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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克劳塔顶的观测室内,那枚来自南海的“伴手礼”——岩浆巨蛋,在寒冰符文石台上安稳地散发着硫磺气息与生命脉动。小青在玉盆中警惕地望了它几眼,又懒洋洋地沉入灵液深处。而工作台上,那个黑玉瓶中的“摄魂怪盆栽”在聚阴阵的滋养和赵静清定期的真火淬炼、清心咒安抚下,墨色雾气显得温顺(相对而言)了许多,偶尔翻滚,竟隐隐透出一种被“驯化”后的呆滞感。

赵静清盘膝而坐,指尖一缕三昧真火缓缓熄灭。他看着角落的巨蛋,清冷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思索。师尊玄诚道长在南海洞天福地烤着鱿鱼,随手捡了个“活泼”的蛋当伴手礼扔了过来,这份“心意”……不可谓不独特。礼尚往来,乃东方古礼。虽然师尊行事随心所欲,不拘小节,但作为弟子,一份回礼的心意还是要表达到位。

只是……回什么?

顶级法宝?师尊怕是看不上眼,且自己目前也拿不出能入师尊法眼的物件。

灵丹妙药?师尊修为深不可测,寻常丹药如同糖豆。

奇花异草?南海洞府门口怕是不缺。

赵静清的目光穿透观测室的玻璃,落在下方伦敦城隐约可见的繁华街景上。一个念头浮现:普通人的物件。师尊久居洞天,或对凡尘俗物,尤其是这异国他乡的“土特产”会感到一丝新奇?比如……英伦风的小玩意儿?

心意已定,行动便迅捷如风。赵静清换下星辉道袍,穿上了一身低调的深灰色麻瓜休闲装,将惊蛰剑隐于袖中乾坤。那个装着“盆栽”的黑玉瓶被他缩小,用一根不起眼的黑色细绳系好,挂在颈间,贴肉收藏——既是随身的研究素材,必要时也是件出其不意的“法器”。至于小青和岩浆蛋,自然留在观测室由防护阵法守护。

当他走出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时,一个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身影早已等候在旋转楼梯旁。

德拉科·马尔福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墨绿色麻瓜休闲西装(显然精心挑选过,努力贴近赵静清的“低调”风格),浅金色的头发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恭敬与隐隐兴奋的神情。

“赵先生!”马尔福快步上前,微微欠身,姿态放得极低,“我听潘西说您似乎要出门?去伦敦?”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赵静清的神色,“我对伦敦最上流的购物场所了如指掌!萨维尔街的定制裁缝、邦德街的珠宝古董、甚至是那些藏着有趣小玩意儿的麻瓜店铺……如果您需要一位向导,请务必允许我为您效劳!”他语气热切,眼神里充满了“选我选我”的期盼。自从见识过赵静清的手段(尤其是那个装摄魂怪的瓶子),马尔福彻底明白了什么叫“绝对的力量”,能有机会为这位深不可测的东方修士服务,在他心中是巨大的荣耀和靠拢的机会。

赵静清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无波,既无惊喜也无排斥。“可。”淡淡一个字,却让马尔福瞬间像打了鸡血,腰板挺得更直了。

“是!赵先生!请跟我来!我知道一条从霍格莫德去伦敦最快的路径,保证不会让那些……嗯……麻瓜注意到异常!”

伦敦,摄政街(Regent Street)。

午后的阳光透过古典建筑的穹顶玻璃洒下,街道两旁是琳琅满目的店铺橱窗。赵静清步履从容,行走在熙攘的人群中,周身仿佛自带一层无形的屏障,让拥挤的人流不自觉地为他让开一丝缝隙。他目光扫过那些精致的橱窗:burberry 的经典风衣、Fortnum & mason 的茶罐与点心礼盒、hamleys 玩具店里色彩缤纷的玩偶、James Smith & Sons 雨伞店门口悬挂的各式长柄伞……

马尔福紧跟在他侧后方半步,像一个最称职的导购兼保镖,低声介绍着:“赵先生,前面是 Liberty,里面的印花丝绸和东方风情的物件很有名……哦,旁边是 Aquascutum,也是做风衣的……如果您想找些更有趣的小东西,或许可以去 carnaby Street 那边看看?或者……查令十字街的旧书店?”他努力揣摩着赵静清的心思,猜测这位高人会对什么感兴趣。

赵静清在一家名为“the pen Shop”的店铺前停下脚步。橱窗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钢笔,从经典简约的派克(parker)、万宝龙(montblanc),到设计繁复华丽的古董蘸水笔,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和树脂的光泽。

