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中,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墙壁上的火把闪烁不定,将首辅那扭曲的脸映照得更加狰狞。他虽沦为阶下囚,却仍眼神阴鸷,心中盘算着最后的反击。
朝堂之上,阳光依旧透过雕花窗棂洒下,可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压抑。首辅被押上殿来,虽身着囚服,却仍昂着头,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陛下,臣有话要说!”首辅突然大声喊道,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皇帝眉头一皱,说道:“你还有何话可说?证据确凿,你科举舞弊之罪难逃!”
首辅冷笑一声,说道:“陛下,臣虽犯下大错,但那林晚秋也并非清白之身!三年前,她曾私自改动考卷!”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份泛黄的纸张,高高举起,“这便是证据!”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众官员纷纷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惊讶和怀疑。林晚秋站在原地,面色瞬间凝重起来,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林晚秋,你作何解释?”皇帝目光锐利地看向林晚秋,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首辅趁机煽动舆论,大声说道:“陛下,这林晚秋此次公然诬告臣,定是为了掩盖她当年改考卷的丑事!她如此行径,怎配为六扇门捕快,怎能为朝廷效力?”
一些不明真相的官员开始跟着附和,朝堂之上的舆论渐渐倒向首辅一方。林晚秋感觉无数双眼睛都盯在自己身上,那目光如同针一般刺痛着她。她深吸一口气,却并未立即反驳,只是紧紧握住了手中的账本,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林捕快,你倒是说话啊!”一名官员大声喊道。
林晚秋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视全场,冷冷地说道:“此事并非如首辅所说那般简单,其中必有隐情。”
首辅却哈哈大笑道:“隐情?能有什么隐情?证据确凿,你休要狡辩!”
此时,大殿外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乌云密布,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狂风呼啸着吹进大殿,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火把也被吹得摇曳不定,光芒忽明忽暗,让整个朝堂显得更加神秘而诡异。
就在局势对林晚秋愈发不利之时,沈砚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他身姿挺拔,眼神坚定,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他的出现,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给林晚秋带来了一丝希望。
沈砚站在大殿中央,目光冷冷地扫视着首辅,说道:“首辅大人,你倒是会转移视线,可惜,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首辅脸色一变,强装镇定地说道:“沈砚,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你拿不出证据,就别想为林晚秋开脱!”
沈砚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沓厚厚的信件和账本,说道:“首辅大人,你以为你掩盖得很好吗?这三年间,你与各地考官暗中勾结,通过密信传递考题答案,再以银钱往来作为报酬,形成了一条完整的科举舞弊链!”
说罢,沈砚将手中的信件和账本高高举起,让众官员都能看清。“这些密信上,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你与各地考官的交易内容,包括考题答案的传递方式、银钱的数额和交付时间。而这账本,则详细记录了每一笔银钱的往来,与你府中的账目完全吻合!”
首辅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但他仍嘴硬道:“这……这一定是伪造的!你这是故意陷害本官!”
沈砚却不慌不忙,又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说道:“首辅大人,你可认得这块玉佩?”
首辅看到玉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这块玉佩是他与一位关键考官联系的信物,一直藏在他书房的暗格中,没想到竟被沈砚找到了。
“这玉佩乃是你与考官勾结的铁证!当年,林晚秋的父亲林大人,正是因为拒绝与你合作,不肯参与这科举舞弊之事,才被你派人灭口!”沈砚大声说道,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朝堂之上再次炸开了锅,众官员纷纷露出震惊的神情。他们没想到首辅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杀人灭口。
“首辅大人,你还有何话可说?”沈砚冷冷地问道。
首辅瘫倒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了,所有的罪行都被沈砚揭露了出来,再也无法抵赖。
“陛下,臣……臣认罪……”首辅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没想到在自己的朝堂之上,竟然会发生如此恶劣的科举舞弊事件,而且还牵扯出了这么多的人命官司。
“来人!将首辅打入死牢,择日问斩!其余参与科举舞弊之人,一律严惩不贷!”皇帝大声下令道。
侍卫们立刻冲了上来,将首辅拖了下去。首辅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道:“陛下,饶命啊!陛下……”但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大殿之外。
此时,大殿外的天空渐渐放晴,阳光穿透乌云,洒在大地上,给整个朝堂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光明。狂风也渐渐停息,火把重新燃烧得旺盛起来,照亮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林晚秋看着沈砚,眼中满是感激和敬佩。她走上前去,对着沈砚微微一笑,说道:“沈公子,多谢你为我解围,揭露了这背后的真相。”
沈砚也露出了笑容,说道:“林姑娘,不必客气。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科举乃国家大事,绝不容许这些人玷污。”
众官员纷纷围了上来,对沈砚称赞不已。有的官员说道:“沈公子,你真是智勇双全啊,竟能找出这么多确凿的证据,将首辅的罪行揭露无遗!”还有的官员说道:“是啊,多亏了你,不然这科举舞弊之事还不知要持续多久呢!”
沈砚和林晚秋被众官员围在中间,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高大。而此时,大殿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仿佛在为这场正义的胜利欢呼喝彩。
沈砚和林晚秋对视一眼,然后一同转身,朝着大殿外走去。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正义的道路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这段充满波折与正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