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寒意渐浓,药膳坊的伙计们早已下班,前店只剩下苏清鸢和萧九。萧九坐在柜台后,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记着他这些天查到的“巫蛊案”线索,眉头紧锁,显然在思考着什么。
苏清鸢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膳走过来,放在萧九面前:“别熬太晚了,喝点药膳再忙吧。”
萧九抬头,看到碗里是莲子百合粥,还撒了些枸杞,香气浓郁。他笑了笑,放下手里的纸,拿起勺子小口喝了起来:“辛苦你了,这么晚了还特意给我做药膳。”
“你才辛苦呢,每天帮着招呼客人,还要查线索,常常熬夜到半夜。”苏清鸢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眼底的青黑,心里满是心疼,“这莲子百合粥里,我加了点安神的药材,还放了些蜂蜜,你喝了能睡得好点。”
她没有说,这粥里还加了少量空间灵泉水——灵泉水不仅能促进伤口愈合,还能安神助眠,恢复精力。这些天,她看着萧九因为追查线索而日渐疲惫,心里很不是滋味,便想着用灵泉水帮他调理身体,却又不能暴露空间的秘密,只能借着“安神药材”的名义,悄悄加在药膳里。
萧九喝着温热的粥,只觉得一股暖意从胃里蔓延开来,流遍全身,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这粥的味道很特别,不仅有莲子百合的清香,还有一丝淡淡的甜味,喝下去后,只觉得浑身舒畅,连之前因为熬夜而有些混沌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这粥很好喝,比我以前喝过的都好。”萧九由衷地称赞道,又喝了一大口。
苏清鸢看着他喜欢,心里很高兴:“你喜欢就好,以后我每天晚上都给你做。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或者想喝别的药膳,也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做。”
萧九放下勺子,看着苏清鸢温柔的笑容,心里暖暖的。他在京城长大,见惯了尔虞我诈、阿谀奉承,身边的人要么是为了他的身份而刻意讨好,要么是为了利益而暗中算计,从未有人像苏清鸢这样,不带任何目的,纯粹地关心他、照顾他。
这份关心,没有掺杂任何杂质,就像这碗莲子百合粥一样,清甜而温暖,让他在冰冷的纷争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情。
“清鸢,谢谢你。”萧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里满是真诚,“在京城,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
苏清鸢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互相照顾是应该的。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只能给你做点药膳,让你能好好休息。”
“你不用报答我,能认识你,能得到你的关心,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报答了。”萧九的语气很认真,眼神里带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苏清鸢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轻轻搅拌着碗里的粥:“别这么说,你也帮了我很多啊。要是没有你,药膳坊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好的生意,我也不会这么安心。”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温馨起来,只有油灯燃烧的“噼啪”声,还有彼此轻轻的呼吸声。萧九看着苏清鸢,心里暗暗决定,无论“巫蛊案”有多危险,无论京城的纷争有多复杂,他都要尽快查明真相,摆脱危险,然后回到青溪镇,回到苏清鸢身边。他要保护她,照顾她,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回报这份纯粹的关心。
喝完粥后,萧九继续看线索,苏清鸢则收拾好碗碟,坐在他身边,安安静静地陪着他。虽然她看不懂线索上的内容,也不知道萧九追查的案子到底是什么,但她知道,只要她陪在萧九身边,他就能少一些孤单,多一些力量。
夜深了,萧九终于看完了线索,伸了个懒腰,对苏清鸢说:“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该回后院了。”
苏清鸢点了点头:“好,你也早点休息,别再熬夜了。”
两人一起走出前店,苏清鸢回了自己的住处,萧九则往后院走去。走在寂静的后院里,萧九想起苏清鸢温柔的笑容,还有那碗温暖的莲子百合粥,心里满是甜蜜。他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女子,离不开这个宁静的青溪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