“此物何用?”赵静清问道。

“呃……钢笔?麻瓜用来写字的工具,比羽毛笔方便些。”马尔福连忙解释,心中疑惑赵先生怎么会对麻瓜的书写工具感兴趣。

赵静清微微颔首。他想到师尊在羊皮纸传信上那潦草的字迹和可疑的酱汁污渍……或许一支书写流畅的笔,能让师尊下次传信时稍微……整洁一点?他走进店铺,目光扫过柜台,最终落在一支造型极其简洁流畅、通体哑光黑色、笔帽顶端镶嵌一颗小小蓝宝石的万宝龙钢笔上。没有多余的雕花,只有一种内敛的优雅和精密的机械感。

“此物。”赵静清指向那支笔。店员立刻热情地取出来。赵静清拿起笔,指尖传来金属的冰凉和沉甸甸的质感。他并未试写,只是感受了一下笔尖划过空气的细微流畅感,以及那蓝宝石中蕴含的一丝微弱却纯净的地脉气息(或许是某种矿物?)。“尚可。包起。”

马尔福立刻掏出鼓鼓囊囊的钱袋(显然早有准备,里面塞满了沉甸甸的金加隆和厚厚一沓英镑)抢着付账,动作麻利。

接着,赵静清又走进 Fortnum & mason 那充满古典气息的殿堂。馥郁的茶香和甜点气息扑面而来。他无视了那些包装华丽的礼篮,目光落在几款标注着“皇家御用”的散装茶叶罐上。他逐一打开盖子,指尖捻起几片茶叶,置于鼻尖轻嗅。

“此茶气息清雅,隐有山岚之气。”他选中了一款锡兰高地红茶,又指向旁边一款散发着淡淡烟熏气息的伯爵茶,“此茶气息独特,如松烟入水。”

“赵先生好品味!”店员赞叹道,“这款伯爵茶是我们独有的配方,佛手柑香气融合得恰到好处。”

赵静清点头。茶叶虽蕴含灵气微乎其微,但胜在风味独特,或可让师尊在烤鱿鱼之余换换口味。

最后,他的脚步停在 James Smith & Sons 雨伞店门口。那些悬挂着的长柄伞,黑木伞柄,金属伞箍,紧绷的伞面,透着一股老派的、一丝不苟的英伦坚持。他看中了一把通体黑色、伞柄是天然弯曲黑檀木、顶端镶嵌着银色鹰首的雨伞。伞骨坚韧,开合之间发出清脆利落的“咔哒”声。

“此物结构巧妙,可遮风挡雨,亦可……”赵静清掂量了一下伞的重量和伞柄的握感,后半句“亦可为短兵”并未说出口。他觉得这把伞的“气”,很沉稳,很“英国”。

马尔福再次麻利地付钱,看着赵静清将钢笔、茶叶和雨伞都收进一个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布囊里(外表依旧普通),心中暗暗记下赵先生的喜好:简洁、实用、带点独特气息的精致物件。

“赵先生,礼物都选好了,您看……”马尔福试探地问。

赵静清站在喧闹的摄政街口,抬头望了望天色。距离霍格沃茨特快发车还有一段时间。赫敏、秋张她们应该已经前往国王十字车站。而哈利·波特……按照“观天眼”所见以及卢娜之前提及的摄魂怪异常动向,他此刻很可能也正处在去车站的路上,并且极可能再次遭遇麻烦。

“去国王十字车站。”赵静清淡淡道。

“车站?”马尔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您是想……送格兰杰她们?还是……”他想到哈利·波特,脸色有些不自然,但不敢多问。

“看看。”赵静清言简意赅,迈步走向地铁入口的方向。马尔福虽然满心疑惑(看什么?看麻瓜火车?还是看波特?),但还是立刻跟上,同时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仿佛随时准备替赵先生驱赶不开眼的麻瓜。

在进入地铁前,赵静清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街角停下。他取出那张包裹着钢笔的硬卡纸(上面印有店铺的地址),指尖清光流转,以指代笔,在卡纸背面飞快勾勒出几个繁复的道家符文,核心处正是他改良过的、融合了空间魔法稳定性的传送阵图。接着,他又取出一片薄如蝉翼、边缘流转着淡金色光泽的玉符——这是临行前用边角料炼制的简易版“传讯金莲”载体。

他将玉符轻轻按在传送符文中央,低声诵念真言。符文微光一闪,玉符和那张写有拉文克劳塔顶地址的硬卡纸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气中一丝极其微弱、转瞬即逝的空间涟漪。

马尔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出。这就是东方仙术?无声无息,连个火花都没有,东西就送走了?他越发觉得赵先生深不可测。

