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灵如同一头受伤却顽强的野兽,从敌军军营中拼尽全力冲了出来,头也不回地朝着沙丘的黑暗处狂奔而去。她的身后,喊杀声震得夜空都为之颤抖,敌军迅速跨上战马,紧追不舍,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敲打着秋灵的神经。
月光下,秋灵拼命奔逃,但双脚如何跟战马比速度。就在这焦急时刻,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个机会。几匹战马在追赶中逐渐靠近,彼此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秋灵看准时机,朝着战马群冲去。她身形一闪,巧妙地穿梭在马腿之间,同时双手用力,猛推其中一匹战马的侧身。受惊的战马嘶鸣着,不受控制地朝着旁边的战马撞去。刹那间,战马们相互碰撞,嘶鸣声、敌军的叫骂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一团。
秋灵趁机如泥鳅般滑溜地钻过人马缝隙,朝着黑暗中奔去。她的身影在沙丘间一闪而过,最终钻进了之前藏身的那个洞里。此时,她浑身是汗,气喘吁吁,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染红了身下的黄沙。
敌军的战马在她头顶飞驰而过,扬起一片黄沙,洒落在她身上的黄沙上。秋灵紧闭双眼,大气都不敢出,心中默默祈祷着敌军赶紧追向远方。然而,就在这时,猎影那熟悉而又令人厌恶的声音在军营门口响起:“回来,他肯定躲在附近,没跑远。”
秋灵一听,暗叫不好,不敢再继续躲藏,咬了咬牙,不顾身上的伤痛,钻出沙地,朝着一侧再次狂奔而去。敌军听到动静,立刻调转马头,如饿狼般再次追了上来。
就这样,秋灵在前面跑,敌军在后面追,一路被追出了很远,还时不时被敌军丢来的武器打一下。秋灵没有停下,甚至没有还击,只是避开要害和腿,继续拼命狂奔,后背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早已鲜血淋漓......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道峡谷。峡谷两侧悬崖陡峭,深不见底。秋灵来不及多想,冒险纵身一跃,朝着峡谷下方跳了下去。
敌军追到峡谷边,战马嘶鸣着却下不去。他们只能兵分两路,迅速绕路从峡谷两头拦截。而秋灵在下落过程中,凭借着顽强的求生欲望和过人的身手,用手中的刀狠狠插入崖壁,减缓下落的速度。等停稳,没有下到谷底,反而借助匕首,奋力往上爬。在一阵惊心动魄的攀爬后,她终于艰难地爬回了山谷上。
此时,敌军还没反应过来,仍在峡谷中四处搜索。秋灵瞅准这个时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夺路而逃。迅速撤下自己破碎的衣服反手提在身后,一边跑,一边用衣服不断扫着黄沙,试图掩盖自己留下的血迹。然而,伤口的疼痛和体力的消耗让她的动作越来越迟缓,血迹还是断断续续地留在了沙地上。
直到逃出了很远,确定敌军暂时没有追上来,秋灵才顾不上一路留下的血迹,拼尽全力,全速向前逃跑。
秋灵在茫茫夜色中亡命奔逃,本就方向感全无,又被敌军追出了老远,此刻早已彻底迷失了方向,不知自己究竟置身何处。
她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在黑暗中摸索着用破损不堪的衣服,颤抖着双手将其紧紧捆扎在伤口处,试图止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做完这一切,她抬头望向夜空,借助那清冷的月光,努力判断着方向。凭借着月亮的方位,认定东方的方向,咬着牙,拖着沉重的步伐,一路向东而行。
秋灵身上是有军衔的,只要能找到盛乾的城关,便有了活命的可能。在这死寂的夜晚中,她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动着,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难,汗水混合着血水,不断流淌。
说来也算是命运的眷顾,她竟然误打误撞地来到了凤鸣城北门。当看到城楼上“凤鸣城”三个大字时,秋灵的眼眶有些湿润,心中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复杂情绪。她赶忙将凌乱的头发全部拨到脑后,用满是血污的手擦了擦脸,尽量让城墙上的将士看清自己的脸,随后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朝着城门慢慢走去。她一边走,一边用尽全力呼喊着:“何副将,别放箭,是我,秋灵治!”
