力包裹住我俩。周围的景象瞬间模糊、扭曲，下一刻，便已改天换地。
不再是青霞宗的山峦，而是玄天阁那悬浮仙岛上空缥缈的云层。
“到了。”我松开手。
凌霜这才抬起头，脸上的红晕稍稍褪去，看着下方熟悉的玄天阁，眼中依旧残留着一丝对这等瞬息千里、无视空间距离神通的神往与惊叹。
我俩直接降落在云缥缈清修的洞府之外。
守门童子见是我们，不敢有丝毫阻拦，连忙恭敬地引我们入内。
云缥缈见到我们突然来访，先是惊讶，随即热情相迎。
简单的寒暄过后，他的目光落在凌霜身上，仔细感知之下，顿时骇然失色：
“凌……凌霜仙子？！你……你这修为……炼虚巅峰？！这怎么可能！”
他几乎是失声惊呼出来，完全失去了大乘真君的淡定，“一月之前见你，分明还是化神中期啊！这……这……”
他看看凌霜，又看看我，眼神如同在看怪物。
想当年，他从化神修炼到合道，耗费了近百年光阴，历经无数艰险，已是公认的天纵奇才。
而凌霜这速度……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若不是玄天阁偌大的基业还需要他这位缥缈真君坐镇，他真想立刻拜入青霞宗，看看这位尊者究竟有何等逆天手段！
我摆摆手，打断了他的震惊，直接说明来意：“云真君，此次前来，是想问问，贵阁拍卖行近段时间，可有蕴含一丝法则之力的天地奇丹拍卖？凌霜突破在即，需此物作为引子。”
云缥缈闻言，这才从震惊中缓缓回过神，苦笑一声，面露难色：“尊者，实不相瞒，蕴含法则之力的天地奇丹，无一不是夺天地造化的神物，可遇不可求啊！敝阁拍卖行近年来虽也拍卖过不少珍品，但此等奇丹……至少近几十年内都未曾出现过了。”
果然没有。我心中微叹。
在云缥缈那混合着羡慕、敬畏、以及一丝无奈的目光中，我和凌霜辞别了他，离开了玄天阁。
“师尊，去东胜帝国看看吧？”凌霜提议道。
“正有此意。”
心念再动，空间转换。
下一刻，我俩已出现在东胜帝国皇城的上空，那磅礴的皇道龙气扑面而来。
没有通传，我俩直接出现在东胜皇帝处理政务的大殿内。
皇帝先是一惊，待看清是我们，尤其是感受到凌霜那深不可测的炼虚巅峰气息后，脸上的惊愕丝毫不亚于云缥缈，随即便是诚惶诚恐地起身相迎。
当他听闻我们是为寻找天地奇丹而来时，在再次震惊于凌霜修为飙升的同时，脸上更多了几分庆幸庆幸自家太子早早拜入了青霞宗，这恐怕是帝国做过最明智的选择！
他立刻传令查询皇家宝库及拍卖行记录，结果同样令人失望：并无此类奇丹。
下一站，神周皇朝。结果依旧。
北虚剑宗、凌云宗……我和凌霜凭借着神出鬼没的空间之力，几乎将大陆上所有有可能拥有或知道天地奇丹消息的超级势力转了个遍。
然而，得到的答案出奇的一致：没有！此等奇丹，早已绝迹多年，只存在于古籍传说之中。
连续奔波，却一无所获，凌霜看着我，轻声劝道：“师尊，算了。天地奇丹，可遇不可求。或许弟子机缘未到，强求不得。以后若有机会再寻找吧，我们先回宗门可好？”
我皱了皱眉，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想再试试最后一个地方。
“还有一个地方没去，东海灵宫。去完那里，若还是没有，我们就回去。”
“好。”
心念最后一次转动。虽然玄天阁和东海灵宫同处东海，但东海浩瀚无垠，两者一南一北，相隔何止万里！
但对于掌控空间之力的我而言，不过是瞬息即至。
眼前景象再次变换，不再是陆地皇城，而是无边无际的蔚蓝大海。
下方海面上，有一处巨大的、缓缓旋转的漩涡，漩涡中心散发着柔和的灵光。
我拉着凌霜，直接投入漩涡之中。穿过一层清凉的水幕结界，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这里并非漆黑的海底，而是一处被巨大透明穹顶笼罩的、瑰丽梦幻的海底世界！穹顶之外，是游弋的鱼群、摇曳的珊瑚丛和五彩斑斓的海底生物。
穹顶之内，则是一座座由洁白珊瑚、巨大贝壳、以及发光水晶构建而成的精美宫殿和亭台楼阁。
柔和的光芒从各处散发出来，将这片空间映照得如同仙境。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却温和的水系灵气，呼吸之间都令人心旷神怡。
这便是东海灵宫，传说中由灵宫飞升老祖开辟的海底奇异空间，果然名不虚传，与陆上宗门的景象截然不同。
“走吧，”我对身旁也被这美景吸引的凌霜说道。
“去看看这最后的希望之地，有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