南海某处阳光明媚、海风习习的洞天福地外。

玄诚道长正惬意地躺在一张藤编躺椅上,旁边小几上摆着几串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的鱿鱼须,手里还拎着个椰子。突然,他面前的空气中泛起熟悉的金色涟漪,一张印着“the pen Shop”的硬卡纸和一片金边玉符掉了出来,正好落在他手边的烤鱿鱼盘子里,沾上了几点油星和辣椒粉。

“嗯?”玄诚道长挑眉,拿起卡纸和玉符。卡纸背面玄奥的符文微光尚未完全散去,玉符则传递来赵静清的一丝意念:“师尊笑纳,弟子静清敬上。英伦小物,聊作回礼。”

玄诚道长神识一扫,布囊里的钢笔、茶叶、雨伞便了然于心。他拿起那支哑光黑的钢笔,拔开笔帽,随手在旁边一张用来垫烤鱿鱼的油腻报纸上画了两笔,流畅的墨线瞬间晕开一小片油渍。

“啧,这小兔崽子,还挺讲究。”玄诚道长咂咂嘴,看着那简洁流畅的笔身,又闻了闻茶叶罐里散发出的混合香气,最后掂了掂那把黑檀鹰首伞,眼中露出一丝饶有兴趣的笑意,“英伦风?有点意思。比门口捡的蛋有心多了。” 他随手把钢笔插进自己有些松垮的道袍前襟口袋,将伞靠在躺椅边,然后拿起一串鱿鱼须,继续享受他的假期。嗯,这茶,待会儿泡一壶试试。

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人声鼎沸,蒸汽弥漫。霍格沃茨特快鲜红的车头喷吐着白色烟雾,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巨龙。学生们拖着行李,与家人告别,猫头鹰的鸣叫和宠物的声响混杂在一起。

赵静清和马尔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站台一根巨大的廊柱阴影下,仿佛他们一直就在那里。马尔福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格格不入,但眼神依旧带着纯血巫师对麻瓜环境本能的疏离和审视。

赵静清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喧闹的人群,瞬间锁定了几个身影:

赫敏正拖着一个巨大的、明显施了无痕伸展咒的行李箱,还在试图往里面塞一本厚得离谱的书,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背诵什么咒语。秋·张站在她旁边,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温婉的目光带着一丝担忧,正四处张望。卢娜则站在她们不远处,戴着她的狮子帽,对着站台顶棚垂下的蒸汽管道说话:“……是的,你们今天的和声比去年好听多了,虽然有点走调……”

而在人群相对稀疏的另一端,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站在一起。哈利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的伤疤在皮肤下隐隐发红,他紧紧攥着魔杖,身体微微颤抖,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尤其是站台的入口处,仿佛在防备着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罗恩站在他身前半步,脸色也不好看,但努力挺着胸膛,红头发在蒸汽中显得有些黯淡。韦斯莱家的其他人似乎还没到。

“波特看起来像被巨怪踩过。”马尔福习惯性地低声嘲讽,但语气里少了以往的刻薄,更像是一种陈述,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他当然知道哈利在怕什么——摄魂怪。

就在这时!

一股熟悉的、令人骨髓冻结的阴冷毫无预兆地降临!站台入口处的光线瞬间扭曲暗淡,仿佛被吸走了所有温暖和色彩!欢乐的喧嚣如同被掐断,瞬间化作惊恐的尖叫和倒抽冷气的声音!几个高大的、披着破烂斗篷的恐怖身影,如同从地狱的裂缝中滑出,无声无息地涌入站台!它们的目标极其明确——被绝望和恐惧气息吸引的哈利·波特!

“不——!”哈利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伤疤如同烙铁般灼痛,父母临死的尖叫和绿光瞬间吞噬了他的意识,他踉跄后退,魔杖几乎脱手!罗恩惊恐地举起魔杖,但杖尖的光芒微弱得如同萤火!

赫敏尖叫着抽出魔杖:“Expecto patro——!”秋·张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寻找赵静清的身影。卢娜的银灰色大眼睛则好奇地睁得更大了。

就在这绝望的阴冷即将吞噬哈利的瞬间——

呜——!

一声清越、悠扬、空灵得不似凡尘的笛音,如同撕裂乌云的晨曦之光,骤然响起!声音并不大,却奇异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和恐惧,清晰地回荡在站台上空!