城墙上执勤的何副将发现有人靠近,正准备等来人进入射程,便下令攻击,猛的听到秋灵的声音,暂停了攻击的举动,但并没有让士兵收起弓箭。只是和身边的士兵一起看着秋灵缓慢靠近,仔细辨认身份。
待秋灵走近了些,城墙上的何副将终于看清了秋灵那张满是血污却无比熟悉的脸,不禁惊呼一声:“少帅?” 来不及多想,他赶忙大声命令士兵打开城门。
伴随“轰隆隆”声响,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一群士兵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城门,迅速来到秋灵身边。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秋灵架起,朝着城内快步走去。秋灵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士兵身上,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逃命之路终于结束。
秋灵刚一踏入城门,何副将便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当看到秋灵那如白纸般惨白的脸色,以及浑身鲜血淋漓的惨状时,何副将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恐与焦急,脱口而出:“少帅,你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快,送少帅去军医处。”
然而,秋灵却微微摇了摇头,用虚弱却坚定的声音拒绝道:“送我去找松副将,快。”
何副将一脸的不解,脱口而出:“找他干嘛?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当务之急是找军医啊。”
秋灵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命令道:“我有要事,本帅命令你,立刻送我去见松萱,刻不容缓。”
何副将虽满心疑惑,不明所以,但军令如山,他不敢有丝毫违抗,只能赶忙示意身边的士兵,让他们架着秋灵,朝着松萱的住处匆匆而去。同时,他又吩咐两个平日里腿脚麻利的士兵,赶紧去通知松萱。
当秋灵被送到松萱住处时,松萱已经听到消息,匆忙穿好衣服,恰好打开门走出来。一见秋灵全身是血,摇摇欲坠的模样,松萱的脸上顿时布满了焦急,连平日里的行礼和尊敬用语都顾不上了,惊叫道:“出了什么事?”
秋灵强打精神,费力地吐出几个字:“让我进去。” 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
松萱听闻,瞬间明白了是什么事情,急忙侧身让开路,示意士兵们赶紧将秋灵送进屋内,安置在椅子上。紧接着,他迅速将士兵们都赶了出去,随后关上房门,转身一脸焦急地问道:“任务出了什么问题?”
秋灵大口喘着气,她忍着疼痛,赶忙道:“我中了埋伏,目前还不确定是线人叛变,还是线人已经被害,我遇到的是敌军假扮之人。我按照密信的要求,到达了指定地点……”秋灵不敢耽搁,将自己从进入敌军营地到拼死逃脱的所有遭遇,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告知了松萱。说完后,她又强撑着精神补充道:“快通知猎人部,我逃回来的这段时间,说不定已经耽误了大事。另外,这支敌军队伍,正是几日前夜袭凤鸣城的那支。”
松萱神色凝重,严肃地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拿出笔墨,奋笔疾书起来。同时,他大声呼唤自己的亲兵进来,命令道:“快,把少帅抬去军医处,动作要快!”
此时的秋灵,早已完全脱力,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只能任由士兵们将自己送到军医处。几个正在睡梦中的军医,被急促的呼喊声叫醒,迷迷糊糊中听闻少帅受伤,瞬间清醒过来,立刻投入到紧张的救治工作中。
秋灵趴在病床上,微微睁开双眼,虚弱地吩咐了一句:“不要惊动我的孩子,给我单独领一套军装来。”声音虽然微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松萱的亲兵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匆匆去办理此事。
在军医们紧张有序的救治下,秋灵的伤口被缝合、上药、包扎。又服下熬好的药后,她用衣服简单盖了盖身子,便再也支撑不住,趴在军医处的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另一边,松萱深知事情紧急,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向猎人部发去了消息。猎人部内,静谧的氛围被突然打破,白衣人如一阵疾风般,再一次匆忙冲进萧文轩的寝室,人还未到,焦急的大喊声便已响起:“殿下,出事了。”
正沉浸在梦乡中的萧文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醒,身体本能地一颤,慌忙从床上起身。还未等他完全清醒,白衣人便急不可耐地禀报起来:“秋灵治拖着重伤回到了凤鸣城,他让监军发来信息,说自己中了埋伏,从敌营突围杀出,好不容易才逃回凤鸣城。”
萧文轩的神色瞬间凝重,眼中满是担忧,急忙问道:“伤得怎么样?”
白衣人微微皱眉,不确定道:“伤势很重,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这道消息是秋灵治去军医处前发来的,我马上回信询问具体伤情。只是,温武那边该怎么办?”
萧文轩沉思片刻,问道:“探子有回消息吗?”
白衣人一脸悲戚地摇了摇头,答道:“没有,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却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萧文轩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立刻派人悄悄靠过去查看情况。”
白衣人得令,转身如离弦之箭般匆忙去办。
此刻的萧文轩,再也没有了睡意。他赶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愁眉不展。
小剧场
云灵翰小跑到秋月纤身边,轻声哄道:“媳妇,你闺蜜的内裤都是性感小蕾丝的,又漂亮,又舒服。你也换性感小蕾丝嘛!”
秋月纤危险的眯起眼:“我闺蜜穿蕾丝内裤,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