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缃仪姐姐,为什么信标都没有作用,我们一路上试了几个都没反应。”明镜抬着头,看着缃仪的侧脸问。
“具体的我也不晓得,只知道我们这镇长,某一天宣告忽然宣告,有异常事件发生,必须封锁信标,在那之后信标就不能用了。”
“小弟弟,你们有人是共鸣者吗?为什么会想使用信标?”缃仪一脸笑咪咪地看着明镜,看得他起了些鸡皮疙瘩。
“我是共鸣者没错,我的母亲还是夜归军的人员,方便帮忙引荐吗?”
三星?还是四星?哥舒临有些犹豫,他担心三星份量有些不够,可能会见不到这里的高层,而四星在普通人眼里,又过于稀奇,怕是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至于五星?那就别想了,纯纯给自己找事,不要说全员三个都是五星,光他一个五星都可能在这个小地方引起骚动。
“姐姐您可以看一下,我这里有凭证。”
哥舒临拉开了自己的围巾,露出了三个节点的声痕,一边取出藏在大衣中的葫芦。
“三星共鸣者!私人终端!”
缃仪看到后的表情有些夸张,大大出乎了哥舒临的预料。
“三星共鸣者没什么吧?”少年心想。
但他却忽略了一件事,三星共鸣者可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存在,当个分队的队长绰绰有余,战斗经验丰富的话,甚至有机会当大队的队长。
虹镇已经算是很大的城镇了,但要跟今州城相比,那可差远了。
哥舒临平常在军营,检核的人员大多为三星共鸣者,甚至有时候会出现四星,而一星和二星的共鸣者,更是随处可见,基本上每几秒就能看到一个。
“失算了!”
就在哥舒临露出声痕的那一刻起,缃仪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看着少年的眼神多了几分温柔,令他有些头皮发麻。
“小英雄,你爸妈是军人吗?”
缃仪一脸和善地向哥舒临询问,态度好到他有些不自在,这前后差距太大了。
明明是大冷天,哥舒临却冷汗狂流,自己这是捅了篓子了。
“是啊,缃仪姐,我爸爸妈妈都是军人,爸爸在今州城内执勤,是妈妈带我们来玩的,只是我们调皮捣蛋走丢了。”
眼前的少女看起来年纪不大,甚至可能比辛夷小个几岁,真要说起来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缃仪拉着明镜的手微微松开,眼神有些炙热,看得哥舒临声痕都快烧了起来。
小离和明镜默默退到了一旁,他们还只是小孩子,不懂大孩子之间的相处,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刚刚没仔细看,其实生的挺俊的。”缃仪喃喃地念着。
她却不晓得以哥舒临强化后的身体素质,要不听到是有些困难的。
哥舒临找寻着自己离线的同伴们,希望能获得支援,却只看到了两个在堆雪人的孩子。
“天要亡我也!”哥舒临悲痛欲绝,再次尝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
就当局势略为尴尬,呈现僵持之势时,一个雪球从缃仪后方砸了过来。
哥舒临眼疾手快,一个箭步踏上去,将雪球给拦了下来。
“别闹事,人家没在跟你们玩。”哥舒临皱着眉头,呵斥着几个玩雪的孩童。
“大哥哥羞羞脸。”孩童们做了鬼脸后,嬉皮笑脸地逃离了现场。
“那个姐姐中招了。”明镜小声地与小离说着。
只见缃仪呆若木鸡,像是失了魂。哥舒临使劲地在她面前挥手,缃仪也只是傻笑。
“缃仪姐姐,方便帮我们引荐一下吗?”哥舒临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出声引起对方的注意。
“叫我缃仪就好,别这么生疏,外人见了,还以为我们虹镇人自视甚高呢。”
缃仪脸有些红,没有直视哥舒临,倒是用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他。
“无事的,肯定是染上风寒了,过分钟自己会好的。”哥舒临安慰自己道。
“缃仪姐……缃仪,可以稍微跟我们讲一下镇内是谁在管事的吗?”
哥舒临可不管缃仪脑子里装了什么,他现在只想赶快探知情报,兴许能帮上师姐的忙。
三人跟着缃仪,走上了煌珑特色的长阶梯,眼前是一个长方形的大水池,里面塞满了石头的造景。
哥舒临觉得稍嫌突兀,比起温泉旁放置的石子,这池子里的石景就像是硬放上去的。
缃仪有些痴迷的地着哥舒临说:“城中倒是没有一定说是谁管事,不过倒是有三个身份比较高的人。”
缃仪向着一旁持枪的今州军守卫打了个招呼后,继续说道:“第一个就是我前面提到的镇长,他自小就生长在这里,也来自我们这有头有脸的家族,一直与村内的关系很好。”
听完了解释后,哥舒临对镇长的怀疑加深了不少,地方人士无缘无故封锁外界联络,怎样都不正常。
毕竟他们那边可没收到封锁的消息,这种事不可能不上报,肯定有什么猫腻。
“瑞生伯伯!您好!”
缃仪跑到了一个糖葫芦店前,向店里的大叔打了声招呼,付了几枚贝币后,拿了几串糖葫芦回来。
糖葫芦一串串的交到了三人手中,没有落下任何一个人,就是哥舒临接过糖葫芦时有些闪躲。
“第二个当属这边夜归军的统领了,本身就是四星共鸣者,要不是他的存在,我们这可没像今州城有那么厚实的城墙,可危险的很。”
缃仪的回答,令哥舒临有些意外,这边居然是夜归军在守。
虽然不是全体都是共鸣者,但在今州军中,夜归军三大小队都是绝对的精锐。
不是说看不起其他的今州军,而是在各方面来说,夜归的含金量就是比较高。
但这个统领的四星共鸣者,却也让哥舒临感到不安,要是此人就是那个,声痕长在脖子后的面具人,那他们这可谓羊入虎口了。
“酸酸甜甜的,挺好吃的。”哥舒临三两下就吃完了糖葫芦,然后思索着下一步要怎么做。
“至于最后一个,他是从今州来我们这定居的共鸣者,也是四星喔!但他今天早上出门去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
哥舒临手上的竹签,如落在密室的针,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