声音的来源,正是廊柱阴影下的赵静清。他不知何时已取出了那根翠竹玉笛,凑到唇边。吹奏的并非之前的清心咒或欢快儿歌,而是一段极其舒缓、平和、如同山涧清泉流淌、月下竹林低语的曲调。笛音中蕴含着一种安抚灵魂、驱散阴霾的宁静力量。

笛音所及之处,那粘稠冰冷的绝望感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间被冲淡!离哈利最近的那个摄魂怪猛地一僵,兜帽下的黑暗剧烈翻腾,伸向哈利的腐烂手爪硬生生顿在半空!它似乎对这宁静的笛音感到极其困惑和不适,动作都变得迟滞。

更微妙的变化发生在赵静清胸前。那个贴肉收藏、装着“盆栽”摄魂怪的黑玉瓶,受到同源阴煞气息的刺激和笛音的安抚力量双重作用,瓶身微微发烫!瓶内那团墨色雾气骤然活跃起来,疯狂地撞击着瓶壁,传递出一种混合着贪婪、渴望(对站台上浓郁绝望气息)以及被笛音安抚后的……奇异“焦躁”感。仿佛瓶子里关着的家伙,既想冲出去大快朵颐,又被这笛音弄得心烦意乱,浑身不自在。

赵静清清晰地感知着瓶中“盆栽”的躁动,笛音依旧平稳,只是指尖在玉笛上轻轻拂过一个特殊的符文。

嗡!

瓶内的躁动瞬间被一股更强的内部禁制压制下去,墨色雾气如同被敲了一闷棍,委顿下去,只剩下微弱的不甘翻滚。而站台上那个被笛音迟滞的摄魂怪,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庞大的身躯疑惑地“看”向赵静清的方向,兜帽下的黑暗剧烈波动,充满了不解——那里似乎有同源的气息,但又极其微弱且……古怪?它伸出的手爪悬在空中,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持状态。

就在这僵持的刹那——

呼!

一道耀眼夺目的银色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从站台另一端疾驰而来!光芒瞬间凝聚成一匹健硕、神骏的银色巨狼,带着无畏的勇气和温暖的守护意志,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狠狠撞向那几个摄魂怪!

一个穿着破旧但整洁的旅行斗篷、脸色苍白疲惫、却带着温和笑容的男人出现在站台入口,手中魔杖尖端还残留着银色的光芒。

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莱姆斯·卢平。

卢平的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哈利三人,带着关切。随即,他的视线落在了赵静清身上,尤其是他手中的翠竹玉笛和腰侧那个散发着微弱银光与奇异阴冷气息的黑玉瓶上,温和的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深的探究与……凝重。

赵静清早已收起了玉笛,瓶身上的银光也悄然隐去,恢复了不起眼的漆黑。他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着卢平微微颔首,便转身踏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台阶。赫敏、秋张、卢娜等人连忙跟上。

卢平看着赵静清的背影消失在车厢门口,又看了看周围依旧在议论摄魂怪和那神奇笛音的人群,眉头微蹙。他走到哈利身边,递给他一大块巧克力:“吃下去,对你有好处。刚才……很勇敢。”

哈利接过巧克力,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赵静清消失的车厢方向,低声问道:“卢平教授……刚才那笛声……还有那个瓶子……”

卢平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温和但不容置疑地说:“先上车吧,哈利。有些事……以后或许你会明白。” 他望向列车的眼神,充满了对即将到来学期的复杂预感。这个学期,有了那位深不可测的东方交换生和他腰上那个诡异的“瓶子”,恐怕会比预想的更加……不平静。

赵静清最后看了一眼被卢平护着、正努力吞咽巧克力的哈利,以及正朝他这边焦急张望的赫敏和秋·张,还有歪着头似乎在倾听火车汽笛声“旋律”的卢娜。他收回目光,转身,步履从容地踏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台阶。马尔福亦步亦趋地跟上。

赵静清靠在自己包厢的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黑玉瓶。瓶内,那团“跳舞”后的墨色雾气似乎消耗了些许,变得更加平和温顺(相对而言),甚至传递来一丝微弱的……满足感?

包厢内,赵静清靠窗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冰凉的黑玉瓶。瓶中那团“盆栽”摄魂怪似乎因为刚才的躁动消耗了些许,传递来一丝疲惫和……意犹未尽?他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伦敦街景,清冷的眸子里映着流动的光影。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冷眼旁观,偶尔戏耍,这阿兹卡班囚徒的剧情,似乎也并非全然无趣。至少,这“盆栽”的素材,又丰富了。

列车喷吐着更加浓厚的蒸汽,发出悠长的汽笛声,缓缓启动,驶离了依旧喧闹混乱的国王十字车站站台。

回礼已送达。

偶遇已完成。

新学期的霍格沃茨,以及那枚等待孵化的岩浆巨蛋,还有瓶中这需要继续“淬炼”的素材……想必不会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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